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經驗啊。”
這位何尤裡思索片刻後說等回去她就試試看。
“我們的設定既然那麼像,那,你知道循環嗎?”
短短時間内,何尤裡開始想方法,逃離慘死命運的方法。
“循環?我在電視劇裡電影裡見過,一般都是懸疑類的,你要為我推薦這類的電影嗎?”
她不知道,沒有在撒謊。
“不怎麼看這類電影,我說這個是因為我在經曆。”
“你在經曆?”這位何尤裡不解地眨眨眼,“作為何尤裡在經曆循環?”
好奇怪的說法。
“你這麼說很奇怪,自來到這個夢,你很多話和行為我都不能夠理解。”
“我也在感到新奇,特别想感慨一萬遍,”這個何尤裡放下刀叉,眼睛亮亮的,“我們邊走邊說吧,總感覺話會說得沒完沒了。”
“好啊。你不再吃了嗎?”
草莓蛋糕要比提拉米蘇大一圈,大約五寸,何尤裡目測她吃了半個,突的想起現實中自己的晚餐,她好像忘了把蛋糕吃完。
圓桌上草莓蛋糕被何尤裡對面的人端起,她站定,示意何尤裡繼續往前走,“拿着路上吃,不能再耽擱了,你給我寫的字大約能支持一晚上,咱們倆個在這說了有一會兒,再不上路可能就隻能唠一晚了。”
何尤裡也有意邊走邊聊,她變出圓桌後便後知後覺自己在特意搞這一出,現在看來每個何尤裡都有一摞空白書。
循環卻不是每個人都會經曆的。取經抄經驗,何尤裡暗自捏捏手,用了勁兒卻不疼,無聲告訴她在純白日做夢,沒有遊戲攻略供她借鑒。
圓桌消失,兩人繼續走在路上。
“說你的循環之前,可不可以告訴我純白房間在哪裡,我看信上面還涉及到媽媽,應該不用面對夢裡的媽吧。”
她信步走着,何尤裡很難再從她的身上看出那種尖銳氣度,但既然感受到了,何尤裡不認為自己看錯,上次見到的何尤裡也有這種氣質。
我自己也有嗎?
想到什麼說什麼,何尤裡回答完她上個問題,直接問她有沒有感受到她何尤裡身上有什麼氣質存在。
聽到何尤裡說她自己也不清楚,這位何尤裡聳肩,又聽到何尤裡說身上氣度,這位何尤裡端着草莓蛋糕沉吟。
“第一印象之類的吧。嗯,就是覺得煩,怎麼又有同名同姓長的一模一樣的家夥叫我去她夢裡。”她含着叉子,唇齒幾乎不動,語中模拟的煩躁卻很順利到達何尤裡的耳朵,這位何尤裡又叉起一顆草莓,手端的很穩。
“話說你喜歡吃草莓嗎,你的ID昵稱是什麼,咱們倆個還沒有互通稱呼呢。”
“小何萬萬歲。”何尤裡跟上她的腦回路,沒有遲疑瞬間回答。
“我叫HYL,你直接叫我小歪吧,哼哼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取中間最好最吉利。”
厲害厲害,何尤裡很配合的鼓掌,“那你叫我小何就行。”
“小何你好,我是小歪。”
“小歪你好,我是小何。”
說完兩人皆一副笑模樣,何尤裡眼中含着笑意,小歪眉眼彎彎,本長得一樣的人,有了微妙的不同。
“後來在夢裡看到你的一瞬間我還沒發現你有什麼不同,還是覺得煩,肯定又是摸索出寫信造夢的新手——開頭不見名稱,真的,我實驗過,空白書會默認發給自己。”
何尤裡聽着不發出任何聲音,眼眸閃爍着思索的光輝。
“你很不同,循環更是證明這一點,”
“和你們不同,好嗎。”何尤裡不再抗拒這一點,指尖纏繞長勢喜人的草,她們走的并不快。
“應該好吧,沒準兒你是第一個得到善終結局的人。”
“話下的意思很恐怖。”
小歪哈哈笑,盤子依舊端得很穩,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小歪快走幾步走到何尤裡面前,“現在說說循環吧,我可沒忘。”
“你會告訴别人對吧。”
“對啊,我藏不住秘密,那是我的世界的基本設定,我那個世界的人都藏不住秘密。”
“你世界的人藏不住秘密,”何尤裡懷着自己也搞不清的态度,“我現在的世界大家都很直球,人均直球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