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停在别墅前。
司機正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開車門,許沉木砰地一聲用力把車門用力一摔關上,下了車。
花圃中埋頭修剪花草的園丁聽到這聲怒氣沖沖的摔門聲,紛紛停下了動作。
傭人分列左右兩排向許沉木鞠躬。
“少爺好。”
“少爺好。”
許沉木心中悶着一口氣,提着書包走進了家。
管家連忙開門。
“少爺,您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逃課了。”
“逃?逃課。”
管家趕緊幫少爺接過書包,把制服外套交給專人去熨燙。
“少爺,您嘴上有血……”
許沉木停住了腳步,用手擦了擦嘴。
“您……您沒事吧。”
“沒事,咬了一隻狗。”
許沉木厭惡地接過管家遞過來的手帕,擦幹淨手上的血迹。
然後頭也不回上了樓。
*
許沉木将房門鎖緊,直沖洗浴間。
他煩躁地擠了一大坨牙膏在牙刷上,塞進嘴巴用力刷牙。
嘴裡的泡沫越來越多,将嘴上的血迹遮蓋。
慕容言軒怎麼敢在學校大廳親他的,那麼多人!
明明昨天跟他約法三章了。
就知道沒用。
當初就不該答應他進聖歐蒂斯學院。
許沉木用力刷着牙齒,試圖把腦海裡的記憶也洗刷幹淨。
但是嘴唇上溫熱的觸感揮之不去。
“啪嗒!”
許沉木将牙刷摔砸在了鏡子上。
他撐着梳洗台的兩邊喘着氣,透過鏡子看着自己的臉。
泛着血絲的眼眶中被壓抑太久的情緒被釋放。
他立刻抹了一把臉。
不行。
他不能這麼窩囊。
許沉木迅速打開水龍頭,低頭捧起一捧水拍在臉上,冰涼的水洗刷着他的思緒。
用毛巾擦幹淨臉後,關上了水龍頭。
出了洗浴室。
許沉木感覺渾身精疲力盡。
他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腦袋不想面對這一切,可心亂如麻,學校大廳的畫面一遍又一遍反複浮現。
“咚咚咚——”
卧室門敲響。
“誰?”
“沉木你還好嗎?”
隔着房門傳來媽媽擔心溫柔的聲音。
許沉木停下了思考。
他掀開被子,有氣無力踩着拖鞋開門。
開門的瞬間,他能明顯感受到江泛霜一愣,他躲避着低下了頭,以免媽媽看到自己紅腫的眼眶。
江泛霜端着一杯熱牛奶走了進來,“你今天回來的這麼早,我有些擔心。”
許沉木垂着頭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