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以糖點頭:“我是沒問題,就是宴遲那邊,如果他有什麼問題,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畢竟用腳趾頭想,也能想的到,宴遲到了那種場景會發生什麼。
韓以辰輕笑::“看起來你這個人格并不完善,你忘了麼,你最愛看宴遲在這種場合上被人羞辱的模樣,你的内心會得到掌控的滿足。”
掌控的,滿足……
韓以辰說完後,就徑直轉身離開,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餘光掃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韓以糖,她的身軀很瘦,透着一股子蒼白,海藻一般的長發沒有那種法式浪漫的感覺,更像是沉在幽深湖水中的海藻。
她的眼睛很漂亮,是純黑的,猶如上好的墨玉那樣,可惜,平日裡,那雙眼睛裡,除了彷徨不可終日,要麼就是癫狂的讓人抵觸。
而此刻,那雙黑眸,像是黑珍珠被陽光照射後,散發着光澤。
“既然長本事了,就早點把宴遲給解決了,省的我哪天還要給你收屍。”
言罷,咔哒,門被關上了。
留下韓以糖眨巴着眼睛。
韓以辰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是如字面上的意思吧。
……
搞死,宴遲?她?
她低垂下眼簾。
又想着剛才韓以辰還說的,掌控的滿足……
算了吧。
看看能不能好商量,你好我好大家好。
這個想法,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得到破滅。
宴遲這厮很淡定的拿着水和藥朝着她走過來:“大小姐,這是今天的藥。”
這藥吃下去的後果,是什麼,那不言而喻……
韓以糖噙着禮貌的笑:“我覺得我現在很好,我不需要吃藥。”
宴遲也回以禮貌的一笑。
“大小姐,就是一些補充身體能量,和能讓你睡的好的藥,如果你不想吃的話,我讓姜醫生來給你注射也沒問題。”
從外人來看,二人那真的是十分登對,任誰也想不到這兩位内心是多麼想弄死對方。
起碼,現在。
韓以糖就想搞死這位了,這句話不就是要挾?明擺着的告訴你,你不吃沒關系,直接給你打到你的血液裡。
她露出八顆牙齒更禮貌的笑出燦爛的笑容來,接着手猛地朝上一擡!
啪嗒。
玻璃杯碎掉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屋子裡,響徹整棟樓。
樓下幹活的傭人們,倒是沒顯得多驚訝,就是趕緊收拾好手下的活,該睡覺的就趕緊睡覺,權當什麼都聽不到。
隻是,今天,這麼着急的嗎?
連門都不帶關的——
當然,這種話,他們隻敢在内心說一說而已。
樓上卧室。
宴遲微微低垂眼眸,看着在自己腳邊炸開的水杯,杯子裡的水,大部分的全部潑在了他的身上。
床畔上的女人一揚眉:“我說,我不需要吃藥,聽不懂?”
“還是,想弄死我的心,擋也擋不住了。”
韓以糖企圖激怒他。
倒不是她受不了這委屈,在生命面前,啥委屈不委屈的,她既然來到這裡,就等于又撿了一條命,那就想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眼看着遍地是變态,自己的命不知道是今天沒還是後天沒,一點保障都沒有,她必須要有所回應。
而她現在想做的是把倆人這層窗戶紙給捅破……
可惜。
宴遲絲毫不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