“開了吧。”
萊特安隻得彎腰,盡心盡力,将倒了酒的酒杯一一放到每隻雌蟲面前。
“再倒一杯。”
聞言他心頭一跳,對這種前兆見怪不怪了,短短一個月,他已經經曆所有侍者都會經曆的事情了。
想着老闆的話,萊特安照做了。
見他很識趣,那幾隻雌蟲呵呵笑着。
一擡頭,面前就被推了一杯酒。
“陪我們喝酒,今天你的單我們買夠。”話裡話外都是要包他的意思。
萊特安不能拒絕,露出一個明媚的笑:“不需要的,客蟲們想喝我自然要奉陪。”這是年長的同事教他如何應付這種難纏的客蟲,語罷便喝了一大口。
他有些被嗆到了,擡手擦了擦嘴角。
“好,痛快!”那些雌蟲也跟着喝了不少。
眼見着手裡的酒見底了,萊特安臉紅撲撲開口:“客蟲我去拿酒。”
桌上的酒瓶空了幾個,他想趁機溜走。
還沒擡腳走出一步,就被壓着坐下,接踵而來就是一杯滿滿的酒。
被半壓迫喝了下去雄蟲的臉頰全紅了,整齊的制服變得有幾分淩亂,大腿上傳上的炙熱讓他驚跳起來,對上了周圍雌蟲不快的眼神。
萊特安硬着頭皮開口:“我今天還有其他排班,會有其他蟲接替我的工作的。”說完拿着端盤就想跑。
下一秒,臉上涼飕飕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幾乎睜不開眼。
一杯酒潑到了他臉上。
腳邊是碎掉的玻璃杯。
萊特安嘴唇變得平直,蒼白着臉,眼簾低垂。
“給你臉不要臉了是吧?幹這個的裝什麼純。開個價,要多少?”
見他一言不發,雌蟲将一張卡砸在他臉上。
“客蟲,我不幹這個。”萊特安的語氣脫去了所有僞裝,平靜到有些冰冷。
被接連拒絕,雌蟲在朋友面前挂不住面了,擡手就是一拳。
沒有如預期般落到了萊特安臉上,對方看着突然伸出來的手,在粗壯的手臂面前不值一提。
看清多管閑事的那隻蟲後,雌蟲不屑一笑:“喲,還是隻手無縛雞之力的亞雌。到我這逞英雄來了。”
萊特安澄澈的眸子瞪得圓圓的,尚未完全脫去稚氣的臉呆呆的,看着旁邊這隻突然出現的陌生蟲。
蘭納維托看了他一眼,目光放回找事的蟲身上,他問道:“卡裡有多少錢?”
對方也搞不清他來哪出,很快又炫耀般回答:“二十萬。”
一邊的萊特安吸氣,被蘭納維托眼角撇了一眼,頓時閉嘴。
這裡的工資已經很高了,二十萬星币,他得幹幾年,夠交大學幾年的學費了。
蘭納維托是隻亞雌,站在高大威猛的雌蟲面前一拳就能打死,但他姿态輕松惬意,不知道還以為他在度假。
雌蟲以為他被震住了,準備讓他走蟲:“沒點本事就别學人家英雄救——”
“我出兩百萬。”同時響起的是一道慢條斯理的聲音,蘭納維托習慣性擡了擡鏡框,噙着勝券在握的笑,“他,我可以帶走了?”
雌蟲啞火了。萊特安腦子裡數着兩百萬他要工作多少年。
這下,雌蟲惱羞成怒,他要揍趴面前這個不知死活的精英蟲!
卻連對方一根毛都沒碰到。
他看着擋在亞雌面前的兩堵牆一樣的保镖,下意識後退,這兩隻蟲一看就是見過血的練家子。
兩個保镖對被護在身後的蟲恭敬道:“老闆。”中氣十足,旁蟲耳膜不禁嗡了一聲。
“你——!”輸了場子的雌蟲敢怒不敢言。
蘭納維托适時出現,掏出口袋裡的純白手帕,一根根擦拭着手指。擡眼,溫和退去。
“這位先生,以後别來這裡了,适合你的地方不是這裡,建議你去因賽河。”
“泡泡冷水降降火。”
雌蟲雙眼充血,本能上前又被面前的保镖攔住了,緊握的雙手顫抖。
任他再如何憤怒,還是沒有動手,他看出蘭納維托不是個好惹的家夥,換句話說,這是塊鐵闆。
雌蟲隻得眼睜睜看着蘭納維托将萊特安帶走了,兩位保镖相視,跟着離開了。
酒吧門口。
萊特安看着身旁的亞雌開口:“剛剛,非常感謝。”
見對方沒有反應而是一直盯着他,萊特安如芒在背,對方目光像挑選商品一樣。
這隻雄蟲年輕,乖巧,身材好,美貌從數名雌蟲争搶的架勢也可窺一二。
符合高質量雄蟲的四個條件,至于智商有待考量。
蘭納維托眼一動,嘴角上揚了一瞬。
“開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