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寒臨演不下去了,恰逢此時,陣法破碎,信件飛出單府。
南寒臨并未去管那張信件,但凡屋裡面的聽到她與單秋禾這招定然就會更為欣喜地傳信出去,除非是毫無根基,甚至連八卦都不知道多少的新人。
陣法破碎後又合上,不過愈發破碎起來,南寒臨随手加固一下,便與單秋禾袅袅婷婷的相伴回到客棧。
途中,南寒臨囑咐着。
“陣法還能堅持一晚,明日一早秋桑他們就會向姑姑你辭行。他們恐怕不會帶賀珂羽走,不過姑姑你一定要挽留一下秋桑,并且告訴他你已經知曉真陳宮這間事情。”
南寒臨聲音輕緩,繼續言語:“如果鎮住秋桑他們背後的人還好。如果沒有,也隻能兵來将擋。”
單秋禾眼神中滿是欣慰,瞧着南寒臨的模樣,不由誇贊道:“你這副模樣,的确有幾分你師傅的樣子了。”
“我的夢寐以求。”南寒臨止住話頭,認認真真地直視着單秋禾的眼睛,内裡滿是鄭重。
“知道你會猜出來,不過我還是要同你說一聲。”單秋禾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面色是難得一見的嚴肅。
“不管你得到了什麼消息,我都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就是甯王。”知道南寒臨是個會靜心聽人發表完整言論的耐心人,不過單秋禾還是習慣性的舉起手來,防止被人打斷,“我知道你可能會從賀珂羽口中得到與甯王不相關什麼什麼的理由,你都不要相信。”
看着南寒臨震驚的眼神,單秋禾聳聳肩,“你秋禾姑這些年酒也不是白喝的,賀珂羽這麼明顯的一體雙魂的樣子,是個年份長的修仙人就能輕而易舉的瞧出來。”
“我不知道他們這麼做是為了混淆你的判斷還是為了什麼。你隻需要知道,阿臨。”單秋禾輕輕捏了捏南寒臨的肩膀,“多吃些,你最近比來的時候更瘦了。”
回望着單秋禾關切的目光,南寒臨會以舒心微笑:“會的。”
踏入客棧,卻不見趙燃爻的身影。
單秋禾單手凝訣于眉心,細細感受着她放在趙燃爻手中玉牌所顯示出的地點。
“他沒有将玉牌扔掉,就說明他不像與咱們失去聯系,不過我到現在都感受不到他的具體位置。”單秋禾臉上愁容密布。
“無妨,先解決你的事情。趙燃爻的去向不重要。”
南寒臨搖頭勸單秋禾舒心,同時盤腿坐在床頭,開始調息。
單秋禾的一段話,為她的想法更添一層新樓。
多了個此前被排除掉的甯王。
是對賀珂羽言論的推翻,也暗指了賀珂羽背後組織的有意推舉,不然,又怎麼會有賀珂羽的回光返照。
南寒臨分析着,緊緊皺着的眉頭不曾舒展。她身前的單秋禾面露不忍卻悄然為其護法。
她需要為了單秋禾做一些事情了。
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睜開眸子,内裡已是一片清明。
眺望那方已然破碎的陣法,南寒臨心裡微微放下心,同時回到桌前,就着桌子上簡陋的紙張寫出一道密信。
同時單手掐訣,喚來一隻綠皮鹦鹉。
“喲,大複仇家還有用到我的時候?”
鹦鹉張嘴就是陰陽挖苦。
南寒臨也不惱,就是指了指一旁被她搬到床上休息的單秋禾。
“她最喜歡吃燒鳥了,尤其是綠皮燒鳥。”她笑意吟吟地說出讓鹦鹉瑟瑟發抖的話語。
果然,鹦鹉止住了嘴,反倒用眼神讨好起南寒臨來,還用小腦袋蹭了蹭對方的手腕。
“讓你主人找出一處偏僻院子,明天就會有人過去。”南寒臨将信卷放到鹦鹉腳邊的竹筒裡,撫摸着對方的羽毛。
“别替你主人不值。一間房子的事,對于他那樣的大人物,定然是輕輕松松,一句話的事情。”南寒臨抓起鹦鹉抛至空中,不忘吐槽一句:“赤橙黃綠青藍紫,怎麼北境隻有你這隻綠色鹦鹉。”
綠色鹦鹉已經飛到半空了,還是忍不住飛過去,戳戳南寒臨的臉頰。
南寒臨也不躲,手掌向前投擲着什麼東西。
隻能聽到玉石碰撞,還有不遠處男人心滿意足離去的歎息聲。
“有人暗殺。”
南寒臨拍拍綠色鹦鹉的腦袋,“小心。”
綠色鹦鹉并未回應,而是低空飛行,似乎融入路邊樹木當中,就算眼力極佳,也需要幾眼的功夫。
南寒臨望着逐漸亮起的天色,借着蒙蒙的日光,于暗處觀察着單府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