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聲,就蹲下來,處理地上的玻璃渣跟水漬。
韓以糖見此眉頭蹙的比山都要高。
昨晚一個淡淡對她說,她恐怕回不去了的男人,眼中漠視一切的男人,此刻穿着居家襯衫,腳上的居家拖鞋已經被水給滲濕,而他卻像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一樣,半蹲在地上,處理着她故意做的一切。
“……”
段位有些高。
當然,也可以說。
他想她死的心,如此堅定不催……
他收拾的途中,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等他把光潔的地闆全部擦拭幹淨,才道:“好,那今晚就不吃藥了,大小姐早些休息。”
那低眉順眼的樣子,看的韓以糖一陣火燎火燎的感覺。
她一正常人,被這麼一搞,心态都有些不穩,更不要說原主那扭曲的性子,敏感的神經,再加上宴遲那幾分相似自己的心上人的模樣。
三管齊下。
必須要做出什麼不合适舉動來。
宴遲低聲說完後,就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韓以糖現在不想說話,連一句挽留都不想留,就這麼注視着他的背影離去,倒是走在門口的宴遲道:“我就在隔壁,大小姐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随時喊我。”
死了都不帶喊你的!
韓以糖心中吐槽。
她可一點都不想出現那種她卑微的在床上做表演給那位不收斂表情,兩面三刀的‘替身’老公看。
所以在宴遲離開後。
韓以糖一個鯉魚打挺的站起來,三步做兩步的沖到門前,先把門給反鎖了,又把自己的化妝桌硬生生的拉扯過去堵住門口,一副視門外的人猶如洪水猛獸。
她不知道的是。
宴遲站在門口沒走。
清楚的聽到,咔哒一聲,門被反鎖。
這棟樓的隔音效果還算不錯,不過他站在門口,還是能清楚的聽到裡面的拉扯聲。
呵。
他嘴角扯了扯弧度。
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不知道韓以糖這次是作什麼妖,但是的确比從前新奇了許多。
隻是,那藥不吃,她今晚怕是不好過。
屋子裡的韓以糖,完全享受了一次資本主義,超大的豪華浴室,手工精油的淡雅馥郁香氣,她洗完一個澡出來,隻覺得自己的靈魂都換了換。
抛開滿地跑的變态不談。
這生活。
真好。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繼續開戰!
至于跟宴遲的和好之路既然無法走,那……她就認真的捉摸着離婚的事情。
如此想着,她閉上眼睛,惬意的投入睡夢中。
……
一個小時後。
她滿身虛汗的坐了起來,額間的發絲已經被汗水浸濕。
原來,不止精神不佳,身體也會有強烈的不對勁。
許多黑暗的負面情緒充斥着她的大腦加上喘不上來氣,和腦子裡如鳴笛一般的吵聲,像是一萬個人在她的腦袋裡蹦迪。
她沒有一口血吐出來,就是她的體格好。
她雖然預想過,可能會發生一些她看到的劇情,但是本着靈魂都不是一個了,這種毛病應該扯不到她的身上,事實上證明,她想的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