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你的?”
終于緩過口氣,萊特安眼睛從手心露出來,直勾勾盯着蘭納維托咽了咽口水。
“網上搜的,我不知道該送你什麼禮物。”他本來是想送亞雌一個按摩儀或糖果大禮包的,但想想又作罷,對方什麼沒有,便心生了這個主意。
聞言蘭納維托心中蓦然軟了一塊,伸手撫摸着雄蟲的半張臉,萊特安本能蹭蹭,溫順乖巧。
萊特安眼睛是純粹的黑,幹淨剔透,他像依戀主蟲的小動物,聲音柔軟:“蘭納維托,我們标記好不好?”
手一頓,蘭納維托眯起眼,下意識審視。
他們一直沒有标記。
蘭納維托是亞雌,精神力低也不像軍雌需要駕駛機甲,精神海域平穩,标記不是必須的。但标記就代表和雄蟲建立了契約,會互相産生依賴,以後不能再被其他雄蟲标記。
……他們是否到了可以完全信任彼此的程度?
見他似乎還在猶豫,萊特安親親他的指尖,跟隻貓一樣舒服得眯起眼。
“聽說标記以後受孕成功率會提高。”他最想給蘭納維托的禮物除了他自己,還有一隻軟乎乎的幼崽。
浴室門不堪承受,不斷發出吱呀聲,透露出交疊的黑影。
水聲嘩嘩,熱氣不斷升起。
蘭納維托背緊緊貼着,雙手貼在冰冷的牆壁上,仰頭接受熱烈的吻。
不知道什麼時候和他一般高的雄蟲已經明顯高出他一截了,此時那紅潤的臉龐不再是乖巧可愛,仿佛一隻披着羊皮的狼。
他有點腿軟。
萊特安注意到蘭納維托的身體一直往下滑,手掐住他的腰,單單一個懸空的支點讓亞雌有些害怕,很快便如八爪魚攀上來。
仿佛看透了他的擔憂,萊特安唇齒不清回應,呼吸聲略重:“放心,不會摔的。”
彼此貪婪地掠奪着氣息,攻城略地。
直到萊特安也有些換不過氣來,這個纏綿悠長的吻才結束。
“不是要洗澡嗎?”
下一秒,蘭納維托驚呼了一聲又咬住牙關,死死抱住萊特安的脖子,眉眼有些羞惱。鋪天蓋地的熱水落下,兩蟲瞬間濕了,亞雌薄薄的襯衫濕透,露出底下的風光。
萊特安額前碎發不斷滴水,落入眼睛往下淌,五官愈發深邃,濃墨重彩。
紅腫的嘴一動。
“我要開始了。”言語間濃情蜜意,動作卻快準狠。
蘭納維托還沒還得及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痛得差點跳起,後頸被一隻手牢牢按住,動彈不得分毫。
生理眼淚瞬間飙出,混雜着熱水落到萊特安肩上,蘭納維托紅着眼脊背不停顫抖着,隻能伏在雄蟲身上手指用力到泛青。
萊特安輕輕捏了捏亞雌脖後的軟肉,偏頭安撫性親了親他的耳尖。等到懷裡顫抖的身軀慢慢平複,他才進行下一步。
水汽彌漫了整個浴室,隐隐約約傳出低低的啜泣聲,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一切歸于平靜。
喀嚓。
浴室門從裡面打開,帶出了一陣水霧,萊特安披着浴袍抱着蘭納維托出來,行進間領口移動,肩頭帶血的咬痕若隐若現。
将蟲穩穩放到了床上,萊特安伸手給亞雌蓋上了被子,蘭納維托雙目緊閉,頭發随意落在額前多了幾分柔軟,不知是不是不舒服眉心皺成一團。
萊特安俯身,用食指緩緩揉散那個川字,他沒有立即起身反倒盯着蘭納維托的睡顔看了許久,良久,在額頭落下一吻。
他站直身體,盯着蘭納維托的臉微微一笑。
“好夢。”希望能實現你的願望。
翌日。
萊特安半睡半醒睜開眼,看見床邊有個身影不停晃着,啞着聲音開口:“蘭納維托?”
在收拾東西的蘭納維托停下手裡的動作,嗯了一聲:“醒了?”
雄蟲嘟囔了幾句,翻了個身:“……你怎麼醒這麼早啊?”
蘭納維托在床邊坐下,看向他:“臨時通知出差,可能要一個月才能回來。”
萊特安困倦地打了個哈欠,閉眼想回個回籠覺,迷迷糊糊道:“好,那你注意安全。”
“會的。”說完蘭納維托就三兩下關了行李箱,起身走了出去,在門口看向裡面,幾秒後輕輕帶上了門。
萊特安腦子還不清醒,消化着亞雌的回答,一分鐘兩分鐘……一個鯉魚打挺起身,瞪大眼睛看着門口。
什麼?出差一個月,立馬就走?!
他蹦起來,光着腳跑到了門口,到樓梯口時響了通行車啟動的聲音,他又轉身跑回去。嘩地一聲窗簾拉開,窗戶正下方,蘭納維托常開的那輛車後噴出火苗,很快在他眼前消失。
萊特安愣愣站在那裡,通行車都看不到很久了,他走到床邊仰頭倒下,裹在被子裡滾了幾圈,哀嚎不止。
“啊啊啊!怎麼會這樣?标記後第二天難道不應該是你侬我侬的嗎?蘭納維托出差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去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