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那晚明山幽收下了那個loopy的小手辦,隻是兩人又恢複了正常的生活,之間的距離也比那一天疏遠了一些。
也許是雨下得太急,打亂了一切,包括那一天的所有思緒。
雨過天晴之後,雲城降了溫,好像流雲山上的枝葉和風雨又都冷靜了下來。
隻是阮妙瑛有些怕冷,明山幽不得不給她整日整夜地開着空調暖氣,因為雲城屬于南方城市,沒有供暖。因此,他們在家時的狀态常常是,阮妙瑛換上了厚厚的毛絨睡衣,但是明山幽卻因為暖氣太熱還穿着背心和大短褲。
同時,阮妙瑛還是在時刻緊盯着明山幽喝酒的量,她知道一個成瘾的人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做到滴酒不沾,所以隻能先從減少明山幽喝酒的量開始。
她加了莫郁青、溫以芸和由希的微信,一一打聽清楚了明山幽喜歡喝的酒,和之前喝酒的頻率和量,唯獨喝酒的原因,大家都不知道。
明山幽倒也還算聽阮妙瑛的話,現在是早上和晚上各一杯小酒,等以後再慢慢減量
自從那日聚餐回去之後,莫郁青和溫以芸就一直在招小提琴的學生。
流雲古鎮裡不少家長聽說授課老師是明山幽的新婚妻子,紛紛都想來報個名,但是一節課就一個小時,來報名的孩子已經超過了20個,阮妙瑛周六上制琴課,周日上小提琴課,工作日的時候不下山,所以溫以芸想了一下,隻好選擇了讓孩子們分批次學習的方式,一波跟着莫郁青學,一波跟着阮妙瑛學。
剛好三天之後就是阮妙瑛上第一節制琴課的日子,她和莫郁青約好了上課時間是早上八點半開始,然後中午十一點半結束;下午兩點開始,到五點結束。
這是阮妙瑛的第一節課,明山幽着實是體驗到了送女兒上學的感覺,提前一天就準備好了第二天的早餐,然後準時六點半去敲阮妙瑛的門。
阮妙瑛掙紮着清醒過來,然後沖門外喊道:“别敲了!醒了醒了!”
明山幽這才放過了她和她的房門,說道:“這兩天降溫了,多穿一點。”
阮妙瑛從床上爬起來,到窗邊打開窗戶,一陣幹澀的寒風吹了進來,讓她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山間的清晨蒙蒙,看得出來今天大概又不會是一個晴天。
她從自己的行李箱裡翻出了冬季的厚衣服,拿出毛衣和加絨闊腿牛仔褲,換上後又用十分鐘化了一個最簡單的通勤妝。
到樓下的時候,明山幽已經把早餐端到餐桌上了,是燕麥粥和小籠包,還在冒着熱氣。
小籠包是明山幽自己做的,他昨天就開始剁餡揉面,阮妙瑛還試圖去幫他包了幾個,結果因為做得太醜,遂放棄。
“難得一見啊。”明山幽看着阮妙瑛說,“上一次見你化妝,還是咱倆領證那一天。”
每天呆在家裡,再加上臉部容易過敏,阮妙瑛根本就懶得化妝,也懶得去找衣服穿,所以每天都是素面朝天的穿着睡衣。
阮妙瑛對着一樓的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問道:“我上課,你起那麼早幹嘛?你要和我一起去上課?”
“我送你下山啊。”明山幽說。
阮妙瑛本想說她可以自己開車下山的,但是轉念一想,畢竟那車是明山幽的,他可能不放心她單獨開,于是也就沒有再多嘴。
“隻是以後都這樣也太麻煩了。”阮妙瑛坐到了餐桌前,喝了一口粥。
明山幽給她夾了一個包子放到辣醋碟裡,說:“還好吧,正好也能去找由希上上班,不然她老罵我既不去工作室打卡,也不工作,把樂隊的事情一拖再拖。”
“不過這樣的話,我們今晚就不回來住了,直接住在雲柏吧,不然明天早上你又要從八點開始給小孩們上課,來來回回也是麻煩的,明天晚上再回吧。”明山幽擡頭看着阮妙瑛,問道,“你覺得呢?還是你想回家?”
阮妙瑛對這個真的無所謂,其實她也挺嫌麻煩的,于是答應了。
吃飽過後,因為今晚不在家住,所以阮妙瑛又上樓去收拾了一些自己要用的必備品,用了一個路易威登的neverfull大包裝着,再提上自己的琴和一個裝學習用具的小書包。
明山幽倒是清閑,什麼也沒拿,見阮妙瑛大包小包的,便出手幫了她一把。
“你怎麼什麼東西都沒有?”阮妙瑛奇怪道。
“因為我在雲柏工作五年了,雲柏什麼都有。”明山幽回答。
兩人這才坐上車,下了山,隻是緊趕慢趕的,還是掐着點到的雲柏,由希說莫郁青已經在工作室裡等着她了。
明山幽把琴遞給阮妙瑛,說:“别有壓力,學得會就多學一點,學不會就擺爛一下,有我在,莫老師不敢罵你的。”
由希聽了,調侃道:“喲,明老師送女兒來上學了?”
明山幽回答說:“送老婆也一樣。”
莫郁青聽不下去了,從工作室裡面開了門出來,說道:“好了,你要是閑着就想想中午給我們做什麼午餐,哦對了,康康昨天聽說你要來,點了一道可樂雞翅。”
“行啊,都把我當做飯保姆了。”明山幽最後拍了拍阮妙瑛的肩,“等中午放學了我來接你,現在菜市場的菜新鮮,我去逛逛。”
阮妙瑛無語道:“你快去吧,别耽誤我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