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樂的比賽帶有遊學性質,要整整持續三天。而織田作恰巧最近被港口黑手黨安排了任務,隻能拜托我帶她去。
“真的沒問題嗎?”水藍色的眼眸裡滿是擔心的意味,“你在我這的許願信譽可瀕臨破産了。”
“我保證上次隻是意外!”我舉手發誓道,“最近都刷了這麼多城市的書了,能量絕對足夠的。更何況去了東京我還可以繼續讀。”
“第一次聽到讀書以城市為計量單位的,有點羨慕啊。”他閉上了眼,緩緩許願道,“向我心目中的神明祈願,我希望我妻昭也,可以在能量限度内自由地維持所切換的形體狀态。”
“你看,沒問題吧?”我變成實體在他面前轉了兩圈,“都交給我好啦。”
“證件錢财行李什麼的都準備好了。”他将行李箱遞到我手上,“謝謝,還有......”
“等我忙完去接你們。”
橫濱到東京的距離并不遠,不過看份報紙的功夫便到了站。我将報紙留在了座位上,對着上面報道的針對警方的惡意襲擊事件若有所思。
該不會是......想要逼出異能特務科或者軍警的......Mimic?
咲樂下了車似乎有些鬧肚子,車站裡又沒有家庭衛生間一類的設施,我隻能帶着她去了女洗手間門口,站在外面等她。
“有什麼事情記得喊我。”我揉揉她的頭。
“應該就是有點暈車。”她勉強擠了個笑,“哥哥不用擔心。”
過了二十多分鐘,咲樂依舊沒有出來。我有些擔心她的身體狀況,便拜托了一位帶小孩的女士幫我進去看看。
“我都找過了,裡面沒有你說的小女孩。”那位家長見我的面色漸漸凝重起來,頗為感同身受地歎了口氣,“火車站好像時不時會有拐賣犯,快去找找吧,現在應該還來得及。”
“麻煩您了。”我無奈喊出了洗手間裡全部的人,确認咲樂不在裡面後開始打量起洗手間的配置來。通風管道很狹小,衆目睽睽之下不可能有人從那裡離開。那就是......最裡隔間連着建築物背面的窗戶了。
我順着窗戶翻了出去,沿着小道一路往前走就又回到了大廳。看着來往如梭的人流,我抖着手第一時間報了警,又聯系了車站的工作人員,找人的路上還給織田作打了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正在行動現場,電話顯示不在服務區。
我咬了咬牙,腦袋裡瘋狂回憶着還能聯系上的作家。對了,之前溝通網站編寫詳情時電訊過偵探社!我立馬找出号碼撥了過去。
“你好,這裡是武裝偵探社。”接電話的是位從沒和我溝通過的女性——與謝野晶子。
“與謝野醫生你好!我是亂步先生的朋友我妻昭也,也是委托花袋先生幫我編寫網站的那位!我的妹妹在車站走失了,能麻煩您立刻幫忙許個願,說一句‘我希望我妻昭也能找到咲樂’嗎?”我的語速從沒有這麼快過
“什麼?”與謝野顯然還有些疑惑。
“照着說就好,您一會可以再去向亂步先生确認我的身份。我擔心......我擔心咲樂會遇到不測,您是醫生,肯定理解這種心态吧。”
“我希望我妻昭也能找到咲樂。”與謝野重複道,“你最好不是在惡作劇。”
沒有......收到許願請求。
怎麼會這樣?
“能麻煩您再說一遍嗎?”異能力無法發動的我突然失去了最後的底氣,先前逼迫自己保持的冷靜在這一刻全被慌亂沖散。我宛如位于烈火深淵,炙烤的焦灼和懸空的無力齊齊迸發出來。
我的手在抖,腿在抖,連聲音也在抖。
“你真的不是......”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陣雜音,下一秒,亂步先生熟悉的聲音從聽筒那側傳來,“你這樣是沒辦法發動異能力的,需要找到符合要求的對象面對面許願才行。”
“原來這樣嗎......”我沒有精力去深究為何他會得出這樣的論斷,隻想求他給予我一些幫助。好半晌過去,幾近失聲的嗓子終于能重新發出聲音,兩個警察卻已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抱着咲樂朝我走來。
為首的那個頭發半長,唇角帶笑,正說着好聽的話哄咲樂開心。旁邊的那個則是個卷毛,帶着墨鏡,一副冷酷池面帥哥的模樣。
“我改日......再上門拜謝,先不打擾您了。”我猛地摁斷了電話,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這兩個似乎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為什麼會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
我強迫自己認清了穿進綜漫世界的事實,滿腦子都想穿越回去給當初的自己一拳。
既然都想到死神小學生了......為什麼沒有查查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米花町。
但也幸好......還有柯南片場這群可靠的警察們。
“咲樂!”我松了口氣,快步上前從研二那接過了她,“你沒事吧?”
“沒事。”她拍了拍我的手,安慰道,“對不起昭也哥哥,讓你擔心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仔細打量了一番咲樂,确認她沒什麼問題後才重新望向了兩人,感激道,“謝謝你們幫我找回咲樂。要不是你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也是咲樂聰明,知道找我們求助。”研二揉了揉小姑娘的頭,“下次要一直保持警惕噢,不要跟大人分開。家長也要時刻注意孩子的動向,特别是在車站這樣人流量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