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樓舉辦活動來客會非常多,但這活動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參加的,想要參加活動需要交十兩銀子報名才行,雖說這裡是天子腳下,但十兩銀子也不是小數目了,普通百姓沒人拿半年的家用來參加遊戲,不過是有錢人的娛樂罷了。
“聽說這次活動的彩頭很不一般呢。”
“好像是什麼出自名家之手的東西。”
“怪不得來了這麼多人,望春樓老闆還真是大手筆。”
剛走進酒樓,白姝等人被站在門口的夥計每人發了一張紙,低頭一看上面寫着‘馬吊牌遊戲規則’又聽到身邊有人在議論這次的活動。
一個青年人道:“什麼大手筆啊,這彩頭是貴重,但會不會被人赢走還是兩說,誰知道那什麼打馬吊是個什麼東西。”
另外幾人頗覺有理,便也附和了幾句。
一樓大廳是給顧客吃飯歇腳用的,二樓則是有包廂和更為雅緻大廳,三樓則都是客房供人住店。
京城這地方說大也不大,這不,剛走到樓梯口便見到不少熟面孔。
“喲,這不是白小姐嗎,張峰有禮了。”
見到白姝,張峰一臉笑意的打了個招呼,待看到白姝身後的齊南時,上下打量了一下,覺得面熟但不認識,“不知這位是?”
白姝淡笑介紹,“張公子,這位是齊公子在大理寺當差。”
張峰一驚,腦子飛速旋轉,片刻後臉上浮起恭敬,“原來是齊大人。”
齊南道:“張公子不必客氣,叫我齊南就是了。”
“豈敢,既如此,我便叫你齊兄如何?”
齊南點頭,他不常在京都活動,對京都的貴公子們雖不甚熟悉,但張峰他是知道的,他與劉進都是高瑾的朋友。
既然他出現在這裡,那高瑾想必也來了。
三人正寒暄着,冷不防從頭頂傳來冷冷的聲音,“張峰,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幾人一擡頭,隻見一身藏青色錦袍的高瑾正面無表情地站在欄杆處看着他們。
張峰才過來還不知方才高瑾在廂房裡發生的事,笑了兩聲道:“子言,這不巧遇白小姐正打招呼呢,我這就過去。”說着,朝白姝兩人拱了拱手往樓上去了。
“姝兒妹妹,咱們也上去吧。”齊南道。
白姝點點頭,幾人往樓上走去,正巧碰到端着托盤下樓的店小二,今兒個人多店小二們忙的腳不沾地,捧着托盤也走的飛快,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位女子的衣擺腳下一滑朝着白姝跌了過來。
高瑾見狀心髒猛地一跳,就要跳下去,卻見齊南一把攬住被驚吓到滑到的白姝,頓時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小心。”齊南将她攬在懷中避開了撞到扶手上的店小二。
白姝吓得臉色發白,卻還是立馬從他懷中離開,喜兒趕緊扶着她,白姝撫了撫狂跳的心口,“多謝齊大哥。”
等上了二樓,迎面就見高瑾坐在最顯眼的位置上,眼睛一直盯着走過來的白姝,渾身散發着冷氣。
而神經大條的張峰并沒有感受到這古怪的氣氛,揮手招呼白姝,“白姑娘,齊兄,過來一起坐啊!”
白姝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尴尬之類的表情,微笑了一下便和齊南走了過去。
白姝一早便注意到了坐在高瑾身邊的一個白衣女子,約莫十六七歲,容貌絕俗,肌膚如玉,尖尖的瓜子臉,一雙翦水秋瞳透着靈動與妩媚,她裝扮素雅,一頭亮麗的黑發僅用一支白玉簪子固定,雖衣着簡約但渾身上下都透着一種高貴清雅的氣質。
“子言哥...呃,高世子。”白姝柔聲開口,隻是坐在上首位置的高瑾沉着臉根本不搭理她,也沒有要介紹身邊女子的意思。
白姝立刻轉移了視線此案,齊南就站在她身邊,敏銳地察覺到她微微有些失落的表情,看向高瑾的眼神沉了沉。
張峰的眼睛從看到付思思就挪不開了,高瑾不說話正好給了他機會,張峰站起身道:“白姑娘,這位是付思思姑娘,也是子言的表妹。”然後又對付思思介紹了一番白姝與齊南。
付思思微笑,“白姑娘。”付思思的說話的語調十分輕柔,聲音如黃鹂般動聽,張峰的眼睛都看直了。
齊南也和她打了聲招呼,白姝發現付思思隻在一開始見到齊南的時候表情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掩飾了過去,現在看他們二人打招呼的樣子竟像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不得不說着兩人的表面功夫都是一絕,難怪原主直到死都不知道齊南是因為喜歡付思思才在背後推波助瀾地送她上西天。
四方桌,高瑾獨坐一方,右手邊就是付思思,而張峰為了接近付思思十分厚臉皮地坐在她身邊,白姝見狀十分自然地坐到了高瑾的左手邊與付思思正好對面。
高瑾是貴客,也是望春樓的常客,店小二早已給這裡上了最好的茶和最可口的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