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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現在音駒檔案室的門口出現了一對貓貓祟祟的身影,黑發拂過脖頸,時不時調整頭上的英倫帽的是孤爪研磨。
而他旁邊那個看不見的鬼魅(千流自稱)身影,十分自如地戴着貝雷帽,就像這個帽子天生就長在她腦袋上的千流扒拉着門框,整隻鬼挂在門框上,雙腿一晃一晃。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X光般掃射檔案室的内部,随後扭頭朝研磨比了個“前進”的暗号。
要是有可以記錄鬼的相機就好了,要不下次千流跟他平分積分的時候就說想兌換這個道具。
——不過千流大概率是不會同意,畢竟自己可是明目張膽地要用于記錄她的黑曆史。
所以千流到底是幾歲的鬼,為什麼玩起這種潛伏遊戲比他還興緻高漲。
研磨一邊壓低帽檐,畢竟被發現尴尬的隻有他一人,千流也不會被看見,一邊淡淡地吐槽:“我們已經查過輪班表了,這時候就是值班的空檔吧。”
千流拿出系統道具裡的【全能開】鑰匙,插入檔案室的門鎖:“這叫潛伏的儀式感。”
完全演上瘾了,研磨了然。
我在分門别類的諸多檔案中挑挑揀揀,終于鎖定了【聘用教練】的檔案,盒子裡滿滿當當地裝着各種社團教練的背景資料,我念念有詞:“非常冒犯,貓又教練,任務所迫。”
随後看向久久沒有到我身旁的研磨。
他的手裡握着一個類似的紙盒,若有所思地搖了搖。
我小聲呼喊:“研磨,抓緊時間。”
他物歸原位,朝我走來:“都是空的。”
“嗯?”
“所有三年級老師的檔案都是空的。”他解釋。
“唔,可能是那一批還沒來得及裝進去,不過這個盒子裡都是真材實料哦。”我拿起檔案袋,炫耀地晃了晃。
不過,也有可能是這些遊戲背景資料有bug,小八還來不及修。
我的腦海裡閃過小八拉着我的手也想要一副貝雷帽的場景。
沒想到AI也喜歡cosplay啊。
身為寵統達人,我慷慨地給小八買了個mini版的貝雷帽。
但它并沒有成功加入我們神探聯盟(是的,這是我給我們組合起的名字),而是目光一暗,灰溜溜喊了句“我去修bug了”,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研磨仍然是若有所思的模樣,湊上前來,我們一同打開了貓又教練的檔案。
上面寫着貓又教練的家庭住址,聯系方式,任職經曆和榮譽以及家庭情況。
我一邊再次默念“抱歉”一邊記下這一串信息,随後視線聚焦于家庭成員。
“原來貓又教練有個孫子啊。”
研磨不大意外:“貓又教練有一個禦守,上面繡着他孫子的名字,叫有志,他一直挂在身上。”
我不止一次察覺到研磨出衆的觀察力,我半開玩笑地問研磨:“那我呢,研磨觀察到了什麼。”
“确定要我說嗎?”
這有什麼好害怕的,我點頭示意。
“是中國鬼這件事應該确鑿無疑,千流對日本的節假日之類的完全不了解,或許對日本的管理者還有些怨言。”
“哈?”雖然是有一點,但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那天我說今天是因為海洋日放假的時候,千流翻了一個超大的白眼。”
這是我的眼睛有自己的想法。
“雖然看起來懶懶的,有點不靠譜,但是生活技能點滿了,不過能指使别人幫忙的時候自己絕不會出手。”此乃節能達人研磨數次莫名其妙被叫去幹事情(例如從冰箱裡拿出小蛋糕),得出的結論,“千流應該很适合當領導。”
“......”這是在說我很會奴役人吧。
我抗議:“能不能說些優點。”
“明明說了好多優點。”他反駁,“很熱情,細心,熱愛生活,尊重他人......”
真是的,研磨摸了摸自己發紅的耳垂,這麼直截了當地誇人讓他覺得有些别扭,也不知道千流是怎麼面不改色地聽下去的。
不,或許并非面不改色。
千流看似扭捏了一些,眼裡明晃晃地寫着“摩多摩多”。
研磨有一瞬間張了張口,很快反應過來,懊惱地合上嘴。
果然千流有當“領導”的能力吧,自己剛剛真的想接着誇她。
研磨戳了戳我手中的檔案,原話奉還:“千流,抓緊時間。”
我隻好接着看檔案,說實在,貓又教練的家庭情況很簡單,和妻子隻有一個兒子,兒子和兒媳生下了一個孫子,目前十五歲。
“和研磨的家庭狀況很像呢。”
研磨也沒有表親。
“過年不怎麼要串門,可以窩在家裡,确實很舒服。”
研磨是這麼想的,我扣着檔案,說不定獨生子會覺得有些寂寞?
“或許貓又教練想要個孫女。”
我被研磨大開的腦洞驚到了,但他好像很認真。
“我爺爺之前就問過我媽有沒有要二胎的打算,想要個小孫女。”
我好奇:“那你媽媽怎麼回答的?”
研磨搖了搖頭:“媽媽還沒有回答,爸爸就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