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寒臨并未回應,隻是眼神說明了一切。
“萬事順意。”
南寒臨将手中早準備好的符遞給甯渡乾,同時給出一串與趙燃爻的那個紅玉手串如出一轍的手串。
“你靈力不夠,這個手串上被我附了印,可護你一次性命無虞。”
“夠了。”
“别摘下來,還有那個流蘇,張餘金給的,或許會有大用處。”
甯渡乾沒有再回過頭。
随着甯渡乾的離去,趙燃爻轉動着璀璨便要給予賀珂羽最後一擊。
賀珂羽就那樣在千鈞一發之際,被轉化成一匹巨狼的祁城陽帶走。
準備好的一擊就這樣撲了個空,趙燃爻無奈卻也無可奈何。
他側眸與南寒臨對上視線,南寒臨會意,于是拔出短刃出手與祁城陽與步溟風二人對上。
祁城陽将賀珂羽放下後又變化回了少女的模樣,隻是仍然帶着一些野獸獨有的殺氣,她瞪着南寒臨想要将對方碎屍萬段。
南寒臨習慣這樣的眼神,于是輕挑着眉回望對方。她唇角勾着若隐似無的笑意竟讓祁城陽的怒意更甚,不顧步溟風伸手阻攔,化作一柄離弦的箭便飛奔了過來。
南寒臨轉身輕松躲避過去,同時單手做蓮花指悄然指向祁城陽。祁城陽被定住不過也隻是一瞬怔愣她被步溟風橫截着妖抱走。
看着祁城陽呆愣的模樣,步溟風輕而易舉被怒意趨勢,他大開着雙臂,靈氣澎湃從他的體内鑽出,不消片刻,南寒臨能感受到對方體内靈氣更加流暢。
“含玉招?”
南寒臨啞然失笑,下意識瞧了眼渾然不覺靜卧在妖獸脊背之上閉目打坐養身的賀珂羽身上。
若賀珂羽還活着知道自己的含玉招有所傳承或許是會開心的。南寒臨隻能這樣想。
步溟風兩臂猛然擡起,同時屈膝按掌,靈氣便在此時彙聚于指尖,他以一式弓步将蘊含許久的靈氣朝着南寒臨所在位置擊打而去。
素安仍在不遠處與一隻妖獸決鬥,趙燃爻反倒空閑了下來。在靈力飛散而來的瞬間,南寒臨側身躲過,同時雙手相交結印使這倒攻擊更加迅猛了些。
就這樣在不遠處素安不曾注意到的時刻,擊打到他的腰側兩邊,引得他控制不住地連聲叫喚。
妖獸早在一旁伺機而動,見狀則狠狠咬住素安的左臂,讓素安不再隐藏實力,凝氣于掌一擊擊中這隻妖獸的命門。
哀嚎聲落,妖獸應聲倒地。
功臣南寒臨則是眨着眼,等待着步溟風下一式攻擊。趙燃爻一個瞬移來到南寒臨身側,粲然一笑,“麻煩你,不過對付素安還是我來吧。我也要親手為我的師傅報仇的。”
南寒臨欣然點頭。
素安與李繁俠之間的哀怨糾葛她無從得知,可是從素安在李繁俠死後才出場的樣子以及對趙燃爻或多或少帶着鄙視的嘲諷,都可以輕而易舉瞧出素安在李繁俠身死這件事情上舉足輕重的地位。
既然如此,南寒臨深吸一口氣,她也不能再慢悠悠的了。時間緊,任務重,她需要速戰速決。
于是雙手交叉做蓮花狀結印,不同于那兩道後修習的術法。她如今使出的這一式是可以将步溟風這一盜版含玉招輕松擊敗的法門。
南寒臨雙手緩緩松開,她的步伐也随着步溟風越來越慢的速度慢了下來,不消片刻二人如影随形。
隻是南寒臨始終比步溟風快了一步,也就是這一步,讓南寒臨找到了步溟風的破綻,省去結印步驟,南寒臨一招術法執劍指抵住步溟風的額頭。
步溟風控制不住從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就那樣直愣愣地栽倒在地,被剛恢複清醒的祁城陽扶住。
“南寒臨!你欺人太甚!”
祁城陽的脾氣确實是爆啊,南寒臨不得不承認,比她前些年四處結恩怨說話不留情面的時候還要爆。
她看着祁城陽的眼神中卻透露着幾分說不出的笑,就像是在瞧年少時的自己。
“步溟風他的功夫不适合你,我觀你擅長模仿,倒不如讓張餘金那個老家夥教你一些陣法相術,比你學的這個有前途的多,并且不用忍受化形的痛苦。”
南寒臨眼眸中不自覺染上心疼,可惜她來不及聽祁城陽或是感激或是不甘的拒絕了,她的短刃被人挑起,而來人正是趙嬴玖。
“小娃娃,這麼些日子不見,你的實力确實見長了許多。不知道老頭子我現在還會不會是你的對手哇。”
話雖如此,可張餘金眼中的戰意與殺意卻愈演愈烈。南寒臨亦是笑,她也想知道她如今的真正實力。原本她對于這些事情是持
有些實力就行不必太過在意。
可自從張餘金當面說過那番話後,她便控制不住地在意起來,而如今正是她可以查看成果的時候。
短刃被她我在手中,她淺笑嫣然,“請。”
趙嬴玖大笑,握住手中長劍身形靈活對上南寒臨的短刃。
“我記得你上回并不是這把短刃,是什麼讓你更換了你腰間的軟劍?”
“我擅短刃而非軟劍。”
南寒臨一個閃身躲過趙嬴玖刺來的犀利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