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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1979 的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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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諾拉隻能無奈地把克利切叫醒。

她随手拿起圍巾把自己的頭裹了起來:“好了,理論講完了,現在我們演練一次。我是伏地魔。”

她指了指克利切,“你還是你。”又指向雷古勒斯,“你是雷古勒斯還有……我,好吧?”

克利切困惑地看向雷古勒斯,雷古勒斯則挑了挑眉:“你為什麼總是假定他沒有頭發?”

演練在兩個毫無熱情與天份的人的配合下幾乎沒有達到任何效果。但最後本着人道主義精神,諾拉決定放他們一馬。

“行吧。”她歎氣,“今晚就這樣。記住,如果哪天伏地魔叫克利切過去,你一定要立刻通知我。”

“就這樣?”雷古勒斯忽然開口。

“對,今天就這樣。”諾拉點點頭。

“……你不是說,是來陪我過聖誕節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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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過聖誕也難不倒她。諾拉從她的購物袋裡掏出跳棋、撲克牌、克魯多,還有一盒聖誕特别版的大富翁。

三個人就圍在沙發前的茶幾邊,盤腿坐在地毯上。雷古勒斯的坐姿看起來一點兒也不舒服,大概是從來沒這樣沒規矩地坐在地面上過。

玩了好幾輪之後,三人都有些微醺。克利切早就神志不清了,他幾乎每輪都輸,喝酒和輸之間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當然,赢了也沒什麼特别的。比如這輪,雷古勒斯終于從諾拉手中艱難地拿下一局。

諾拉将一大桶爆米花推到他面前。

雷古勒斯拿起一顆,有些懷疑地盯着看了半天:“這是什麼?”

“赢了的獎勵。”她回答,“爆米花。”

他懷疑地看着爆米花桶,神情勉強,“這種東西能吃嗎?”

“不吃就算了。”諾拉才不慣着他,“不吃就繼續喝酒。”

他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捏起一顆放進嘴裡,眉頭微蹙:“它……融化了。”

“啪。”諾拉湊到他耳邊發出一個爆破聲。

雷古勒斯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微微一僵。呆頭呆腦的反應讓諾拉哈哈大笑:“它本來就該那樣。你以為它真的會在你嘴裡爆炸嗎?”

雷古勒斯沒笑。他隻是慢慢轉過頭來看着她,眼神沉沉的,在昏暗燈光的映照下臉頰泛紅,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别的什麼。

他們又斷斷續續玩了幾輪。諾拉實在是受不了克利切了,他完全跟不上規則,而且每走一步都要看雷古勒斯的臉色,等他點頭了才敢動。諾拉都懷疑他隻是想在這裡騙酒喝。

“好,現在我們引入新規則。”克利切又輸了一輪,正準備喝下他的懲罰,諾拉按住了酒杯。

她看向雷古勒斯:“現在,如果克利切喝了這杯,他就得出局。”

克利切像松了口氣似的,悄悄舒了口氣。

“可是,”雷古勒斯皺着眉。

諾拉打斷他:“當然,如果你舍不得他離場,也可以替他喝。不過,要十瓶。”

說完,她不再多言,拿起啟瓶器,幹脆地将十瓶火焰威士忌依次打開。看着那一排烈酒,若真全喝下去,恐怕雷古勒斯得吐到不省人事。

他盯着面前那十瓶酒,沉默許久,仿佛在做某種艱難的權衡,終于,他伸手,握住其中一瓶——

但就在他要舉起來的一刻,諾拉突然從半空中截下那瓶酒,仰頭一飲而盡。

“好啦,這瓶我替你喝了。”她目光落在棋盤上,“遊戲繼續。”

“什麼莫名其妙的規則?”雷古勒斯看着她,不滿地問。

諾拉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這是一個‘彩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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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克利切終于“咚”地一聲倒在地上的舊坐墊上,鼾聲如雷,他徹底退出了戰局。

諾拉和雷古勒斯也沒有繼續玩下去。

“我有東西要給你。”諾拉突然開口,努力從地毯上撐着站起來,踉跄着走到購物袋旁,從裡面掏出一個包裝整齊的四四方方的小包裹,遞給他。

雷古勒斯接過,然後擡頭看她,眼神裡有一瞬間的怔忪。

“你送我這個做什麼?”

“誰知道呢。”她聳了聳肩,眼神有點飄,“也許隻是……聖誕節。”

他低下頭,指尖緩緩摩挲着禮盒上的包裝紙。

然後他忽然站起來,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動作不輕卻也不重:“跟我來。”

“去哪兒?”她一愣。

“閉嘴。”他說得很輕,把她拉向走廊盡頭的掃帚間,諾拉跌跌撞撞地跟着。

他打開門,裡面放着一個還沒拆封的包裝。諾拉湊過去看了看,那形狀像是一把掃帚。

雷古勒斯低着頭,沒有看她,而是盯着門邊的某個角落:“多訂了一把……幹脆給你了。”

“哇。”諾拉心想,這個禮物來得太及時了。她從霍格沃茨偷的那把,從地庫飛出來後就徹底散架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掃帚抱在懷裡,回到客廳。

“那我們一起拆。”雷古勒斯看着她說。他一貫帶着故作成熟的神情,此刻卻難得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情緒。完全不能叫興奮,但确實,是某種可以被稱作“雀躍”的微光。

“别。”諾拉立刻伸手按住他,“雖然是聖誕禮物,但現在還不能拆。”

她頓了頓,低頭思索,“要等這件事,真正結束以後。”

雷古勒斯沉默了一下,低聲問:“你是說,克利切的事?”

“嗯。”諾拉輕輕應了一聲。

“好吧。”他答應了,表情迅速回歸一貫的平靜,就像剛才那點雀躍不過是錯覺,仿佛這一切對他來說無足輕重。

因為他答應了她,諾拉卻忍不住說道:“謝謝你,雷古勒斯。”

“謝什麼,不過是一把掃帚。”他語氣不自然地轉開視線。

“我不是謝掃帚。”她認真地看着他,“是謝謝你一直相信我說的話。”

她承諾道:“放心,克利切會沒事的。”

聽到這句話,雷古勒斯看着她,臉上那副冷靜的面具下仿佛有什麼情緒要破裂出來。他的手微微動了一下,諾拉突然有一種奇怪的預感,他似乎想要伸手觸碰她。

但最終,他什麼也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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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昏昏沉沉地靠在沙發腿邊,把它當作靠背,靜靜吃着爆米花。諾拉感到自己在一點點滑下去,頭滑落到了地闆的一個軟墊上。她半眯着眼,看着雷古勒斯還勉強用一隻手支撐着身體,坐在她身邊。

“你在想什麼?”他忽然問。

“在……想我的家人。”諾拉慢慢地說。

“哦。”雷古勒斯應了一聲。

“你呢?”她反問。

“我也是。”

“小天狼星嗎?”她問。

“嗯。”他沒有否認。也許酒讓他有了說話的沖動,他低聲道:“我幾乎做每件事的時候,都會在想他在幹什麼。”

諾拉望着他,“偶爾,我也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沒有再掩飾。

雷古勒斯輕輕地笑了一下:“肯定和你那個不一樣。”

他轉身,撐在她上方,影子落了下來,“小天狼星……對我來說是一個基準。在他十一歲之前,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接近他;而在他十一歲之後,是‘我絕對不能成為他’……”

他靠得離諾拉更近了。或許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他脫得隻剩一件白襯衫,領口松松地敞着,脖子上挂着的金色項鍊滑了出來。刻着字母的吊墜輕輕晃動,像是催眠師用的鐘擺。

“我做每一件事的時候,都會想着他會怎麼做,我千萬不能和他一樣……有時候,我又會想他會怎麼看,怎麼評價。我把自己都搞糊塗了……”

搖晃着,諾拉努力去辨認那串字母,h-o-n-o-r-a……

拉丁文的“榮譽”。

她忽然覺得雷古勒斯很可憐。誰會每天把“榮譽”挂在胸前提醒自己。就因為小天狼星一點也不在乎榮譽嗎?

她努力從酒精的迷霧中清醒過來,想看清他的臉。他正望着她,眼裡翻湧着某種燃燒着的情緒,她讀不懂的東西。像是一種極端的忍耐。

“誰要管小天狼星怎麼想。”在意識徹底滑入黑暗的前一秒,她用模糊的聲音安慰他,“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她閉上了眼。

沉沉的夢境将她裹住。她像是躺在一張軟墊上,漂浮在意識深處。

溫熱的氣息,在她面頰遊移。

她想睜開眼,卻怎麼也睜不開。動了動,卻沉得像石頭,隻能任由那氣息來去。

耳邊傳來一道喘息,帶着掙紮後的妥協,抑或是終于得到滿足的喟歎:

“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事,小天狼星一定不會喜歡的……”

在夢裡,似乎有什麼在她的嘴唇和胸口上反複地折磨着她。在她毛衣下遊走,讓她難以忍受地戰栗……

她再也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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