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會長和溫司塵談戀愛了。】
【樓上報道真假?】
【絕對真!早上一起上學,接送下課,有圖有真相假不了。】
【不可能,開學他們在餐廳都差點掐起來。】
【看圖說話,兩人早上一起來學校,鬼知道他們昨晚在一起做什麼。】
【……】
【有道理。】
【有道理。】
中午十二點。
許沉木和溫司塵坐在餐廳的正對面,面面相觑。
許沉木忍無可忍一甩刀叉,“為什麼我要和你合奏啊!”
剛剛,溫司塵确認郵件的一秒,瑪格麗特教授把溫司塵的電話打爆了,最後勸說好久她才妥協。
不過她要在下周五聽到最後一場完美的演出。
譚教授高興,大手一揮讓許沉木給溫司塵當鋼伴,說要來一場驚絕全校的表演。
驚不驚絕許沉木不知道。
但是今天是周四,演出在下周五,隻有8天了,讓他和一個從未交流過沒有一點默契的人在8天内完成一場合奏。
逗他玩呢?
溫司塵把牛排往許沉木面前放,也不敢做聲了。
“我不吃西蘭花。”
許沉木将西蘭花用叉子用力一插就要丢掉。
溫司塵看着被捅的西蘭花都覺得身上疼,把盤子遞過去。
“給我吧。”
許沉木目光定了兩秒,說:“你自己選曲子。”
兩個人好像都認命了,默契地不再提這場崩潰的演出的合理性,開始一起想曲目。
溫司塵提出:“舒曼的《夢幻曲》怎麼樣?”
許沉木一秒拒絕,“不行。”
溫司塵往後一坐,“那你選。”
許沉木默默喝了一口手邊的水,選曲目是非常頭疼的一件事,他一般是随機在李斯特樂曲集裡挑一首,可是和小提琴合奏,他真不知道該怎麼選。
溫司塵:“如果我沒記錯,學長是彈李斯特的吧?”
沉木盯着他許久:“你會拉帕格尼尼的曲子嗎?”
“……”
許沉木和溫司塵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笑了。
溫司塵笑道:“學長你想彈《鐘》還是《帕格尼尼練習曲No.6》。”
“這兩首看你。”
“那就《帕格尼尼練習曲No.6》吧。”溫司塵把西蘭花吃下去,“我可不想被學長的《鐘》搶風頭。”
許沉木對帕格尼尼的小提琴曲還算熟。
《帕格尼尼24首随想曲》基本從小聽到大。
畢竟他最愛的鋼琴家李斯特先生,經常在小提琴家帕格尼尼演奏時在台下瘋狂記譜子,然後改編成喪心病狂的練習曲。
兩人幾乎一拍即合。
溫司塵切了一塊牛排遞進嘴裡,“不過開學後我就沒拉過小提琴了。”
“你練啊。”
溫司塵反問:“學長今天上午練琴了?”
許沉木笑裡藏刀。
手裡刀叉磨出刺耳的聲音。
“……”
溫司塵咳了一聲,“我們學長就算不練琴也很厲害。”
“那我去打印譜子,你下課就來琴房,時間不多,我們先合幾遍。”
“好。”
【還有人不信嗎?】
【我信了大哥。】
【絕對在一起了。】
——
“少爺。”
“少爺。”
慕容言軒隻穿了件家居服,發絲下藏着的深棕色瞳孔看不出任何情緒。
坐在書房慢條斯理地滑動着鼠标翻着聖歐蒂斯學院的校園論壇。
管家端了杯紅茶過來,“少爺請用。”
慕容言軒睨了一眼,繼續看屏幕,“我從來不喝這種便宜的紅茶。”
書房裡站了兩排傭人,低着頭端着精緻的托盤下午茶。
管家擦了一把汗。
慕容少爺回國的太突然,他們沒有準備,而且别墅有一半的傭人壓根沒見過慕容少爺,根本不知道他的習性。
書房内氣氛陷入死寂。
管家注意到了電腦屏幕聖歐蒂斯學院的論壇,躬身問:
“少爺,您明天去聖歐蒂斯學院的校服已經準備好了,要看看嗎?”
慕容言軒終于有了點興緻,不輕不重嗯了一聲。
管家拍拍手,走進來五個傭人,手中舉着挂着學院制服的木質衣架。
“我們并沒有得知少爺回國的消息,所以這件制服是學校的标準尺寸,少爺定制的制服會在一個月之後送過來。”
慕容言軒稍微擡了擡眼皮,指了下捧着絲絨首飾盒的傭人。
傭人走過來,盒子裡面躺着一枚純金打造的徽章。
慕容言軒拿起來用指腹摩挲了兩下,丢回盒子裡。
“這個顔色太土了,換掉。”
管家向他解釋,“少爺,聖歐蒂斯有五款徽章,分别是,金、銀、銅、黑、灰,五種顔色,金色的持有者隻有五位,象征着金字塔的頂端血脈。”
慕容言軒懶得聽,說:“拿黑色的。”
“少……少爺,顔色也是地位的象征,黑色……”
是食物鍊的底端。
慕容言軒看向管家,眼神淡漠。
“我不喜歡把話重複第二遍。”
管家連忙道:“是,我現在就讓學院把黑色徽章送過來。”
慕容言軒繼續将心思放在校園論壇上,瞳孔倒映着雙人照片,一張一張劃過,窺視着照片中那個熟悉的身影。
“去查查這個溫司塵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