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譚恩提到騙了她肯定是指何尤裡拿陳靜當說辭,讓欣譚恩不得不加何尤裡這件事。
陳靜和欣譚恩兩人關系應該很不錯,何尤裡上一輪又發現陳靜不聊自己,單聊她的女兒怎樣怎樣,記得房子是欣譚恩買的。
何尤裡一開始認為陳靜住的是欣譚恩的房子,等之後會離開,房子變成空屋,欣譚恩有空就回來住住。
但中午下樓見到中介的客戶陳靜,何尤裡明白過來,八成這個房子是欣譚恩給陳靜買的。
就是給陳靜住的。
奇怪。
夢中可沒有這麼一段劇情。
欣譚恩和何尤裡真正交流是在五月份,她上門提出自己想要更加理解人物。
何尤裡除了是原著作者外,她在夢中還接了電視劇編劇的活兒,欣譚恩如此做無可厚非,沒什麼可質疑的地方。
欣譚恩撿到男主佰索的那個花園也存在,花園本身不大,萬萬沒到憑白無故暈個人别人發現不了隻能等欣譚恩救的地步。
何尤裡大感驚奇,細想之下沒幾處對的。
口中乏味,何尤裡起身接水,低頭啜飲幾口,腦中還在想事,放杯子的力道沒控制住。
杯子碰到茶幾一刹那發出“砰”的悶響。
一隻手伸出來,虎口偏上方有細細傷痕,将杯子往裡擺免得不小心碰到摔碎。
“早知道會這樣就不勸你喝酒了。”
徐毅風悔不當初,他瞧着佰索将杯子擺好,又不由升起希望:“難不成還有其他我不知道的辦法,兩個月黃花菜都涼了吧。”
佰索扭頭。
“得得得,我可太後悔了,收收你眼裡的殺氣吧。”徐毅風苦臉,心虛得很。
在上一輪崔林渡臨走前有留下一封信,信中坦白他無故消失的原因,解釋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有循環的話,佰索離開便是真的與衆隊友們分離。多年的陪伴,攜手共進,共同殺敵,他們早已是兄弟姐妹,是來之不易的家人。
第一次去往何尤裡的世界,對崔林渡來說實屬偶然,走得太過倉促,一句留給隊友們的話都沒有。
遺憾深埋在他心底,猶如海中暗礁,聊到過去,在電影中看到似曾相識的經曆,崔林渡總會意識到正如觸到暗礁船隻沉沒,遺憾已有隻能竭力規避。
可惜偶然就是偶然,如此不可控。
第二輪去往何尤裡的世界,他留下的信卻反饋給他令人驚喜的消息。
通過一定方法,他們可以聯系,甚至可以在夢中見面。
但正如何尤裡所說,很廢材料。信無所謂,隻要有一滴血,不在乎載體。
想要在夢中見面卻必須要用到書頁,否則寫多少信都是無效。
到了這第三次。
崔林渡阖下眼,笑了一笑,“總會有辦法的,辦法總比困難多。”
他心裡已做好了結束循環的準備,第三次會是他與隊友們的離别,即使能在夢中相見但崔林渡擁有的書頁不過幾張而已。
崔林渡選擇當面坦白,何尤裡說的沒錯,有些話是不能等以後的,人談不了永遠。
大家接受了。
他們清楚崔林渡的為人,知道他不會胡亂開玩笑。
就在昨天,崔林渡深深記得大家的沉默與他們眼中凝聚的不舍。
“不能回來了嗎?”
“佰索不和我們一同建造新世界啊。”
“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會不會吃虧啊。”
“哎呀,你們沒聽佰索說嘛,那個世界很好的,而且他是佰索,怎麼會吃虧。”
“也是,對啊,那常寫信,别去了那邊忘了我們啊!”
“你這啥語氣,又不是遠嫁,他又不是不.......”
大家七嘴八舌說着,見氣氛馬上又要低落,徐毅風道:“夢裡就能見,哎真是的你說說你們平常天天見,日日見,也沒見你們多麼緊着佰索,現在到煽情起來了。”
徐毅風此話一出迅速引起大家不滿,衆人開始圍攻徐毅風,正所謂一個吐沫一個釘,他此時與吸鐵石無異。
“我去,佰索你别見死不救!”
徐毅風招架不住,忙向崔林渡呼救。
崔林渡站在一旁不搭腔,擺明見死不救,他聳聳肩嘴邊含着笑意,樂意見得大家如此活潑的樣子。
如此好一會兒,大家的情緒稍稍平複,突如其來的懵然離愁被他們的隊長刻意散開,衆人又都沉默下來,這次沒了壓抑,低落。
“我們開個歡送會吧。”
不知道誰說道。
“好啊好啊。”
“平常都不見佰索喝酒,這才說什麼都要把他灌醉,猛錄佰索酒後犯蠢的樣子!”
“喂喂喂,意圖太明顯了你,我們這叫敬酒,敬我們的友誼!懂不懂友誼啊你。”
就這樣,在衆人一呼百應下崔林渡迎來了自己第一次醉酒。
順帶在衆人興緻所歸後,發現他去不了何尤裡那個世界,按照前幾輪經驗看,還得等到兩個月後才行。
關鍵是這隻是推測,很有可能要到四月才能去何尤裡的世界。
崔林渡: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