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西西吃完後陳靜給她喂了個貓條,她也舔舐幹淨了,何尤裡又開始擔心三西西這頓是不是吃多了,她盯着三西西的大白手套。
造謠的說,三西西是個大腳貓。
微博多了好幾條消息,何尤裡沒點進看,十次點進去九次是在推送。
再次說了聲感謝,撐起手艱難起身,何尤裡坐回了書桌前,說是書桌,其實就是酒店套間必有的桌椅。
手機扔在了枕頭邊。
她從包裡拿出原著,何尤裡閉眼,這書的封皮全黑了,牛皮紙絲滑變黑紙。
大拇指與食指互相撚撚,黑的太透徹,心裡覺着碰了會染色。
并沒有染上色。
又将空白書放在書桌角一旁,何尤裡先進行打字發稿的任務——哪怕今晚就要回一月六号了,她也必須完成本職工作,寫作。
窗外純淨白光散散的,何尤裡電腦屏幕上字數一下下增多,她今天狀态好,打字更快,這白光愈發往床頭移照。
白光越過手機的那一刹那,手機屏幕亮了。
“咔哒”一聲,這是何尤裡專為欣譚恩設置的提示音。
何尤裡今天狀态好,她全心投入在打字工作中,沒有聽見。
敲完最後一個字,何尤裡提前交稿,編輯很少找她說話,畢竟何尤裡出了名的乖與勤奮。
“唰”一聲,何尤裡關上窗簾,屋内頓時一片漆黑。
這窗簾遮光效果挺好啊。
何尤裡透了個小縫,光束傾灑而進,丁達爾效應下的塵土宛如小精靈。
她一下又關上了,不想見什麼小精靈塵土,眼不見為淨。
打開夜燈,交完今天的稿,完成了一部分任務,何尤裡有心想要和佰索說說話。
對佰索,還是那一句話,她知道的太少了。
何尤裡目前得到的信息:切片男主;深愛女主;每個世界幫助女主做任務,主要起鋪助作用;疑似目前身在其他世界,這一點通過崔林渡那一張書頁可推出。
她現在得到的很多信息全然呈現一種雜亂無訊的狀态,從某種角度說何尤裡在拼無樣式拼圖。
反複試錯,積極尋找拼圖與拼圖之間的聯系:圖案的連貫,邊與邊的契合。
何尤裡取混有她眼淚的墨水,她為試墨水在空白書上随手畫了個圈。除此之外,跳出拼圖,找一個好幫手,知根知底一起拼,存有默契,總能拼好。
值得興奮的是何尤裡已經能逐漸看到她在拼什麼。
一個全新的故事藍圖。
她對衆角色了解得越多,越能感到自己第一回合腦補出的故事多麼天馬行空。
佰索确實在其他世界裡呆了一段時間,那書頁不會說謊的,何尤裡再次調出圖片,翻開原著進行對比,錯不了的。
毛邊對上了。
何尤裡推出的版本是合理懷疑他随着女主穿越各個世界,這一次不小心穿錯世界了,去往了他口中所說的異世界。
所以他身在異世界,同何尤裡交流不是他寂寞或者什麼而是佰索想要通過何尤裡回到有欣譚恩的世界。
這個版本看着說着通,但小細節站不住腳。
這個交流的方法隻适用于何尤裡與佰索,為什麼呢?為什麼男女主他們之間沒有這個空白書交流法。
奇怪。何尤裡以前糾結專注于自己的安危,頂天的想法是給自己一個由頭跑路或抱大腿。
自從上次見了欣譚恩之後,就那一面,何尤裡的想法改變了些,意識到了不管她在循環還是在正常走時間線劇情,能做可做的對她來說都不多。
何尤裡隻能再給自己一個由頭繼續往前走——走那條她瞧不出看不透通往何處的路。
到此,她沒了理由,何尤裡真真切切感到無所适從,好像有很多事可以去做,好像什麼事都做不了。
她需要見到欣譚恩和男主,同他們好好談談。
話說到這,何尤裡背全靠在椅子上,脖往後仰,一時犯懶。
她又想。
通過昨天與今天的交談,越發覺得好像沒什麼壞事能發生,變瘋啊,捅别人刀子啊,都在杞人憂天。
現在這些裡有一個在發生嗎?沒有。
她應該在下一個回合開啟新生活,不應該把生活重心全放在這上面。
能遇見欣譚恩男主他們就遇見,遇不見又能怎麼樣,等到三月中旬或者四月末,不想見都能見。
何尤裡在倍感舒适時總會改變自己的想法,她覺得崔林渡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幹嘛非得執着于原著或者真相,得過且過不也挺好嘛。
更何況不止她一個人,還有崔林渡呢,他知道的不多,但又知道一些,同他抱怨抱怨說說話,繼續自己的新生活很好啊。
思想滑坡的何尤裡想着想着不由歇了同佰索交談的心思,她起身離開桌椅。
打了聲哈欠,一步步走向床,她摔進床裡,本想刷會手機,眼睛一閉卻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