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這一周我都有空,随時來】
應随回複完,給齊秋影打電話溝通了昨晚輿論的情況,還有之後電影的拍攝計劃。
這通電話打得有點久,最後齊秋影慣例八卦了他跟池琰,應随隐去兩次幫忙,告訴了她些不痛不癢的事。
齊秋影聽了表示遺憾,這麼好的機會他居然沒有表現一番,然後跟他說了再見。
挂斷電話應随按了按眉心,那抑制劑好像過于有效了,到現在還拉扯着他的神經,頭還是很痛。
到了晚上這種不适已經擴散到了全身,應随終于意識到不是抑制劑在起效,而是池琰的信息素更勝一籌,把他易感期激出來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易感期了。
之前做過檢查,腺體很健康。醫生說讓他放輕松,不要有壓力,又交代下次易感期來臨不要用抑制劑強行幹預,讓他順其自然。
晚宴上他不想告訴池琰這些,因為覺得像在賣慘。也沒想到能這麼巧,不正常了許久的腺體忽然就正常了。
這次易感期來勢洶洶,趁着理智還在,應随反鎖大門,把自己關在房裡。
渾渾噩噩過了幾天,應随已經重新回憶起了易感期時難以控制的負面情緒,還有各種不能見人的陰暗欲望。
可能因為身上還有池琰的标記,他比平時要更加想他。
應随打開客廳的投影,按時間順序放起了池琰的專輯曲目。
最早的一首歌叫blue tree,副歌部分沒有歌詞,隻有他輕輕地哼着旋律。嗓音很嫩,很輕快,像是一時興起錄下來的。
應随靠在沙發上看MV的畫面,熟悉的場景一幕接一幕。
躁動被安撫,他難得放松下來,酒精也發揮了作用,他好像睡着了。
第一次見到池琰時,應随也在易感期。
那時他們大一,剛入學,還在軍訓。
易感期來得不講道理,應随又是S級,被安排隔離在自己的宿舍,每天有同學給他送餐。
應随的信息素壓迫感太強,Alpha宿舍樓裡沒幾個頂得住。所以他跟同學商量好,把東西放窗台就好,人走了他自己會拿。
結果那天不知道為什麼,門一直敲,應随說了“放門口”,聲響卻還是不停。
他有些不耐煩地走到門口,在心裡警告對方最好有事。
門打開,外面站了個跟他差不多高的Alpha,穿軍訓的迷彩T恤,皮膚很白,額頭上還沾着汗珠。
聞到他的味道不僅沒有不适,甚至還好奇地聳聳鼻子,又聞了下。
“有事嗎?”應随問他。
“嗯?”
他這一聲分貝很大,片刻後反應過來什麼,摘掉了耳機。
“不好意思,說什麼?”
他恢複了正常音量。可能想表示歉意,整個人稍微朝前湊了點,睜大了眼睛,揚着眉詢問地看向應随。
“……”應随腦袋短路一瞬,忽然忘記了要說什麼。
耳邊又傳來敲門聲。
應随回神,有一瞬間他分不清到底是回憶還是現實。為了辨認清楚,他把投影的聲音關掉,發現的确有人在敲門。
或許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他忘了問對方是誰,捏着遙控器下意識就走去開了門。
然後他确認了,的确是還沒醒來。
因為他看見門外站着池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