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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讨厭被壓迫,他們的腺體天生隻用來攻擊。即使應随表現得再輕松,即使早已不是第一次,被标記這件事也還是違背了他的生理本能。
犬齒刺入腺體的時候,應随的信息素猛然炸開,他下意識掙動起來,池琰沒停,隻拿舌尖舔了舔他。
這個安撫的動作完全是出于習慣,池琰怔了一下。
讨厭這種肌肉記憶。
好在被過期習慣束縛的不止他一個,下一秒應随就安靜下來,隻剩信息素還肆無忌憚地往外冒。
焰火很燙,池琰咬得也很重。侵占的欲望越來越強烈,他想把這裡變成自己的。
把信息素往腺體裡注入的同時,池琰嘴巴裡也全是對方的信息素,身上也被觸手纏繞似的遍布他的味道。
池琰曾經想過是不是隻有應随這樣的Alpha才是合适他的。應随被他咬住不會腿軟,不會承受不住,還會反擊地放出信息素。
這種對抗對池琰來說剛剛好,他不需要收斂犬牙,可以不用顧忌對方會承受不住,毫無保留去咬。隻有這樣,易感期那些負面的情緒才能有個出口宣洩,他才能滿足。
标記快要結束時,應随擡手捏了一下池琰锢在他脖子上的右手手腕。池琰會意,手上松了些力道。
如果這時有其他人意外闖入,就會發現池琰在宴會廳時已經很收斂了。
現在房子裡的信息素濃得化不開。兩種截然不同的味道在空氣中相遇,相纏,互相馴服。
焰火安靜地燃燒,雨水被烘幹,冷意褪去,隻留幾絲清淡的氣味,像……雨後濕漉漉的空氣,夾雜着清新的花果香。
标記完成時,兩人不約而同在心裡感慨:這才是我熟悉的味道。
池琰撤開時嘴唇在應随皮膚上輕蹭了下,有些像親吻,兩人都愣了愣,表情瞬間變得不自然。
剛才還能解釋成是動物本能,現在理智回籠,就不能再那麼遲鈍,那麼沒有界限了。
池琰抿了下唇,轉過身走向角落的一張單人沙發。
對于已經易感的Alpha,快速抑制劑的起效時間在半小時左右,現在還有一會兒,做戲做全套,他們暫時不能出去。
況且……
池琰坐下後翹起一條腿,又伸手理了理褲子的褶皺。
他也要一點時間冷靜。
“跑那麼遠啊。”應随把剩餘的抑制劑和酒精裝進箱子,倚着桌子,随口感歎。
“有事?”池琰并沒看他,低着頭不知道在看哪裡。
“沒事就不能找你說話嗎?”
“說什麼。”
應随想了想:“叙叙舊?”
“不叙。”
“真把我當抑制劑了啊?”應随神态自若,手撐着腦袋看池琰,像在觀察一隻保護肚皮的刺猬,“咬了就甩?”
“……你可以咬回來。”池琰說。
這話一出應随頓了頓。池琰的腺體受過傷,很特殊,所以他從來沒标記過池琰。
現在他這樣說,不知是知道自己不會去咬;還是真的想償還剛才那次,這樣他們就兩不相欠了。
應随不确定池琰是哪一種,所以為保萬無一失,他選了第三種。
“你好像确實需要這個服務。”應随直起身,緩步朝他那邊走去。兩人隻剩半米時他停下腳步,低頭看着池琰:“要嗎?”
池琰沒立刻回答,他右手搭在沙發上,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敲着。
大概過了半分鐘,他收回翹着的腿,坐直了,問應随:“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标記中途池琰特意往後拉開了點距離,他按理說不會發現的。
“這是易感期正常的生理反應啊。”應随笑了下,“本來不确定的,結果你一直低着頭,還坐這麼遠,表現得太明顯了。”
都被說中了。
池琰怕看見他這張臉會更興奮,所以才一直沒看他。
“怎麼說,下單嗎?”應随神态自若,毫無推銷自己的緊張和羞赧。
池琰還不太習慣他這麼主動,頓了頓問道:“買一送一,這麼大方嗎?”
“沒辦法。”應随蹲下,手搭在他膝蓋上,平視着他,看起來很無可奈何,“在老闆這裡信譽值太低,隻能多給點誠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