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差點殉情。
如果,她沒有那麼露出奪目的笑。
“韓家那邊的,已經得到消息了,為了流言不攻自破,準備帶着你家大小姐去參加那位的訂婚宴。”
宴遲對于這個倒是真不清楚。
畢竟,昨晚本該是個結局。
宴遲思忖點頭:“那蠻好。”
“你還蠻好,韓家那位就是瘋了,你家大小姐是能帶去參加訂婚宴的?”
宴遲點點頭,不置可否。
這種事情韓以辰有一萬種辦法。
的确,很有辦法。
韓以糖在人物背景裡,就知道了,原主的家庭十分扭曲,哥哥也許還不如宴遲帶給她的溫情多,但是此刻……
她仍然被面前擺放的幾支鎮定劑給整的啞口無言。
韓以辰木着臉,那副表情跟昨晚想弄死她的宴遲,竟然有着異曲同工之處。
他的話很簡單。
你丢人丢到太平洋了,所以,我這次不想廢話。
事實上,話語比這還要過分。
韓以辰說:“既然不想活,就不該現在還坐在我面前。”
這是親哥哥說的話。
他說這個話的時候,輕撇的一眼,哪怕她隻是穿到這具身體裡,仍然覺得有點冷。
韓以糖握着拳頭。
“那不行,你還沒死,我不能死你前面,那樣不合适。”
這話引來了韓以辰的皺眉。
“看起來姜和暢說的沒錯,你的确是病情嚴重了,懦弱的人格覺得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造就出來了你。”
很好。
他們成功的把她定性為了人格分裂。
很好。
他成功的把她的怒火點燃了。
“你們可以這麼肆意揣測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如此揣測你,你是因為小時遭遇了什麼不幸,所以性格才會如此扭曲。”
韓以辰這下總算是正眼看了看自己的妹妹。
他有着成功人士的壓迫,那種居高臨下的姿态,絲毫不收斂的朝着韓以糖壓來。
這種眼神和威壓下,要是從前的韓以糖,要麼乖順露怯,任由擺壞,要麼瘋病上場,歇斯底裡。
韓以糖都沒有。
她平靜的注視着這個人。
企圖給她冷暴力的家人。
哦不。
加上桌子上的鎮定劑,她覺得不用加冷也沒關系,這就是赤果果的暴力!
良久。
韓以辰終于開口。
“你的确是長本事了。”他語氣悠長,倒是沒多少自家孩子忠于長大了的感覺,反而頗有些看戲的樣子。
“既然如此,明晚就好好的收拾,跟我去參加林修遠的訂婚宴。”他話音稍頓:“記得帶着宴遲去。”
話說到這份上,韓以糖更加确信,他就是看戲。
她的這位哥哥對于這三個人之間的糾纏,全部了解,卻本着觀望看戲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