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未動用全力。”肖伯很惜命的模樣,往後縮了縮脖子,“我是有些輕敵。”
手向後背去,斧頭凝聚在左手間,肖伯手中凝出光波朝南寒臨方向投擲過去。
他嘴唇微張,似乎想說些什麼,眼波流轉,還是咽下肚子。取而代之的是手中招式愈加淩厲。
光波成實體,南寒臨猛地後退幾步,身體重重撞在樹幹上,南寒臨借着樹身一個蹬腿雙手各自結印,以此對抗這些實體光波。
光波聲勢浩大卻并不難打,可南寒臨明顯感受到光波其中明顯針對她的那股力量靈氣。
“我知道你在查妖獸的事情。”
肖伯的聲音驟然停止,他眼神驚疑不定地看着一刀斬斷手中斧頭的趙燃爻,斧頭短柄落地,肖伯伸手不确定地拂過自己的左臉。
是滿手的鮮血。
“好小子。乾門弟子名不虛傳。連我都受了傷。”肖伯不怒反笑,從衣袖中随意掏出一柄短刀出來,“我要動全力了。”
趙燃爻不語,隻是眼神中泛着嗜血殺意。
與此同時,南寒臨雙手結印,徹底擺脫了光波的桎梏。
她看着地上深陷土地上不甚明顯的鮮血,看着與肖伯不相上下甚至在某一回合竟然有占上風驅使的趙燃爻,唇畔的笑意不明。
乾凃紋身,終于使出了他真正的實力。
肖伯單刀插進趙燃爻的胸口,趙燃爻并未躲閃而是将靈氣蘊含于掌間與肖伯相碰,結果以二人被靈氣相撞後的震動而向後飛去為結果。
“讓我使出全部實力的人沒幾個,小子算一個。”肖伯擦拭掉嘴角打鬥留下的鮮血。
“過獎。”
趙燃爻面無表情地将胸口處的短刀拔了下來,腳步平穩走向南寒臨,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求止血藥一枚。”
南寒臨忍俊不禁,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放到趙燃爻手中。轉首走向蹲坐在地上喘着粗氣的肖伯開口詢問道:“這下,肖伯你可以同我說說左使與你的關系了吧。”
“左使?”肖伯啐出一口血來,昂頭看着南寒臨贊賞地點頭,“你的确心思缜密,能想到這個地步。”
這話不像誇她的,感覺像吐槽她沒腦子。
肖伯擺出很欽佩地表情,“我自認一切做得一點聯系都沒有,除非豹這個引路人,其他與小左那頭一點關系都沒有呀。”
說了兩遍,看出來是真的覺得自己做得很嚴謹了。
南寒臨嘴角抽搐順着肖伯的話詢問出聲:“那,你們是命令豹與虎,讓它們跟我說這件事情?”
“不,當然不是。”肖伯坐直了身子,擺出食指晃晃,“這是我們旁敲側擊,讓那隻自以為開了神志的豹聽到的,在你們砸了皮影閣之後。”
“這麼說來,你承認了左使是你的人,你們門派叫什麼,為什麼要用蓮花紋?”南寒臨感覺肖伯是在扮傻子,但是理由又不充分,強撐着不解繼續詢問着。
“有些禮貌,漆鶴。”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瞧見外袍上零星鮮血,将外袍褪了下來,扔到草叢中。
“說不準,你還想加入我們這裡呢。”他露出狡黠的微笑,他将眼神落在南寒臨腰間的軟劍上,笑得狡猾,“如果你願意将漆鶴劍的本領傳給我,并且加入我們門派。我自然什麼都願意告訴你。”
連吃帶拿還畫大餅哦。
“告訴我什麼?”南寒臨忍着怒意,看在這位肖伯與自己師傅年齡相仿的份上,溫聲詢問。
“隻要你願意輔佐我們門派成為新一派修仙門派,我自然就可以告訴你。”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賣起了關子。
瞧出南寒臨忍無可忍地表情,他輕輕嘟起嘴,“我可以告訴你,殺害你父母的兇手,也可以告訴你,是誰會使用寒奎手。”
他站起身,俯身看着此前蹲在他身前的南寒臨,“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可以告訴你,甚至可以幫助你,複仇雪恨。”
肖伯單手凝符,無風自來。
他的身形飄至空中,“我是趙嬴玖。”
“你的人脈不比我少,相信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是哪個門派的,漆鶴丫頭。我會等着你。”
聲音消散在空中,身形逐漸消失。
“走。”
南寒臨回首拽起趙燃爻朝着府邸門口跑去,按照她的經驗,如今天色本應大黑,可是在這個地方,天空澄碧,纖雲不染。
看着與張餘金消失方式一模一樣的趙嬴玖。南寒臨歎息一聲。
這是真把她當小傻子混啊。
快跑到府門口,南寒臨淩空一腳踹開府門。
眼前一片天旋地轉。
再去看,陳拐子正執起長鞭鞭撻眼前瑟瑟發抖皮毛上已經染上鮮血的動物。。
南寒臨輕易感受到他們外洩出現的妖氣。
他身旁是此前那位聲音空靈的女子,她依附在陳拐子身上,看着被鞭打的衆人眼神冷漠單隻靠坐在陳拐子身上,時不時發出甜膩的笑音。
“又被困了一天!又被困!”
手中的鞭子甩得更狠,伴随着不停地咒罵聲。
瞧見南寒臨與趙燃爻的身影,陳拐子手上的動作一頓,他的聲音停止轉而是一副讨好的語氣。
“貴客,可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