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林子的聲音有些發顫,看着樓下那舉止親密的兩人,再看看鐵青着臉,眼神陰鸷滿含怒火,如同一頭被惹怒的猛獸,仿佛下一秒就要撲出去将那人撕咬成碎片。
高瑾此時的心情已經糟糕到了極緻,那兩人竟然敢在他眼前這樣親密,白姝臉上的笑比高懸于空的太陽還要刺眼,那一張一合的小嘴親密地喊着“齊大哥!齊大哥!”那樣的自然那樣的親昵,那是以前專屬于自己的!
在看到他們分食糖葫蘆的時候,高瑾的怒意達到了頂峰,他一把掃落了桌上的東西,那壺十兩銀子的頂級雲霧茶一口沒喝全都喂了地闆。
她怎麼敢?她怎麼敢!
高瑾的眼睛幾乎要滴出血來,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将要爆發的情緒,但胸腔中的痛楚卻如頑石一般難以平息。
“表哥,你怎麼了?”
一個嬌怯顫抖的聲音在高瑾耳邊響起,他擡起頭,眼前的少女被吓得面色蒼白,雙眼含淚,一襲白衣包裹的身軀如迎風細柳輕輕顫抖。
高瑾重重喘了口氣,閉了閉眼,終于壓下心頭那股火氣。
“抱歉,思思,表哥不是有意吓你的。”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解釋道。
少女拍了拍胸口,輕移蓮步走到他身邊,“表哥,你還好嗎?”
高瑾點點頭,對林子道:“叫人來清理一下。”
“是。”
不管高瑾如今的心情如何,白姝與齊南一個故意撩撥,一個被撩撥的神思不屬,都在暗自開心。
“唔,是望春樓。”白姝指着斜對面一座極為氣派的酒樓,望春樓的整體建築風格華麗大氣,雕梁畫棟,外牆和廊柱上都雕刻各種精美的圖案還有彩繪,門前懸挂着各式各樣的酒旗十分紮眼,迎風飄動的時候即使在遠處也能一眼看到。
幾人邊說話邊往裡走,白姝問:“齊大哥,今日望春樓要舉辦什麼活動啊?”
齊南想了一下道:“聽說叫什麼‘打馬吊’,我也沒有聽說過。”
白姝點點頭,心中回想着關于望春樓的劇情點。
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能在這裡遇到女主付思思。
原劇情中,原主是沒有和齊南來逛街這一幕的,高瑾與原主訂婚後,高瑾的一個外嫁的姑姑夫妻倆在做生意回家的水路上遇到大風暴不幸罹難,隻剩下夫妻倆的獨女付思思,在東平侯知道妹妹出事後,便親自去并州料理了妹妹妹夫的喪事,将外甥女帶回了京都。
而付思思,雖然不是出生在京都,但付家對她的教養一直都是按京都貴族來培養的,因而付思思在到了東平侯府後因良好的教養和得體大方的禮儀很快融入了舅舅一家。
作為小世界中的女主,付思思的容貌絕俗,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薔薇花嬌柔而美麗,身材袅娜纖細,一雙美目猶如一汪春水,含情脈脈似喜似嗔,與原主病恹恹辦的弱柳扶風不同,付思思就像一顆快要熟透的蜜桃,臉頰豐盈水潤透着恰到好處的薄紅,唇角微翹透着一股嬌羞惹人憐愛的氣質。
如此美人,不過跟着高瑾外出兩次,便因其驚人的美貌名動京都。
而望春樓一行則付思思便将齊南變成了自己最忠誠的狗。
而原主,本應該在家中養病,在聽小厮禀報說高瑾去了望春樓後,便也不顧病體趕了過去。
在這裡,她遇到了帶着女主出行的高瑾,高瑾不顧她的臉面與付思思舉止親密,更是在打馬吊活動中将赢來的獎品送給了付思思,還故意問原主會不會不高興。
原主被刺的心痛萬分,可她拼命告訴自己那是未婚夫的表妹也就是自己的妹妹,她應該和高瑾一樣疼愛這個剛失去雙親的姑娘。
可在高瑾為了博佳人一笑花費三千兩黃金買下馬吊活動的大獎後,白姝俨然成了衆人眼中的笑柄。
而那用來讨美人歡心的是一支由純金打造的五尾小鳳金钗,出自名家之手,鳳眼用的是價值連城的血玉,五彩鳳尾上鑲滿了米粒大小的各色寶石,做工極為精緻考究,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美輪美奂。
這樣美麗的金钗,付思思想要的原因并不是因為她自己喜歡,而是因為這件東西是齊南心心念念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