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你說我是不、是不是走錯了路?我不應、嗚……該走共産主義這條路?”斯科特哽咽着問他,聲音沙啞。
尤利西斯捏着他的下颌,還以為自己這傻白甜弟弟終于明白人類隻是工具,生命一文不值,毫不客氣地答複:
“這個世界就是物競天擇,強者生存,根本不需要去同情那些弱者,他們的弱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大多數人類本質就是受虐狂,一個勁對他好他可不會感恩,隻會做個白眼狼,人性本就卑劣,人心也不足蛇吞象,你的好隻會讓他們貪惏(lán)無止境。但是你對他們不好,施加壓力,哪天賞賜給他們一顆甜棗,他們就會覺得你是個好人。。”
不過現在尤利西斯改變了這種想法,認為這個世界就是強者為尊,弱者不配活着。
“哥,你這樣會激起民憤,人民會團結起來,反抗你,不停地反抗,終有一天會迎來勝利的曙光。”他氣若遊絲地說道,語氣帶着些不确定。
若是以前,他肯定不會是現在這樣,但一切都變了……
理想破碎,聖徒心隕。
他仍然妄想從死灰裡複燃起哪怕一絲星火。
“就憑那群懦夫?異想天開。”尤利西斯不屑道。
很快尤利西斯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斯科特是個極緻的傻白甜,不管經曆了什麼都能站起來,微笑着面對這個世界,堅定的理想主義者。
怎麼可能是這副鬼樣子?
他迅速聯想到斯科特那句古怪的‘他是我哥……’,浴室裡沒有第三個人,就算有以他的聽力不可能聽不見,唯有一個最優解——系統。
釋放的精神力抵禦了系統的電擊,斯科特如釋重負地抱住尤利西斯的雙腿,腦袋貼着他的大腿,艱難地喘息。
宛如死灰複燃,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哥,救我!有個自私惡心的系統一直折磨我!還切斷我和别人的聯系通訊,隻能聯系受!它一直跟我說我要寵受忠誠于受,可是我不想隻能愛受隻忠于受。哥,我愛你!我愛你們!我愛全國人民!我愛全世界所有人!嗚嗚……我要忠于人民忠于黨忠于國家!嗚嗚哇……我跟他說我恐同,它還要說恐同即深櫃,我跟它說恩格斯對同性戀尤其是男同性戀的看法,它說恩格斯也是恐同深櫃的男同,吓死我了!還說我愛受不自知要追受火葬場!嗚嗚嗚,沒天理了。”
“閉嘴!”尤利西斯有被惡心到,愛你個頭!
太恐怖了。
他強忍着反胃,撥通了黑貓的電話,“落江别墅區102号,速來,系統。”
“嗯。”
黑貓來得很快,說實話,她還是第一次見老師這麼狼狽毫無形象的模樣,褲子全是水,腳邊的男人還一把鼻涕一把淚往他身上蹭,哭得稀裡嘩啦,嘴裡嘟囔個不停。
黑貓秒懂現狀,她的本命技能預言性審判不僅可以預知未來,也可以審判一個人的未來,以一生做對比,為罪大惡極者判罰,可她第一次見到,罪孽如此深重的系統……
她的天平都要被壓壞了!
最終審判結束,在斯科特腦子裡的系統被揪了出來,心疼天平有些氣壞了的黑貓在翻千倍的折磨又翻了一翻,天平定下的結果是翻萬倍的電擊和精神折磨,黑貓氣不過給幕後的受也鍊接上審判,與系統一同遭受電擊與精神折磨,撐不住要死天平也能給吊着受一口氣。
保養天平可費錢了,費錢費時費力。
“你自己洗。”尤利西斯看向肮髒的褲子和上衣小部分,轉身剛要走又被斯科特抱着腿不撒手。
“哥,我覺得我也罪大惡極,我辜負了人民,辜負了鄉親們,辜負了那些好同志,我對不起她們對我的信任!我對不起大家!”
黑貓瞥了眼天平,一點重量都沒有,罪大惡極個屁!
黑貓:“……”
“你說再多有用嗎?你不要跟我說,你跟那些人說去,既然認為自己有罪就去贖罪,有許多人和你一樣被系統折磨控制,去拯救那些人,也要去找到那些穿越者,仔細觀察有沒有誰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氣質、思維、行為、飲食習慣等都可以觀察,找到他們消滅他們才能救更多人,而不是擱這廢話。”尤利西斯煩躁地推開斯科特,立馬朝自己房間跑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才舒心的下樓。
黑貓站立在浴室門口,結束審判的系統被她放進為系統特質的瓶子裡,朝尤利西斯望了過來。
像斯科特一樣的受害者不計其數,譬如倘若不是她們抓獲及時,陸喻影可能也會成為新的受害者,這嚴重擾亂了維奧萊特原有的秩序,害死了不少人。
這不是簡簡單單的穿越而是挑起戰争,是敵軍入侵。
因此維奧萊特與地球以及那個系統所在的文明梁子越結越深,尤利西斯面對穿越者也不會有一星半點的手軟,該虐殺虐殺該折磨折磨。
他們對維奧萊特沒有一點仁慈憑什麼要求維奧萊特仁慈?
維奧萊特向來很講究‘禮尚往來’,若不是查詢不到地球的位置,維奧萊特定會為地球送上脈沖炮作為首個‘禮物’,向地球人緻敬與打招呼。
一個文明的毀滅無比璀璨且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