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琰信息素太濃了,應随下意識就跟着也放出了不少信息素。
信息素沒有自主意識,但他們離得太近,不隻是視線,就連呼吸、氣味,也都難舍難分地相融,無形把兩個人纏在了一起。
應随看得出來他在糾結,眼睛眨了好幾次,理智也時有時無。
最後果然還是本能占了上風,池琰上前捏住他肩膀,一把将人翻過去按在了牆上。
“!!”
周圍人見狀立刻要來制止,應随擡手攔了一下,表示自己沒事,其他人才半信半疑退開了。
應随面朝牆壁被池琰拿手壓着,可能怕人反抗,池琰使了點勁,兩人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池琰膝蓋抵在他兩腿之間。
對alpha來說這樣被禁锢着實在是有點挑釁自尊。
但應随沒掙紮,隻把頭側過來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
意料之中了。
池琰渾然不覺他在想什麼,隻覺得這絲帶越看越礙眼,他拇指摸上去,隔着布料按住了他的腺體。
接着湊近到他側臉旁,看着他的眼睛:“我要咬你。”
池琰的表情很冷,語氣也很冷,打在耳畔的呼吸卻是燙的。
應随好像也有點熱了。他忍着不把人按倒,彎了彎眼輕笑着說:
“可以啊,給你咬。”
*
舞會廳的賓客已經被疏散到了備用宴會廳,正廳空出來,負責人很快就給他們找到一間幹淨無人的會客室。
剛才他們的對話聲音不大,周圍人隻看見他們似乎是馬上要打起來,卻在下一秒忽然握手言和了。
應随這麼個Alpha,看着個高腿長氣勢挺足的,被人這麼壓着居然也不生氣,還笑眯眯來跟他們說,可以幫池琰監測一下等會兒的信息素變化情況。
“他不是過敏嗎?”
“……輕微過敏,症狀不嚴重。相比之下他還是更讨厭止咬器。”應随說。
負責人和秦隊求證地看向池琰,當事人沒說話,隻點了點頭。
“行。”幾人邊說邊來到了會客室門口,秦隊對應随說,“打完之後半小時就會降到正常水平,辛苦你幫忙看着。過敏症狀也要觀測,我們的醫療同事已經快到了。”
“好的。”應随說。
有些人認為打抑制劑是私密事件,不愛被外人看見。這些公職人員尤其害怕被舉報,所以都很規矩地止步在門口。
“那我們就不進去了,有情況随時叫我們。”
應随剛把抑制劑箱子放到桌上,就聽“咔哒”一聲,池琰把門反鎖了。
“這麼着急?”他說着,拿起抑制劑紮進自己左手腕。
結果紮偏了。
池琰:“。”
“不好意思,業務不熟。”應随随口說。
池琰看了他一眼。
正常Alpha每年1-2次易感期,易感期普遍會用抑制劑,這還能業務不熟?
不過他此時此刻隻想早點把人咬到口,因此沒有細究他是真不熟還是裝不熟。
池琰拿起一管新的,示意應随把手伸過來。
他動作幹脆利落,捏着手腕很快把針劑紮了進去。
藥劑是常溫,猛然進入血液時會有些冰。池琰放慢推藥的動作,緩慢平穩地讓抑制劑流入他身體。
整個過程應随都沒說話,不過池琰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看什麼?”
應随半開玩笑地說:“業務很熟。”
他意有所指。
池琰對舒緩抑制劑也有輕微過敏,用了會犯困,所以他一直不愛用這東西。以前受了太過分的刺激,不得不用時,都是應随幫他打的。
那些場景往往都很混亂,池琰不想回憶,也不想繼續話題。他隻“嗯”了聲,走遠兩步把用過的空管扔進垃圾桶。
空管落下發出一聲悶響,池琰回頭看向應随。Alpha已經非常自覺地解開了絲帶,還把衣領扯開了點。
見池琰沒動,他微微低頭,露出幹淨、沒有一絲咬痕的脖頸,像是引誘似的,喊他:“來咬。”
池琰本來就在忍,看他這樣也不再克制,靠近他,手伸到前面捏住脖子,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