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志龍低聲說道:“你的話讓我感覺輕松了一點。謝謝你。”
Kiki抿了一口茶,輕輕笑道:“我隻是說出了我相信的東西。你能聽進去,是你的選擇。”
權志龍轉頭看着她,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和别人不一樣。”
“我知道。”Kiki沒有多說,轉而看向遠處的星空。
這一晚,他們的對話沒有更多的深入,卻為彼此的關系埋下了一顆種子。權志龍也不知道為什麼,在Kiki面前好像可以讓他輕松的吐露出内心的想法,他覺得她會懂,Kiki的笃定讓權志龍感到一絲安慰;而權志龍的坦誠,則讓Kiki看到了他與舞台上那個G-Dragon截然不同的一面。兩人心中,都留有一份未明的思緒,等待時間去解開。
兩人走回篝火旁,燒烤的香氣引得人難免貪吃幾口。Kiki靠在椅背上,輕輕舒了一口氣。晚風夾着海浪的鹹腥味拂過臉頰,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烤串,緩緩起身:“我有些困了,先去帳篷休息,你們慢慢聊。”
亞曆山大和弗雷德裡克都擡頭看了她一眼,弗雷德裡克嘴裡還咬着剛烤好的肉,含糊不清地說:“姐,你這麼快就要睡啦?”
Kiki隻是輕聲笑了笑:“你們别吵得太晚。”
她轉身走向帳篷,拉開拉鍊,動作輕緩地鑽了進去。權志龍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随後收回目光,看向篝火旁的兩位弟弟。
弗雷德裡克率先打破沉默,帶着幾分好奇開口:“志龍哥,你覺得我姐怎麼樣?”
亞曆山大挑眉看了弟弟一眼,仿佛在提醒他别太直接,但卻沒有阻止。權志龍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她是個很特别的人。”
“特别在哪?”亞曆山大接過話茬,語氣裡帶着幾分試探。
“從她看待事情的方式,到她說話的語氣,都有一種……怎麼說呢,”權志龍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斟酌,“很笃定,但又帶着距離感。”
“那是當然。”弗雷德裡克聳了聳肩,随手撥弄着篝火,“我姐從小就是這樣。她總是看起來像什麼都能掌控,可我們知道,她其實也有很多壓力。”
權志龍看着弟弟們,語氣中多了幾分認真:“她對音樂的看法很特别。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亞曆山大靠在椅背上,歎了一口氣:“你或許看得出,她喜歡音樂,不僅僅是因為興趣。她更像是把它當成一種宣洩情緒的方式。她從小就被寄予厚望。家族裡的人總說她是長姐,要以身作則,什麼都要做到最好。她做到了,可這些也帶來了代價。”
“代價?”權志龍微微皺眉,聲音低了幾分。
“她很少信任别人。”亞曆山大接過話,目光沉靜,“因為太多人接近她,不是為了她這個人,而是為了其他目的。那些恭維、讨好,她見得太多了。”
權志龍安靜了一會兒,輕聲說道:“但她并沒有因此變得冷漠。她看起來是個很有自我分寸的人。”
“是的。”弗雷德裡克笑了笑,語氣中透着一絲驕傲,“她會照顧我們,也會保護自己。但說實話,我們并不确定,她是不是需要這樣的保護。”
篝火的火焰在夜風中微微搖曳,空氣中彌漫着燒烤的香氣。亞曆山大看了權志龍一眼,語氣多了一分坦率:“我和弗雷德裡克之所以願意和你多聊幾句,是因為你和之前那些人不一樣。”
“之前那些人?”權志龍挑眉,目光中透着幾分探尋。
“那些圍在她身邊的男人,絕大多數都隻是看中了她的身份,或者想通過她達成什麼目的。”弗雷德裡克聳了聳肩,語氣帶着幾分不屑,“他們說得好聽,卻沒有一個人真正懂她。”
亞曆山大點頭,目光落在篝火上,語氣平靜:“而你不一樣。至少到目前為止,她對你比對那些人所設的防備可少太多了。這是我們願意和你聊天的原因。”
權志龍笑了一下,又低聲說道:“謝謝你們的坦率。雖然認識不久,但我覺得她是個值得被認真對待的人。”
“她當然是。”亞曆山大頓了頓,語氣中多了一絲鄭重,“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一點。無論是你,還是我們,都很清楚,你們的人生軌迹,可能并不在同一條線上。相交後,總歸會有分離的一天。”
弗雷德裡克拍了拍亞曆山大的肩膀,補充道:“意思就是,如果你隻是随便聊聊,我們不會攔着;但如果你想走得更近,未必會有什麼結果。”
權志龍沉默了幾秒,目光定定地看着火焰,随後點了點頭,語氣低沉卻堅定:“我明白了。”但我也想試試。
另一邊,帳篷内,Kiki倚靠在枕頭上,目光落在透過帳篷縫隙隐約可見的星空。她隐約聽到篝火旁傳來的笑聲,卻沒有特意分辨。她知道,弟弟們會适時地提醒權志龍保持分寸。但即便如此,她心裡依然有一絲莫名的不安。她并不是一個容易敞開心扉的人,而這次的旅行,她也不确定權志龍的出現是否會改變什麼。
“也許,這就是人生的偶然吧。”Kiki在心裡輕歎,閉上眼睛,将思緒漸漸沉入這片甯靜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