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輕哼一聲，他看着下面庭院中的蕭若風一挑眉，“濟慈啊 你覺得你這些師兄怎麼樣？”

百裡西瑤往下看去，就見蕭若風正看着她笑的溫柔，“意氣風發。”

他嘴角上揚，“那你覺得你的小師兄，風七怎麼樣？”

小姑娘薄唇輕啟，“白玉有瑕。”

“白玉有瑕？” 李長生輕笑一聲，“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

百裡西瑤歪了歪頭，“你想讓蕭若風當皇帝。”

“不是。” 李長生有些震驚地看着百裡西瑤，“你說話這麼直接的嘛。”

“你特意讓蕭若風把我帶來，不就是打着這個主意嗎。” 說話間小姑娘瞥了眼李長生。

李長生摸了摸鼻子，而後他看向下方的蕭若風，“我是害怕呀，他若是稱帝起碼不會有性命之憂，就怕他為别人做嫁衣，最後為了所謂的家國天下而死。天下太沉重了，我隻希望我的弟子們可以快意江湖。”

百裡西瑤眨了眨眼，“你怎麼不對我說這種話。”

她一扭頭，“算了，反正我也不在意。”

“其實我問過他，我當皇帝他做副手怎麼樣。”

李長生一挑眉，“你這孩子……”

“他說不好，我看得出來，他不喜歡朝堂。他想要自由，可是他還是被困住了。”

“是啊，所以…” 李長生看着一旁的百裡西瑤，“他或許會為了其他人而改變想法也說不定。”

“我知道你的目的。” 百裡西瑤羽睫輕垂，“不管将來蕭若風是稱帝也好，還是遠離朝堂也罷，你希望我成為那個可以勾住他的餌。同時你也想讓我保住他。”

“你知道。” 李長生摸着下巴看向百裡西瑤，他一挑眉，“你不讨厭嗎？”

小姑娘輕輕搖頭，“畢竟我是手背，不是手心，可以理解的。”

“阿彩，真是。” 李長生扯了扯嘴角，“怎麼連這個也和你說了。”

“不管我怎麼打算，若風他是真的很喜歡你。”

“我大概知道。” 百裡西瑤頓了頓，在李長生震驚地眼神中，她櫻唇輕啟，“可是師姐說了，男子喜歡女子，不是貪财就是貪色。”

一聽這話，李長生也不管百裡西瑤是怎麼知道蕭若風喜歡她的，他生氣大喊，“濟世每天都教給你些什麼東西！”

“還有你那個師傅也是，他都是怎麼和你說的我，快！說來我聽聽！”

百裡西瑤想了一下，輕輕開口，“師傅說你老不羞，一大把年紀了還哄騙良家少女。他讓我見到你離你遠着些。”

“老不羞？嘿！我還沒說他一把年紀了，清心寡欲幾百年，連個道侶都沒有，跟個木頭似的。” 李長生眉毛豎起，“老木頭當柴火燒了都嫌老！”

百裡西瑤瞟了一眼獨自生氣的李長生，她也不吭聲而是往旁邊默默挪了挪，兩個老人家吵架，她一個做小輩的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隻是……

百裡西瑤扭頭看向仍在生氣的李長生，“為什麼師傅要叫你老不羞？”

“哼！那老東西就是嫉妒我！羨慕我有三任妻子！” 說話間李長生頗為神氣地捋了捋頭發。

他看向一旁的默不作聲的小姑娘，“你那是什麼眼神？”

“唔。” 百裡西瑤眼神有點嫌棄，“大約是看負心漢的眼神。”

李長生喝下一口酒，他大掌放在百裡西瑤頭頂使勁揉着，“敢說你師傅我，我看你膽子是真的大！”

百裡西瑤抿了抿唇，“徒兒不敢。”

“哼！我看你敢的很！” 李長生手不停，仍舊揉着百裡西瑤的腦袋。

百裡西瑤也不反抗，任由李長生在她頭上作亂。

看到小姑娘稱得上冷淡的反應，李長生自覺無趣，他撇了撇嘴，收回手，而後喝了口酒。

“說起來，你怎麼知道若風喜歡你，你不是情識被封了嗎？”

一聽這話，百裡西瑤總算是有點稱得上是反應的反應，她秀氣的眉頭高高蹙起，眼中滿是不解，“不管是你，還是阿彩，我覺得你們對我有些誤解。我隻是情識被封，并不是腦子被封。他對我的态度，我看在眼裡，我對他的默許我自己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