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這位男主有所交際最好。
崔林渡反應一下,他恍然“以前的事了,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太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
停頓,崔林渡轉變語氣,關心道何尤裡你臉色看起來有點差,我那麼寫之後發生什麼了嗎。
“沒有,我這邊都好,隻是…………”她說話變得吞吞吐吐。
“嗯?”崔林渡發出鼻音。
“抱歉,很想現在就問一下,”何尤裡擡眼,“隻要是這種紙,無論什麼時候得的,遇到墨水都能達到締造夢境世界的效果,對吧?”
“有介質——你的眼淚——的墨水?如果是,效果比純水加眼淚效果要好,我實驗過。”崔林渡打補丁,“用我的介質,血。”
他的表情不似作僞,何尤裡不留氣口地追問,險些壓不住聲音,“你實驗過?!用我知道的那張空白紙?”
“好吧。”何尤裡堪稱失魂落魄,無人知道她此時内心在想什麼,之後咕哝:“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來的。”
崔林渡歪頭。
尚還在失魂落魄的人指指自己的皮膚,“用得多嗎,血。”
“什麼時候實驗的,第一輪我們旅行那次?”
“對,當時别無他法。”崔林渡緊緊盯着何尤裡的表情變化。他安撫般笑笑,“不多,一兩滴。第二輪我也有做相關實驗,用其他的空白紙。”
何尤裡不自覺松口氣,很快又提起,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急了,何尤裡緩和語氣,“抱歉,我心急了,聽起來想在質問你,對不——”
“不需要道歉。”
崔林渡重重搖頭,拉開與何尤裡的距離,他同何尤裡面對面坐,微塌腰,讓何尤裡能更好的能看到自己的眼睛,順其自然成為受審者。
何尤裡看着他的眼睛,都說眼睛是通往人心靈的窗戶。
崔林渡擁有一雙極其漂亮的,讓人印象深刻的窗戶。
“你遇到的事太複雜,疑問多在所難免,想知道更多,想要确保優勢在我……,沒什麼的何尤裡,這很正常。”崔林渡眨眼一下,“有在聽我說話嗎,何尤裡。”
“有。”何尤裡回神頓覺别扭,手指楷楷自己的臉,想要偏過去,不再看他眼睛。
崔林渡不允許。
他身高腿長,規矩坐在小闆凳上,小心着不碰到對面何尤裡,莫名給何尤裡乖學生的印象。
但此刻這種印象蕩然無存,崔林渡不再規矩。
仿佛姿勢維持得久了累了般,開始随意伸展長腿。與何尤裡相稍稍錯開,讓自己的小腿挨着何尤裡的小腿,沒有實在碰觸,若即若離。
他的眼睛如盯獵物般一錯不錯,牢牢捕捉何尤裡的每一瞬神情變化,調整姿勢一樣,向前探身。
近在咫尺,于是兩人呼吸交纏。
“你的問題我能回答,不需要覺得冒犯。”
崔林渡這般說。
缱绻的,似月下森林中伸的最高的樹枝,帶着無法褪去的凜冽寒氣,“倘若是因為那男主的身份或是我不可更改的謊言,就把我當作崔林渡,隻把我當作崔林渡。”
何尤裡看着他久久不言。
許久,啟唇,“我在這麼做,崔林渡。”
“我們繼續往下談?”
“當然。”何尤裡露出為什麼不的表情。“不過…………”
她起身順勢坐在床上,用腳撇開闆凳,俯視着地上慢半拍般擡眼的崔林渡。
以一種不滿的口吻,“抱歉嘛,地方本來就不大,不要突然動來動去,讓人覺得冒犯。”
她拍拍床,“要不咱倆在床上盤腿聊?”
崔林渡沒說話,反而露出來十分困惑的表情,“你的眼睛……”
何尤裡:?
眼睛,何尤裡摸摸自己的眼,我的眼怎麼了。
她這麼想也這麼問。
“沒什麼,”崔林渡剛想明白一件事情,一件困擾他很久的事情,露出苦澀的笑,向何尤裡說在她聽來莫名其妙的話,“我錯了,一開始便想錯了。”
原來她眼底的數值不是安全值。
“其實,我不想擁有它,尤其對你。”
這是什麼意思,何尤裡搞不明白,聲音又太小沒有聽全,可沒等她細揪,崔林渡轉移話題:“你還有什麼疑惑,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何尤裡隻能作罷。
不在意地想,也罷,他說的應該和自己沒關系,等下一定要多問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