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宴遲的妝容再濃一點?
她雲裡霧裡。
但是她現在對于宴遲……她聽到這個名字就覺得腦仁疼,想要對對方進行一個人道毀滅!
所以十分敷衍的擺擺手。
“你看着辦吧。”
她皺着眉頭,顯得很不耐煩,化妝師成功接收到了她對宴遲的厭煩,很是了然的點點頭。
于是。
當二人共同出發的時候。
韓以糖才了解到了化妝師口中所說的……
妝容重一點是什麼意思。
嗯,大概就是臉塗得白一點,眼下弄的青紫一些,側影打的重一些,而嘴角的傷口,最好一點都别遮掩。
本該淡漠的雙眸,都被刻意化的眼線,變成了下垂眼。
韓以糖:“……”
宴遲倒是那一副淡定非常的樣子,完全沒有被他的妝容所影響,這就顯得他更可憐,有種甯折不彎的堅毅感。
化妝師蹭到韓以糖的身邊,對她點頭哈腰:“大小姐,您看您還滿意嗎?”
韓以糖:“……”
宴遲聞言側目了一眼。
韓以糖立馬挺直腰杆,她現在被昨晚的記憶,疊加前晚上的記憶,引出個毛病來,那個毛病叫,既然不能好聚好散,那咱們就,相殺相殺吧。
她會努力苟住命。
那他宴遲也就該受着,咱們就受着。
看誰先領盒飯!
于是她認真的點頭:“不錯,這個月的獎金加倍。”
化妝師立馬眉開眼笑,果然拍中了馬屁。
宴遲這次聞言,沒再擡頭,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站在韓以糖的身側。
嘿,這位又在這演上了。
她今天蔫蔫的,隻聽到造型師在她耳畔不停的吹贊,吹贊的話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這會子上了車,終于有想法拿出化妝鏡,看看她身上被化妝師吹了不知道多少字的珠寶首飾。
看化妝鏡裡的自己,本就白皙的面容,今日搭配精緻的面容,一身專程定制的煙藍色紗裙再配上成套的鑽石首飾,是真的仙氣,一點都不見那一副彷徨失措的瘋子模樣。
二人一左一右的坐着。
全程無交流。
宴遲的餘光足以看到一側的韓以糖,舒展着眉頭,一副被自己美到了的樣子,陽光打在她的身上,她好像活在陽光之下,從未見過黑暗一樣。
他看了幾秒,倏地,忽然收回目光,視線看向另外一側,而眉頭緊緊的蹙着,眼中有少許的黑沉,他一側的手,也不自覺地緊了緊,在幾秒後才又恢複了平日裡的那一副模樣。
車來到莊園入口。
韓以糖在下車後,當即就享受了一把萬衆矚目,所有人的目光,猶如自帶鎖定的聚光燈一般,在一瞬間就鎖在她的身上……和身後的宴遲。
而宴遲那一副飽受摧殘,搖搖欲墜,甚至往日還能扯出三分笑意,今日肯定是因為受虐嚴重,一絲笑意都沒有的面容,瞬間就獲得了大家複雜的同情目光。
韓以糖從大家面前走過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就就仿佛聽到了大家的心聲。
……韓以糖,真的越來越瘋了!到底有沒有人能救一救可憐的宴遲啊。
……就她那樣子,早晚被雷劈,宴遲真的是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