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想出這個,他直呼自己是天才,隻有這麼天才的自己,才能想出這麼厲害的辦法。
但今天和宋以純見了面,他後悔得恨不得穿越回去,把昨天的自己揍一頓!
為什麼要攪亂相親!
和這麼一個大美人相親,真的是太香了!
柳池玉一邊興奮,一邊心裡暗暗叫苦。
他現在隻寄希望于自己的兄弟情商拉滿,能看清楚眼前的局勢,不要搞黃了自己的相親!
他還想和大美人繼續貼貼!
然後眼睜睜看着文驚鴻一步一步,直接走到了他們桌子旁,聽着他說出“你是誰,為什麼和我對象單獨見面”這句固定台詞的時候,柳池玉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柳池玉張了張嘴,剛要和宋以純解釋,就見文驚鴻突然伸出手指,指着柳池玉鼻子:“你這個小三,居然勾引我男朋友!”
柳池玉:“?”
等等,誰是小三?
我嗎?
劇本不對!
柳池玉震驚地張大嘴巴,就見文驚鴻一個健步,拉起坐在椅子上的宋以純就朝着外面走。
在風中淩亂的柳池玉:“……”
這什麼情況。
風中淩亂的不隻是柳池玉,宋以純同樣不明所以。
雖然不明所以,但宋以純毫不反抗,任由文驚鴻将他帶走。
兩人朝着外面走,直到走到離咖啡廳500米遠的地方,才堪堪停下。
宋以純整暇以待他的解釋,就見對方輕描淡寫道:“我攪黃了你的相親。”
宋以純點了點頭,然後饒有興味道:“所以?”
文驚鴻一本正經道:“所以你應該付給我錢。”
宋以純:“?”
他秀氣的眉緩緩皺起,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他,認為這人需要去精神科看看腦子:“你搞黃了我的相親,還要我付錢給你?”
文驚鴻理所應當點點頭:“對啊,你不是預約了我的訂單,讓我給你跑腿,僞裝成你的男朋友攪黃這次相親嗎,現在訂單完成了,你不應該付給我錢?”
宋以純隐約明白,應該是鬧了一場烏龍。
他知道在某app上有專門跑腿的人,為别人辦事,但是沒想到還能有攪黃相親這種業務。
宋以純有些感歎:“你在煎餅店當店員,又來替人跑腿,業務範圍很廣啊……不過很可惜,這筆錢你拿不到了,我并不是你的單主,你弄錯了。”
真是一位厲害的斜杠青年,就是太過馬虎了。
文驚鴻一本正經道,“我弄錯了嗎?真是不好意思,搞黃了你的相親。”
宋以純見他面色非常平淡,并沒有因為沒拿到錢而不開心,有些懷疑剛剛他那一套說辭是在耍自己。但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又沒有發現說謊的痕迹。
疑罪從無,宋以純不得以放棄這種懷疑。
答應好的相親泡了湯,宋父那邊指不定要好一通解釋,莫名其妙多了個麻煩,宋以純有些無奈。
看着眼前俊朗的青年,攪黃他相親的罪魁禍首,他笑了笑,起了一絲報複心:“剛剛那個人,可是我心儀的相親對象,你讓他誤會了我和你的關系,不應該對我有所補償?”
文驚鴻有些驚訝:“你喜歡他?但你不是剛剛才第一次見他嗎?”
“你怎麼知道我第一次見他,”宋以純有些奇怪,但還是故意逗他道,“第一次見面怎麼了,一見鐘情應該也很正常吧?”
“看出來的,”差點露餡的文驚鴻絲毫不慌,“一見鐘情未免太膚淺了,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如果他是一個壞人,要将你騙上.床吃幹抹淨怎麼辦?”
長這麼漂亮,又這麼單純聰明,誰見了都會對他起壞心思的。
“他是什麼樣的人我管不着,”宋以純對他的想法一無所知,隻笑眯眯道,“我隻知道,這位……你要賠償我。”
原本想稱呼對方,但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文驚鴻顯然也看出了對方語氣停頓的不自然:“文驚鴻,文華驚世,翩若驚鴻的驚鴻。”
“宋以純,”宋以純笑了笑,“還沒看見這麼誇自己的人。”
文驚鴻淡淡一笑:“你的名字很好聽,人如其名。”
宋以純聽了有些不自在,有很多人對他說過很多髒耳朵的話,但還是第一次有人誇他人如其名,誇他“純”。
“謝謝,還記得我剛剛說過的話嗎?”宋以純隻能從名字這個事情上,繞回到賠償。
文驚鴻一本正經道:“你要我賠償你多少?提前說,我這個人囊空如洗,給不了你多少。”
宋以純眼睛眯了眯,從上到下打量他,水紅色的唇微微揚起,面上是肉眼可見的愉悅:“沒有錢?那不如将你這個人賠給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