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需要我帶您去包間嗎?”
“嗯。”許沉木木讷點點頭。
他跟着酒店管家下樓。
幾個服務員站在樓道恭敬将許沉木帶到包間門口。
服務員推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許沉木在門口停頓了幾秒。
腦海裡閃過他們一起旅行的無數畫面,描繪出一道道美好回憶。
他握緊了拳頭,下定決心般走進去。
慕容言軒一身棒球服帶着鴨舌帽坐在餐椅擡眸淡然看着他,眉眼繼承了慕容夫人的好基因,眼眸裡卻帶着慕容先生的果決狠厲,偏執陰鸷。
許沉木若無其事走到他對面坐下。
“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慕容言軒嗓音清潤。
“你昨天為什麼沒回我消息。”
聽到這句話,許沉木握着豆漿的手一頓。
“你坐15個小時的飛機回國就是為了問這個?”
“對。”
時間像被定住。
兩人坐在對立面,都默不作聲。
“為什麼要把我丢在國外。”
慕容言軒聲音沙啞,像一隻被主人丢棄的小狗。
“我們已經分手了。”
許沉木注視着他,補了句:“而且是你提的分手。”
話音剛落,許沉木手腕就被一隻寬大有力的手握住。
“?”
許沉木猛地被慕容言軒從凳子上拽起來推坐到桌子上。
慕容言軒雙手锢住死死盯着他。
“我為什麼提分手?還不是因為你跟我哥騙我。”
許沉木無法反駁。
“你去告訴我哥,我對财團繼承權沒有任何興趣,他既然派你來監視我就應該從始而終,我離不開你了。”
包間内安靜了幾秒。
“說完了嗎?”許沉木說。
“慕容言軒,我們的關系應該回到正軌了。”
“為什麼。”
慕容言軒睫毛微顫,喉嚨梗塞說不出話。
許沉木試圖掙脫他的束縛。
可慕容言軒緊緊抱住了他,任憑他怎麼反抗也無法抵抗慕容言軒的力氣。
“我們在德雷克海峽的輪船甲闆上看冰山,飛在伯利茲藍洞空中時擁抱,在芬蘭滑雪的時候你說過我們會永遠不會分開,我不信你沒有一刻喜歡過我。”
許沉木再也冷靜不了,在慕容言軒差點吻下來的那一刻咬牙用力推開了。
“我是你哥。”
慕容言軒低垂着眼眸,慢慢顯露不甘,眸光黯淡到仿佛一灘死寂的水。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你總是喜歡逃避問題,逃得掉嗎?”慕容言軒壓低着嗓音和愠怒,“我會入學聖歐蒂斯學院。”
許沉木握緊了拳頭。
他不敢想慕容言軒瘋起來會在聖歐蒂斯做出什麼事情,重新坐下。
許沉木仰起頭,“你可以入學,不過我要跟你約法三章。”
“第一,不許提我們以前交往過的事情。”
“第二,不許談感情。”
“第三,不許越界,我有自己的生活空間。”
“好。”慕容言軒答應了下來。
“我也有三個要求。”
“你說。”
“不能不理我,不能躲着我,每句話都要回應。”慕容言軒一字一句說出口。
許沉木感覺自己心髒短暫停了一會兒,根本無法梳理情緒。
手機突然震動,7:00的鬧鐘響起。
許沉木馬上反應過來,假裝接電話,“喂?嗯,我馬上回來。”
慕容言軒擋住他:“誰?”
“我現任。 ”
慕容言軒的手僵住。
不過很快笑起來,“哥哥,你這個理由找的太蹩腳了,我根本不信。”
許沉木抿了抿唇,仰頭看着他,“他就住在酒店樓上,我得喊他去上課了。”
慕容言軒喉結微動,“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