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秀秀姐姐，”凜子問江口結子，“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喂，十朱。”江口利成聽到凜子和結子的對話，笑着對自己的秘書十朱義孝打趣，“小心你的寶貝妹妹被拐走啊。”

“我才沒有！”凜子跑出來警告道：“不許偷聽我們講話！”說罷又跑回屋裡，順手關上房間門。

“她被我慣壞了，抱歉。”十朱對江口說。

江口沒放在心上，反而說：“我聽說，凜子最近總在台南幫的地盤上閑逛，你不管？也不擔心她被騙？”

“已經被騙了。”十朱說，“我正在找那個小子。”

十朱常因凜子執拗的性格而倍感頭疼；又想到，她的性格源于他的縱容，于是無論是什麼後果，他都要承擔了。

那天十朱回家，凜子一如既往的趴在客廳的茶幾上寫作業，電視熒幕透出的五顔六色的光映照在她臉上，嘈雜的對白聲環繞着她。罕見的是凜子一見十朱回來就關了電視，還蹦跳到他身上，八爪魚似的纏住他。

“哥哥——”凜子拖長語調。

“怎麼了？”十朱抱着凜子走回沙發。

“最近很忙嗎？”

“我回來的太晚了嗎？”十朱随手翻看凜子的作業本，“我最近不是每天都回來陪你嗎？”

“這個倒是。”凜子搶回作業本，不準十朱再看，“如果你白天也不忙的話，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要買什麼？”十朱理所當然地以為凜子要買東西。

“唔。”凜子支支吾吾起來。

“說吧。”

“我有一個朋友，很久沒見到他了。”凜子小心打量十朱的臉色，“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他的下落？”

“你的朋友？我認識嗎？”

“我怎麼知道你認不認識呢？”

“如果不認識的話，我沒辦法幫你打聽。”

“他有一輛賣天津栗子的小車，是中國人，他的名字叫阿傑……我隻知道他叫阿傑，我沒問過他本名。”

“凜子。”十朱沒什麼表情，“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要少和那些人來往？”

凜子聽出十朱生氣了，“哥哥，”凜子摟住十朱的肩膀，整個人貼在他身上，“我當你答應了，哥哥。”

“我沒答應。”

“哥哥！”凜子不依不饒，搬出别的借口，“我欠了他錢。”

“什麼？”十朱皺起眉，不等凜子進一步解釋，作勢要教訓她，“我沒給足你零用錢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凜子眼疾手快的握住十朱揚起的巴掌，“我買他的栗子，但忘記帶錢包，我欠了他兩包栗子錢。”

“我會替你付的。”

“那就是幫我打聽了，謝謝哥哥！”凜子親了十朱一口，抽身離開。走上幾階樓梯，凜子又轉身說：“打聽到了一定告訴我呀，謝謝哥哥！”

小壞蛋，達到目的就棄他而去。十朱暗暗咬牙，又不舍得對她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