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心思管鍊子。”阿來堵住阿然的嘴，“我對你還是太溫柔。”

“沒……”

嘴上講不過阿來，阿然用指甲抓阿來的背肌；抓也不敢很用力，阿來的背肌太結實，阿然怕指甲會折斷。

後悔了，記不清有多少次。沙發、浴室……差不多都光顧。

阿來出門時阿然已經睡熟了。戒指放在床頭櫃上，阿來想了想，折返回來拿走戒指，放進自己的衣兜。

有些事面對面講比較好。

特别是求婚。

阿來帶着阿Mike熟悉場子，車開在路上，阿來接到阿肥的電話。

阿信和大嫂有染。

“你有沒有送過大嫂？你有沒有送過大嫂？我有送過大嫂。她有沒有勾過你？她有沒有勾過你？她勾過我啊。阿信是我小弟，他年紀輕，不懂事，大家兄弟一場，我一定罩着他。”

阿來找阿鬼求情，又安排阿Mike送阿信上船去台灣。

“你到底在搞什麼啊。”阿來把錢塞給阿信，“拿着它，走啊。”

路過垃圾桶時，阿來掏出戒指砸了進去。

要保阿信，南哥一定會找他的麻煩。阿來倒是能承擔，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他放心不下阿然。

實話實說，阿然一定陪住他，阿來心裡很清楚。

“你出去了嗎？”阿然揉揉睡眼，去牽坐在床邊的阿來的手。

“我們分開吧。”阿來躲避阿然的觸碰。

“不好玩。”阿然坐起身，“發生什麼事了？”

“沒人同你玩。”阿來說，又改口道，“我是同你玩，現在我玩膩了，要你走，聽不聽得明？”

“阿來……”

“你不是問過我，那個同你有過節的小明星下場怎樣嗎？我話給你聽，她在遭人劃爛臉之前先讓我的小弟爽了一圈。還有，有次你在我衣兜裡看見手指，我說那是有人威脅我，其實那手指是我斬的。為什麼隻有手指？手指很小一截。什麼胳膊腿腦袋，我裝不進衣兜。”阿來抓住阿然的手腕，他一隻手可以握她兩個，“你同我糾纏下去，猜猜會是哪個結果？第一個？第二個？還是是你不知道的許多？”

阿然被吓的說不出話，眼淚撲簌簌地流下來。阿來側過頭去不看她，繼續說：“你知我保險箱密碼，你想要幾多錢就拿幾多錢，算我給你的分手費……隻有一點，我回來之後不想見到你了……再也不想。”

“你說真的？”阿然問，“真的不想再見我？”

阿來松開阿然的手腕，他揚起手，沒做巴掌落下去，卻也掐住阿然的臉，“你還未聽得明？”

“我明白了。”

阿來的指腹碾過阿然的嘴唇，他起身，後撤兩步，轉身離開。

阿Mike在阿來去酒吧的路上截住他。看見阿信也在車上，阿來頭疼要再想辦法。

大緻的計劃是，阿肥給阿鬼準備一把裝有空包彈的黑色手槍。在飯店，阿鬼開槍，阿信假死脫身，阿九監督過程回去複命。

但阿鬼拿出來的是把銀色手槍。

阿肥提議他去向文哥求情，三點前回來。

阿肥帶回來的是“大嫂死了”的消息。

阿鬼開槍，阿來開槍——阿鬼的子彈打在阿信身上，阿來的子彈打中堆疊的盤子。

放低手槍，阿來隻覺一陣眩暈，他推倒椅子，跌跌撞撞走出飯店。

阿Mike緊随其後，“來哥，去哪邊？”

去哪邊？不知道，阿來腦子很亂，隻想喝個大醉。

那就先喝個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