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放着好好的Dream不待,待在Fairyland幹什麼。”
Fairyland是高競澤新開的酒吧名字。
去Dream找人跑空的沈則安終于在這兒的吧台找到了高競澤。
“新店前幾個月要多看着點,前幾次不都這樣過來的麼?”高競澤一臉無所謂,招呼着調酒師給沈則安調了杯他的最愛,度數不怎麼高。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走來的路上充斥着打量的目光,搞得他更不自在了,“不怕被人看上?”
“怕啥,來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我是老闆,誰敢動一個直男,”高競澤撸起袖子擠出肱二頭肌,“誰喜歡這種?”
說話的間隙沈則安突然看到在高競澤身後三米遠的男人被另一個人男人捏了把屁股,吓得他汗毛直立,關鍵被摸的那個人滿臉胡茬。
沈則安不語,不知道是該誇他心态好還是缺心眼,畢竟他們的癖好看起來很有包容性。
“找我幹嘛?”高競澤道。
沈則安搖搖頭,“沒什麼大事。”
高競澤勾勾唇,“不會又和邵執那貨吵架了吧。”
沈則安啧了一下,看得高競澤笑得愈發幸災樂禍,“也對,畢竟假結婚這事确實幹得比較讓人惱火,邵執那老媽子生氣也不意外。”
“不是,咋就老媽子上了?”
“你哪回闖禍不是他去給你擦屁股?哪回不是他給你兜底?高中點外賣爬牆差點被教導主任發現不是他用職務之便給你掩護?晚自習跑去校外打球不是他給你僞造了請假條?和班花談戀愛那會周末出去約會不是他幫你掩護瞞着你媽說出去學習……”
“夠了,住嘴!”沈則安手動捂住他的嘴,讓他停止攻擊,如果不是高競澤這麼一整理他都不知道他高中這麼混蛋。
高競澤撇開他的手,“你就知足吧,我對象都沒這麼管我。”
“滾吧你,這都能扯到對象!”沈則安的音量不自覺地擡高。
說起對象高競澤又傷感了起來,“别說,老子前幾天又分手了。”
“哦。”沈則安略顯平淡,畢竟高競澤這人從高中就開始早戀,戀愛談多了看起來就像是花心大蘿蔔,實則是陷入戀愛的純.情小白花,身上好似有什麼玄學,每次掏心掏肺還要破财。
“說吧,這次花了多少?”
一提起這個高競澤就激動,“我這次真以為是真愛,但沒花太多……”
沈則安:“沒花太多是多少?”
高競澤:“也就一套房。”
沈則安:“然後呢?”
高競澤:“額……抓到她找小三了。”
沈則安:“在那套房子裡?”
高競澤:“……能别問這麼細節嗎?”
沈則安想也虧他爸努力和他自己努力,要不然都不夠他談戀愛花的。
眼見着高競澤又喝了幾杯,剛想勸阻的沈則安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他轉身一看,身後的男人穿着短款上衣,超短褲以及網格襪褲。
沈則安眼前一黑,雖然酒吧裡開暖氣,但也不至于穿這麼少吧,“有事嗎?”
男人扭着肩膀,聲音細柔,像是故意夾出來的,“帥哥~長夜漫漫,一會兒約嗎?”
沈則安光是聽見這聲音就生理不适,還是某人的聲音好聽,他毫不留情地拒絕,“我是直男!”
男人撇嘴,傷心了幾秒後将印有他唇印的餐巾紙放到了吧台的桌面,“直男也不錯,算了帥哥,這上面有我的電話,如果想要了記得找我哦~”
男人用指尖将紙巾推到沈則安的面前,移開的手指慢慢劃過他的腰身,“我技術可好喽,不怕疼~”
沈則安立馬推開他的手,“滾——”他現在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把被碰過的地方洗一遍,沈則安現在無比确信這種地方不适合他待,立馬叫了個代駕。
他又看了眼有些微醺的高競澤,擔心他也被人惦記上,“喂,回不回家?”
“不回……”
見死活拉不起高競澤,沈則安叮囑了句調酒師便離開了此處,一走出酒吧,沈則安覺得冷風也沒那麼難受了。
回想起剛剛的觸摸,雖然隻有短短一秒就被他推開,但還是忍不住毛骨悚然,還有他剛剛什麼意思,什麼技術很好,要和他上床?
意識到被人惦記□□的沈則安狠狠地抱緊了脆弱的自己 ,所以說……
邵執也會這麼想?
代駕的電話打來,終止了他可怕的幻想,他死命晃動腦袋,将那些畫面從腦袋裡剔除。
沈則安離開後高競澤還在喝悶酒,他始終想不明白自己那麼真誠地談戀愛,為什麼每次都是以失敗告終,倒也不是心疼那些錢,就是感覺感情被人辜負了。
“感情~真是一個無解的命題。”高競澤搖晃着酒杯,“難道是我還不夠努力?”他看了一眼默默工作的調酒師,沈則安不在隻能和調酒師搭話。
本就話少的調酒師被吓得一激靈,他顫顫地開口:“呃……應該不是。”
高競澤:“那你說是為什麼呢?”
調酒師:“……”
内心os:還不是因為你人傻錢多。
在被騙錢24次帶綠帽子17次後高競澤徹底破防了,能勸阻的沈則安也離開了,于是沒人管的高競澤一口氣喝到了頭昏腦脹。
尿意來襲的他起身,被調酒師叫住,“老闆,你去哪?”
“去放水!幹嘛,你要跟着?沈則安那小子不放心就算了,你還不放心?”高競澤擺了擺手踉跄着走進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