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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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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以純再次睜眼醒來,就見到白花花的天花闆,自己正躺在病床上,一旁的文驚鴻正在給他削蘋果。

文驚鴻聽見他的動靜,放下手裡的刀,有些無奈:“我今天就是留在醫院過夜的命,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

宋以純腦袋有些不清醒:“現在是什麼時候?”

文驚鴻将手裡削好的蘋果遞給他:“早上八點,你睡了一晚上。”

宋以純有些不明所以,“我怎麼暈倒了?”

文驚鴻歎了一口氣,“醫生說,是你情緒大起大落,一時心緒不暢才暈過去的。”

宋以純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有些沉默。

他會暈倒,一是因為情緒起伏過大,二多半是因為皮膚饑.渴症發作,來勢洶洶沖擊太大,二者并發才暈過去的。

他垂頭看向自己的手,上面已經被繃帶包紮好了。

文驚鴻語氣溫和道:“發生什麼了?”

宋以純搖搖頭。

文驚鴻了然:“不想說嗎?沒關系,你現在心情恢複了就好。”

宋以純擡頭看向他。

文驚鴻表情溫和,一雙灰蒙蒙的眼籠着山間雲霧,冷淡而甯靜。

宋以純不着邊際地想着:遇上這樣的人,無論身處何種境況,都能靜下心來吧。

他突然開口道:“我遇見了我的後媽還有繼弟,他們提起了我的媽媽。”

文驚鴻想起宋以純說過他的媽媽是因為患上抑郁症自.殺死掉的,眼中浮過不忍與擔心。

他語氣溫和安撫道:“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

明明隻是一句空話,很多人都對他說過,但宋以純聽在耳朵裡,心卻鎮靜了下來。

他身體沒有什麼大礙,文驚鴻給他辦理了出院手續。

他剛一出院,就被宋父一通電話叫了過去。

他那個可恨的後媽,說的是告狀,也真的告狀了。

宋父見到宋以純,本來要因為他打了宋以聲狠狠數落他一頓,結果落在他纏滿繃帶的手上,一時間有些微妙:“你手怎麼回事?”

宋以純沒有正面解釋,隻說:“沒有什麼大問題,過幾天就好了。”

李伊人見宋父非但沒有數落宋以純,還關心起來他,頓時就急了,提醒宋父:“以純這孩子真不懂事,昨天晚上打了聲聲,不知道後面又去哪兒鬼混,把手給傷了。”

宋父冷笑一聲:“别以為我不知道,宋以聲肯定又說了難聽的話,要不然宋以純不會打他。”

李伊人一瞬間啞聲了。

敲打完李伊人,宋父又将矛頭對準宋以純:“不要以為你做的對,你這個做兄長的,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打你的弟弟。”

宋以純不想在這裡和他們撕破臉,沒有反駁,隻是沉默地聽着。

宋父敲打完他,宋以純就準備離開宋家,剛走出大門,就見宋以聲站在他面前。

宋以純有些奇了:“看不出來你膽子還挺大,我昨天才打完你,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宋以聲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轉而又笑道:“你這個喪家犬,居然還敢回宋家。”

他視線落在宋以純受傷的手上,“又是去哪裡鬼混被人制裁了?你這種人,遲早死在那些人手裡。”

他又想起王臨風因為眼前這個人和他決裂的事,眼神有些陰郁:“我昨天晚上看見你被一個男人抱着走,我記得你已經結婚有老公了吧?居然還厚顔無恥地做出這些事……你真的很喜歡勾.引男人,在他們身下挨.操是不是很爽?”

宋以純已經習慣了他的污言穢語,冷笑一聲道:“别以為我不知道,我的那些謠言,有一半都是你傳出去的,甚至于那個辱罵我的論壇都是你建的。”

宋以聲譏諷道:“什麼謠言,這難道不是事實嗎?你敢說那個跳樓的男大學生不是被你勾.引的?王臨風不是被你勾.引的?”

他掃視着宋以純的臉,冷笑道:“這樣一張狐媚子臉,沒有男人不會被你勾走吧?”

宋以純不為他的話所動,而是擺出驚訝的表情:“你一提起,我倒是有些奇怪了,你媽媽當小三出身,有着一張漂亮的臉,反倒是你嘛……”

他笑而不語,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宋以聲當場怒了,還要再和他怒罵三百回合,但宋以純早已輕飄飄地走了。

不和傻子多做糾纏,是宋以純的信條之一。

隻是他今天出門前确實該看看黃曆,不隻遇到了傻子,還遇到了變.态。

“你就是C大的宋以純吧?”一個賊頭賊腦的混混青年,看着手機裡的圖片,比對着眼前人的模樣,“果然和照片裡的人也好看。”

宋以聲不明所以:“你是?”

“不用管我的身份,”青年想要摟他的肩膀,被對方躲了過去,他有這些掃興地撇了撇嘴,“真夠裝的……不過高材生,在外面裝一裝也行,我原諒你了。”

宋以純看着自說自話的這人,感覺不妙,準備開溜,卻被對方追了上來:“你跑什麼呀?難不成你現在不想開房?得等到晚上才能做?”

宋以純受不了了:“你在胡說什麼?”

“約.炮啊,”混混青年也覺得莫名其妙,他拿起手機,将群裡面的信息給他看,“不是你自己在群裡發約.炮信息的嗎?”

【C城約.炮群】

【約.炮發布人:新的優質資源, C大高材生,聽說還是校草呢,想約的趕緊去聯系[附圖jpg.][附電話号碼]】

看到自己的信息被挂在網上,宋以純閉了閉眼。

不用想都是誰在整自己,他後悔昨天晚上隻打了宋以聲一拳。

他再次睜開眼,已經調整好情緒,臉上帶着如沐春風的笑容:“你搞錯了,這是我朋友故意在整我,将我的信息挂在網上呢。”

混混青年被他的笑容晃神片刻,直到對方已經走遠,他才回過神來追上去:“等等,等等!”

宋以純不好的預感加重:“我說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哎呀,雖然可能不是你的本意,但是你考慮考慮我呗,試試加入一下這個圈,我長得還不錯,那方面也很牛,和我約很爽的,包給你極緻的體驗!”

宋以純想要擺脫他的糾纏,卻被對方無恥地抓住手腕。

身體的反應一下子上來,宋以純面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臉上燒得绯紅,不自覺地發出呻.吟:“呃……”

精通床上事的混混青年,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對勁,“你身體不會偷偷夾了東西吧?”

看起來好淫.蕩,好色。

青年隻覺心頭燃起了一團火,聽見對方叫他放手的聲音,也隻覺得他在欲拒還迎:“走了,我們去開房!”

他拽着對方的手就往前走,頗有些火急火燎的意味。

宋以純突然開口道:“……大哥。”

青年回頭,剛想問怎麼了,一陣煙霧噴在他眼睛上,眼睛就像着火一般刺痛,疼痛異常。

他松開手,雙手捂着眼睛慘叫。

宋以純趕緊朝着前面跑,風呼呼地灌進口中,喉嚨和肺都一陣疼痛,但他不敢停下。

左拐右拐,居然正好跑到了昨天躺着的醫院門口。

他喘着氣,想起剛剛的遭遇一陣後怕,又一陣慶幸幸好帶了防狼噴霧。

跑得有些累了,他坐在醫院外的公共椅子上,慢慢喘息平複呼吸。

“你怎麼了?”文驚鴻突然站在他身邊,手裡還拿着一杯奶茶。

宋以純坐在椅子上,擡頭看向他。

文驚鴻看他臉頰微紅,輕輕喘着氣,眼眶還有一些濕漉漉的,活像受了委屈,下意識說道:“怎麼每次見到你,你都這副樣子?”

這麼可憐,像一隻獨自舔舐傷口的受傷小白貓。

宋以純誤解了他的意思,輕笑道:“又讓你見到我這麼狼狽的一面,真是不好意思。”

文驚鴻不語,将手中的奶茶遞過去:“要不要吃點甜食,心情會好一點?”

宋以純猶豫:“這不是給伯母的嗎?”

“我媽喝不了高糖飲料,這杯是我買給自己的。”文驚鴻語氣溫和。

宋以純挑眉笑道:“那我不是奪你所愛了?”

文驚鴻搖頭:“我愛的不是奶茶。”

宋以純一頓,當做沒有聽懂他的話,接過他手裡還沒開封的奶茶,将吸管插進去喝了一口。

因為不喜歡甜唧唧的東西,所以他很少喝奶茶,但今天喝着,感覺還不錯。

這樣幾口下去,有些刺痛的喉嚨都舒服多了。

文驚鴻看宋以純一口一口喝奶茶,他不說話的時候,表情沒那麼生動了,同時襯得臉不再那麼妖媚,反而是多了幾分乖巧,像是安靜吃蘿蔔的白兔子。

宋以純是兔子,這個想法把文驚鴻自己逗笑了。

說是兔子,其實更像是狐狸,僞裝成兔子的小白狐狸。

他看着宋以純的側臉,好奇問道:“我剛剛買奶茶過來,看見你是跑過來的,被人追了?”

宋以純點點頭,三言兩語講述自己剛剛遭遇的事情。

文驚鴻有點氣憤,又有點匪夷所思:“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能做出強搶民男這種事,我看他就該進局子!”

宋以純深以為然,就聽對方道:“咱們等會兒一起走,要是再遇到那個狗東西,就好好治治他。”

宋以純看着他英氣的臉,頭一回覺得這人這麼有安全感。

他問:“等會兒一起回去?”

文驚鴻點點頭:“我下午有個會要開,得先回去了。”

宋以純聽到這兒有些驚奇,“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文驚鴻挑眉:“我沒說過嗎?我是做遊戲軟件開發的。”

宋以純聽在耳朵裡,頓時覺得對方這個身份比較合理。

畢竟出身教師世家,又是高材生,在就業方面應該會有很多選擇,沒道理會去低就攤煎餅,除非他的愛好就是攤煎餅。

宋以純想起他做的煎餅,不由得有些回味:“要中午了,一起去吃午飯吧。”

文驚鴻看他的神情,輕輕一笑:“看來你已經決定好吃什麼了。”

順着宋以純的心意,兩人走到了煎餅店。

文驚鴻有些沉默了,“所以你是想看我幹活?”

宋以純悶笑:“不是,我想吃你攤的煎餅。”

兩人剛走進去,就聽見老闆娘道:“小文你怎麼來了?又要來幫忙?今兒客人不多,不用你招呼。”

宋以純随意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行,文驚鴻卻是主動走過去,“姐,你讓讓我,我老婆隻想吃我攤的煎餅。”

原本正在攤煎餅的老闆娘,震驚地瞪大眼睛:“啥,你娶老婆了?多久的事兒?”

文驚鴻輕輕一笑,遠遠指了指旁邊低頭看手機的宋以純:“我老婆在那兒呢。”

老闆娘看了看遠處的宋以純,臉上笑開了花:“你小子有福氣,長得真俊啊,上哪兒找的這麼好看的孩子?”

原本在看手機的宋以純,有些迷茫地擡頭,看着不遠處的文驚鴻和老闆娘,看兩人聊了起來,還時不時往他這兒瞟,不知道在說什麼。

直覺不是什麼好話,他準備等文驚鴻過來,然後狠狠地審訊一番,但對方卻是在鍋那兒紮了根,直接開始攤起了煎餅。

說想吃文驚鴻攤的煎餅是玩笑話,沒想到對方真的開始做煎餅,宋以純一時間覺得無奈,又覺得心煩意亂。

随口提過的一句話,被别人認真放在心上,這種感覺并不壞。

文驚鴻端着兩個熱乎乎的煎餅過來,順帶招呼道:“還想吃什麼小吃,去找老闆點。”

宋以純故意逗他:“不能找你點?”

文驚鴻一本正經道:“我隻會攤煎餅,其他的小吃卻是不會的。”

宋以純一想到他中午攤煎餅,下午還要穿着一身人模狗樣的西裝去開會,這樣的反差讓他想笑,又覺得有幾分可愛。

于是他嘴上揶揄:“你真是上能公司開會,下能廚房煎餅,太全能了。”

文驚鴻聽懂他的調侃,也哂笑道:“我這叫不忘初心,做人不能忘本。”

宋以純給他倒了杯果汁:“好,忘本哥說的好,這杯我敬你。”

文驚鴻搖頭:“你真是太壞了。”

兩人吃完飯,文驚鴻看着時間準備去開會,而宋以純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他看着時間,來到心理醫生診所。

現在正是下午兩點,宋以純找的這個心理醫生遠富盛名,雖然診金昂貴,但來看病的人不少。

宋以純沒有提前預約,隻能在等候區等,等了兩個小時才輪到他。

他聽叫到他的名字,便走了進去。

他不算經常來,但因為過于出衆的臉,醫生已經記得他的名字:“宋先生,病情又複發了麼?”

這位心理醫生之所以這麼火爆,一是因為他的治療手段确實高,二則是因為他那張臉,斯文俊秀,令患者心生好感。

但宋以純卻更希望診治自己的醫生是一位老先生,畢竟自己這樣的病症,暴露給同齡人面前,哪怕是一位醫生,還是必不可免感到有些羞恥。

醫生臉上帶出溫和的笑容:“不要緊張,放松下來,老規矩,我們先填一張表吧。”

宋以純填完表,醫生看着表裡的選項,溫和詢問道:“最近有跟很多人接觸嗎?”

宋以純回想了一下:“有,五個人左右。”

醫生:“他們都觸碰到了你?”

宋以純回想起昨天碰到他的宋以聲,以及今天想要非禮他的混混,一陣反胃,面上還是點點頭。

醫生:“症狀有沒有不同?”

宋以純認真回想了一下:“還是和以前一樣,皮膚發紅,身體發癢,心裡感到惡心,産生一種自厭感……”

醫生察覺到他的猶豫和停頓,追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麼?”

宋以純猶豫着要不要說,但想到自己看醫生就是為了治好病,不該諱疾忌醫,便老實交代:“有一個人碰了我,但我并不是很讨厭。”

醫生:“那個人,他碰你之後,你身體反應很大嗎?”

宋以純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醫生若有所思:“你可以和那個人多接觸一下,他對你的病情有幫助。”

宋以純有些意外:“要多和他接觸嗎?這種變量會不會躲着比較好?”

醫生搖頭:“渴膚症是一種心理疾病,源于自身安全感和正常人際交往的缺失,躲避是無法治療的,而正面接觸進行脫敏治療才最好。”

他說:“從你填的表來看,你不喜歡人際交往,身邊沒有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你不信任外界,恐懼将信任交付給其他人,這種狀況不利于你的心理健康,嚴重了甚至會發展成抑郁症。”

宋以純聽着他的診斷有些沉默。

醫生溫和地笑笑:“因為讨厭和所有人交往,想和别人觸碰的欲.望也會大大降低,但現在卻出現了一個你不讨厭接觸的人,你或許可以試試深入接觸一下。”

宋以純聽着醫生的建議,有些沉默,一言不發。

醫生看着他的神情:“是有什麼顧慮嗎?”

宋以純沒有看醫生的眼睛,而是垂着眼看着桌上的表,輕聲道:“我不能和那個人接觸,因為他喜歡我。”

醫生并不意外。

眼前的這個患者漂亮得驚人,不像缺愛慕者的長相,也曾多次向他講述被花邊謠言糾纏的苦惱。

收回發散的思維,他詢問道:“那你喜歡他嗎?”

宋以純認真想了想:“應該不喜歡吧。”

似乎怕對方覺得自己口是心非,他又連忙補充:“但我喜歡他和我做朋友。”

醫生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真誠建議道:“他喜歡你,和你要去接觸他并不沖突。”

宋以純皺眉:“可是我擔心……”

在擔心什麼,他一下子說不出口了。

醫生輕笑:“你不需要擔心什麼,你隻需要加深和人的羁絆,而你的那位朋友,就是一位不錯的選擇。”

本以為看了心理醫生,心裡會有主意,誰知愈發苦惱了。

宋以純知道自己沒理由害怕,但就是對深入接觸文驚鴻有一種恐懼。

他恐懼的不是文驚鴻,而是恐懼和一個人建立親密關系這件事本身。

龜縮在殼裡面太久了,想要将身體再伸出來,則要付出很大的勇氣。

宋以純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順其自然。

他回去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文驚鴻并不在家。

他沒什麼胃口,便随意煮了碗粥吃下,早早地睡去了。

他難得做了一個夢,夢見穿着一身白裙的媽媽站在陽台上,對着年幼的他笑,她耳朵邊上還戴着一朵百合花,馥郁芬芳。

陽光灑在她富有光澤的長發上,熠熠生輝。

可是下一秒,媽媽便将百合花踩在地上,雙手用力地掐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脖子掐得青紫,近乎瘋魔地在他耳邊呢喃:“他為什麼不愛我……他為什麼不愛我……”

年幼的宋以純在窒息中,看着面色愈發癫狂的媽媽,在即将失去意識前,媽媽松開了他。

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見一身白裙的媽媽吊在陽台上,腳邊是踢倒的凳子。

她的臉對着宋以純,面色青紫,眼珠凸出來,舌頭吐出來,面容恐怖。

下一秒,她的舌頭伸了回去,對宋以純做了幾個口型。

他看得出來,媽媽說的是:

[來陪我吧]

宋以純驚醒地睜開眼,隻覺得喉嚨腫痛,腦袋有些發昏,迷迷糊糊的。

他想大概是因為昨天奔跑着涼了,下床找出藥箱吃了一副藥,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次清醒,是被文驚鴻叫醒的:“起來,喝粥了。”

宋以純迷迷瞪瞪地看過去,就見文驚鴻戴着圍裙,手上正端着一碗粥,頗有良家賢母的意思。

他笑了笑,剛要開口說話,喉嚨一陣發癢。

他捂着嘴咳嗽兩聲,就聽見文驚鴻面露無奈,像是在看一個不省心的孩子:“你發燒了,39度,如果不是因為你房間一直沒響動,我忍不住進來看看,你恐怕要燒死在床上了。”

宋以純決定為自己正名:“我有吃藥的。”

文驚鴻扶額:“你說的是你藥箱那幾闆過期藥?”

宋以純真有些懵:“過期了?”

“這麼大個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文驚鴻無奈,眼神卻滿是寵溺,“來,把粥喝了,我買了藥等會吃了。”

宋以純伸出手臂接過來,被子從胸口滑落,然後終于反應過來:“我好像沒穿衣服?”

如果他腦子還沒燒糊塗的話,他記得睡覺之前穿了睡衣的。

文驚鴻一本正經道:“給你做了降溫處理,理解一下吧。”

他這麼說着,眼睛卻是不自在地挪開。

宋以純不跟他計較這個,輕輕笑了笑:“謝謝你。”

“快點喝粥吧,”文驚鴻有些不好意思,一下子站起來,“鍋裡還清炒了個生菜,我給你拿過來下飯。”

看着對方的背影,宋以純心底一股暖流湧過。

被人這麼細緻入微的照顧,上一次還是很多年前。

想起逝去的媽媽,他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還沒等他傷心夠,文驚鴻已經将菜端了過來,“來,吃飯。”

宋以純點頭,看着忙碌的文驚鴻,猶豫着開口道:“你離我遠一些,别傳染給了你。”

文驚鴻有些感動,但還是解釋道:“不會的,你這不是傳染性病毒,況且我身體素質很好。”

剛這麼說完的文驚鴻,在宋以純生病第四天病倒了。

宋以純的燒來的快,去的也快,這個時候他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看着倒在病床上的文驚鴻,他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嘴上說道:“好像真的把你傳染了,對不起。”

雖然這話在此時此刻說出來,多少有一些欠揍的意味。

文驚鴻怕對方内疚,也怕對方覺得自己身體虛,啞着嗓子解釋道:“不是你的問題,是昨天下午我去見了一個客戶,對方得了流行性感冒,我不小心被他傳染了。”

說到這裡,文驚鴻有些生氣:“那個可惡的家夥,得了流行性感冒也不戴口罩,我沒有防備就中了招。”

宋以純見他露出這副小孩子的情态,不免覺得可愛:“說吧,你想吃什麼,這幾天我會好好照顧你。”

文驚鴻欣慰地笑了:“吾家有老婆初長成。”

宋以純有些羞惱:“你走開。”

文驚鴻咳嗽一聲,正經道:“你還是别接觸我了,我這個不嚴重,會好的,你身體這麼弱,别被我傳染了。”

宋以純不肯承認他的說法:“我覺得我身體素質還行。”

文驚鴻還想再勸,但拗不過對方,最後兩人來了一場病友和病友的雙向奔赴,宋以純也确實認認真真照顧了文驚鴻兩天。

最後文驚鴻身體也好了起來,身體一好起來,就要做不得不做的事情了。

所以宋以純一覺醒來,就看見文驚鴻在客廳收拾東西。

宋以純有些奇怪:“你在做大掃除?”

文驚鴻搖搖頭:“我在收拾行李。”

宋以純詫異,脫口就要問:“為什麼你……”

他話還沒完,就想起之前他讓文驚鴻搬走的事。

那都是一周前的事兒了,因為接二連三的意外發生,他都差點忘記了。

看着文驚鴻将東西收拾得整整齊齊,甚至還像田螺姑娘一樣好心地整理,宋以純心情有些複雜。

經過這幾天的照顧和相處,他有點貪戀對方的溫暖,不舍得他離開了。

況且那天心理醫生告訴他,要多和這個人接觸一下。

但趕人家的話是當時自己說出口的,現在再留人家,多少有點抹不開面子。

并且出言挽留文驚鴻,可能會導緻很多事情的改變,宋以純心理上,有些恐懼無法言知的後果。

内心糾結而痛苦,不斷地權衡利弊,卻始終無法行動起來。

所以他隻是站在原地,看着文驚鴻收拾行李。

時間在流逝,他看着文驚鴻将最後一件行李打包好,拉着行李箱就要推門而出。

宋以純不斷地權衡利弊,但看到對方即将消失的身影,終究還是心快過了大腦: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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