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火燙着了,他匆忙收回手,不敢再看文驚鴻,隻是臉上有些許的紅暈。
應該,可以了吧?
宋以純平複着自己的情緒,就聽到司儀道:“最後,就讓兩位新人在我們的見證下,獻上最真摯的一吻!”
宋以純:“!”
還有這一茬!他給忘了!
司儀見兩人都愣在當場,又道:“兩位新人有點害羞,台下的嘉賓給他們點鼓勵好不好!”
下面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中間夾雜着柳池玉的起哄聲:“嘴一個!嘴一個!”
這下真是騎虎難下。
宋以純心頭焦慮,想着要怎麼糊弄過去,就聽見對面的文驚鴻突然道:“對不住了,小潔癖。”
宋以純下意識反駁:“我不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堵在口中。
文驚鴻突然伸手強勢地按住宋以純後腦勺,指尖插入他的發絲,就這樣吻了上來。
不同于酒吧那個蜻蜓點水的吻,這次文驚鴻霸道又強勢,男性的氣息侵入,宋以純腦中叫嚣着快跑,身體卻動彈不得。
他睫毛顫動,若蝴蝶振翅,臉頰绯紅,眼中蘊着一層誘人的水光,看着可憐又脆弱,活像是被欺負慘了。
宋以純被吻得腿有些發軟,有些受不住了。
他身體漸漸脫力,不自覺向後倒,被文驚鴻一把抱住,擁入懷中。
會場寂靜一瞬,下一秒爆發出尖叫。
“好!!”
“再來一個!”
司儀離得比較近,見兩人氣氛變了味道,知道已經差不多,便走流程說了結束詞,讓兩人下去休息。
宋以純被扶下去,臉還有一些發紅,靜靜地喘着氣。
文驚鴻看着他,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愛,像是一隻小奶貓。
在他認真欣賞宋以純的美貌時,柳池玉不合時宜地走了過來:“好兄弟,結婚不應該給我發個紅包?”
文驚鴻挑眉:“你這真是倒反天罡。”
“禮尚往來嘛,”柳池玉開玩笑道,“我可是給你交了一大筆份子錢,你不得回報回報。”
他這麼說,視線落在坐在一旁的宋以純身上,有些感慨:“沒想到,前兩天我還對以純有點别的想法,今天就真成我嫂子了。”
文驚鴻挑眉:“你要是真有别的想法,我現在就把你打成餃子。”
“别,我開玩笑的,”柳池玉讨好一笑,“那想法真的隻有一點點,現在也早就沒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着,柳池玉見宋以純一直垂着頭捂着胸口,有些奇怪:“嫂子身體不舒服嗎?”
宋以純搖頭:“不用這麼叫我。”
柳池玉眨巴眼睛:“那我要怎麼叫呀,還是叫以純?”
文驚鴻早就對這個稱呼不爽,今天終于給他找到了機會:“叫什麼以純,叫他宋哥。”
柳池玉撓頭:“我沒記錯的話,他和我差不多大吧……”
在文驚鴻和善的微笑下,柳池玉從善如流改口:“宋哥,祝你和文哥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文驚鴻笑罵:“去你的。”
過去了這麼久,他看宋以純臉還是紅的,有些擔心:“是生病了嗎?發燒了?”
宋以純搖頭:“我沒事,隻是經曆了剛剛的事情,還沒緩過來。”
文驚鴻輕輕一笑,鳳眼微彎,溫柔含情:“還在想我剛才親你的事?”
宋以純一梗,有些惱羞地瞪他一眼。
“剛剛是迫不得已,如果冒犯到你,我有點抱歉,”文驚鴻笑道,“但從私心講,我有點高興。”
宋以純哼笑:“所以才隻是‘有點抱歉’,對吧?”
文驚鴻笑而不語。
柳池玉将兩人的對話聽在耳裡,“不是我說,文哥,你們的相處方式有點純情啊。”
文驚鴻瞥他一眼,示意他閉嘴。
柳池玉撓頭:“這樣是很好了,不過你們這麼純情,不會還沒睡過吧?”
宋以純面色一紅,閃過一絲尴尬。
文驚鴻倒是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我們的房中事,你倒是挺關心。”
柳池玉心頭一凜,連忙找補:“沒,我就是随口一說……”
他迅速轉移話題:“話說哥,你已經準備好應對我們的鬧洞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