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便想再見見你,很喜歡想你時心中泛起的情緒,像我們一起去吃的那蘋果派,你坐在我對面,窗外陽光洋洋灑下,吃蘋果派時你說裡面應該放了蜂蜜,對于此,我是不清楚的。
蘋果派好吃不好吃,我其實很難做出評價,隻覺得甜,應該是加了蜂蜜,我一直在看的那雙眼睛,在陽光下深棕色眼瞳更顯清透,它是蜂蜜色的。
看到陽光便會想起你。
說遠了,你我之間的交流突然變成我為你寫的信,看到這肯定很驚訝在吐槽我吧。
請繼續看下去,拜托了。
書頁,你透露出的話語,不難推出這并不是現實,這個世界,我的世界,本質是□。
我有着重要戲份,用你的話說,我有CP,但不是你,是欣譚恩。
我不認識她也不想認識她,你說她很重要,也許吧。
正如在寫給我的信中,你在乎的是創建夢中世界,所以編造他人故事,在你我之間,你在乎也是欣譚恩,劉健陽等等能讓你偏神的其他。
為什麼不在意我說的話,難道故事要我愛上喜歡上欣譚恩,你便認為我們兩個不合适嗎。
我和你之間的種種不能什麼都不算。
不能這樣啊何尤裡。
為什麼這會成為比我的欺騙還要深的溝壑。」
崔林渡最後一筆寫完,何尤裡也由此讀完。
何尤裡放下緊握的筆,不經意間手已浸濕鋼筆冰冷的殼,她下意識偏頭,手擡起捂住一邊耳朵。
心髒不受控制的砰砰跳動,她此時什麼都沒想,腦中趨于空白,捂住耳朵的手猶如聽診器,心動的聲音那般的大,向來諱疾忌醫的何尤裡靜靜聽着,她半阖着眼睛。
被崔林渡描述為蜂蜜色的眼睛流轉着波光潋滟,她瞳孔微微緊縮,許久才歸為平靜。
“這樣啊。”
何尤裡意味不明的感慨。
“這樣啊。”
——我決定回信。
雖然确實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突然會變成這樣。
順其自然吧。
在見你的第一面時我的直覺發出警告,叫我不要靠近你,可惜我意志不堅定,沒聽從自己的直覺,不過要感謝自己的不堅定。
迄今為止我很少收到他人的信,更很少與他人進行深度溝通。
我曾說我對自己的生活感到滿足,二十來歲已經不需要掙紮于溫飽,生活對我來說從不是用來熬的。
我爸媽健在,家庭幸福,雖然因為他們工作原因向來聚少離多,但是我們每次聚在一起都感到很快樂很舒适。
也因此家人朋友給我的愛讓我不需要去尋找異性的愛,在我發現異性朋友對我散發出暧昧氣息,通常會直接了當告訴他隻當朋友。
有很多人說我不近人情,不給機會,不懂愛情的苦與甜,一開始還會給出論據辯駁後來直接敷衍了事。
不在意這些。
後來來到這個世界,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大多時候我都是獨自一人的狀态,對于原身的朋友和家人都找各種理由避之又避。
抱歉,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對的,是你崔林渡,我其實這句話都不想說出口,人往往是禍從口出,自己交給别人傷害自己的刀。
在生活中我已屢見不鮮。
這是在信任你的表現,請允許我将其點明,我對感情持漠視态度,換言之,忍受它,壓制它,漠視它,對我來說不難。
你與我之間的感情,很不合适,現在告訴你你不會明白,我也由此能明白你為何會無法交付真心,無法向人坦誠。
你即使一開始告訴我,我也隻會不明就裡。
看啊人與人之間的難處不同又相似。
感情一事很複雜卻又很簡單,在你寫完剛剛由自己超長自白組成的那篇信時我便知道,我完了。
你蠱惑了我,要知道,我意志向來不堅定。
對于你提到的不在乎,我倒是有其他的角度可以為你提供。
我很在乎你的,從一開始到現在我都很在乎你,各種意義都是。
要知道寫那封信時我可不知道你是崔林渡,佰索對我來說是要小心謹慎應對的人。
至于欣譚恩,她涉及到其他重要意義,以後有時間講給你。
如果我們還在一起。
不過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必須坦誠的講,我并不認為你或我的感情能夠有結果。
現在一想,我之前對你說人不能談永遠,還真是自相矛盾了。
明明在想永遠的人是我。
謝謝你記得我的話,我以前向你提過感情方面的話題,記得是坦白局那次。
一開始就不行還不如沒有。
我現在卻想試試了。
這是錯的,不道德的。
由你而起。
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