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陽佯裝害羞捂臉的同時比了個耶表示多誇。
崔林渡目露無奈。
離酒店還有一段距離,何尤裡喝着山楂汁,确實味道不錯,酸甜可口。
路上漸漸說話聲沒有了,衆人都扛不住沉沉睡去。
何尤裡吸着山楂汁,她看着崔林渡,一朝一暮,一寸一縷。
要不要在海邊表白,何尤裡思索着利弊,崔林渡人不錯長得也好看,忘了問他是哪裡的人了。實在不行異地戀也可以。
何尤裡喜歡這麼會提供情緒價值的男人,她以前不談戀愛完全是每個階段都不需要。
算了,她否絕了自己的念頭。
一時興起的想法很不尊重人家。
必須得提醒他不要再做這些模糊界限的舉動,自己再這麼下去絕對會處處在意。
做朋友就很好,這人幹嘛一直在…………而且他的職業真心讓人在意。
要是在我的世界遇到你就好了,何尤裡不無感慨。
片刻後她閉上眼睛緩緩睡去。
…………
車到站,何尤裡下了車回了酒店房間。
她整理了一下背包裡的東西,卻發現牛皮紙封面的“原著”好像沾了水,上面留有水漬。
水瓶沒有擰緊漏水了嗎?不是的。何尤裡有些手抖,她知道這本書是個萬能盾,怎麼會因為漏水留下水漬。
何尤裡撫摸着這些水漬,她目光沉靜,今天早上還沒有這些,背包的水也喝完了不會留下水漬,那這是哪裡來的。
何尤裡翻開書,一張張一頁頁仔細檢查,發現除了牛皮紙封面留有水痕其他地方都沒有。
她拿起嗅了嗅,沒有任何味道。
一時何尤裡沒有任何動作,她彎了彎嘴角取下黑發圈,何尤裡披着長發拿着書走向洗手間。
她将書投進洗手池,打開水龍頭,水逐漸浮動将書淹沒。
關掉水龍頭。
何尤裡轉腳走向花灑脫盡衣服,冷水沖下打濕頭發,緊貼後背的發宛如黑蛇蜿蜒。她抹了把臉痛痛快快洗了個涼水澡。
片刻後她身穿浴衣,尚未擦幹的頭發撇在身後,何尤裡手伸進水裡拿出“原著”。
手再度濕透,書毫無變化,隻留有那牛皮紙封面上的水漬。
絕對發生了一些她不清楚的事情。倘若置之不理會怎麼樣,水漬繼續擴大還是保持原樣………
頭發濕粘粘的不好受,何尤裡吹幹頭發,換了身衣服,她從行李箱裡拿出第一二天穿的衣服打算和未穿的衣服區别開。
馬上他們就要去往下一個目的地,住另一個酒店了。
衣服一疊,何尤裡觸到硬塊,她心口一跳,拿出了發現是崔林渡送給的糖,這時已經不能稱之為硬糖了。
何尤裡心情複雜,她捏着兩端想留下一塊完整的糖紙,卻發現糖已經黏住要不得了。
她拿出一本空白書,又拿出鋼筆,抽了混有她眼淚的墨水。
——現在正是我們有緣的時刻,你現在可好啊?
「何尤裡?你怎麼突然聯系起我了?」
她本以為佰索會二三天後回複甚至直接不回複,沒想到他立刻就會了,還很驚訝的樣子。
回了才好嘛,何尤裡繼繼寫。
——我需要你的幫助,這是我的不情之請,抱歉,确實挺突然。但這其實有關于你的安危,我才要說的。
當然關乎你的安危,要是我扭不過劇情得把你捅了。
「你又算了一卦?」
——算卦?
我什麼時候算過卦,哦——占蔔。他居然還記得。
——占蔔我說,是占蔔。
「啊對,是占蔔,抱歉我不怎麼分這個。」
「你需要我幫什麼忙。」
想起佰索那一筆筆的“何尤裡”,她表情有些糾結,總感覺于心不安。
——你,你之前一直寫我的名字是想問什麼嗎?我沒回你,本來以為你會特别生氣再不理我了。
「隻有名字嗎?何尤裡這三個字。」
——對啊,書上全都是我的名字,看着很滿。
佰索沉默。
「忘掉那些吧。」
「你需要我幫你什麼忙?」
何尤裡深吸一口氣,咬着下唇寫下。
——每天都告訴我你在哪裡,在幹什麼事吧,我必須知道你的行蹤才能維護咱倆的安全。
天呐,她寫出來了,何尤裡臉绯紅一片,我為了安全連臉都不要了。
真是讓人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