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他了,許沉木自己都不信。
自己晚上的所作所為,看起來還真的有點像吃醋了。
“……”許沉木不再說話,以免表現的太在乎。
溫司塵笑着觀察他的反應。
許沉木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此時視頻通話又打了過來。
這次不接不行了。
“你先出去。”
“怎麼了?”
“我媽打電話來了。”
許沉木把溫司塵推出卧室,接通電話。
“媽。”
視頻中,江泛霜抱着小狗坐在沙發上飲茶,“寶貝,我看看你住的環境。”
“您看,我的房間。”
許沉木把攝像頭調成後置,對着房間仔仔細細從左到右拍了一遍。
看到整潔幹淨的房間,江泛霜滿意,“空調溫度呢。”
許沉木把鏡頭對向遙控器, “28度,媽您放心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江泛霜說:“嗯,這樣我就放心多了。”
許沉木:“您早點休息。”
“言軒還沒回家,我再等一會兒。”
許沉木眉頭一皺,“這麼晚他去哪了?”
江泛霜:“好像是開了場派對。”
許沉木沒心思去管慕容言軒,說:“您别等他了,他的派對每次都要開到早上。”
慕容言軒不僅喜歡邀請很多人一起狂歡,派對更是會持續到早上,怎麼能讓媽媽陪他熬到淩晨。
“您休息吧,待會我給他打個電話喊他回家。”
“好。”
挂斷電話後許沉木出了卧室門,發現溫司塵已經走了。
“走這麼快。”
許沉木打了慕容言軒的電話,沒有接通。
他連續打了三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态。
許沉木給簡陽發了個消息:【慕容言軒呢?】
簡陽:【我在家睡覺呢。】
【你覺得你唬得過我?發位置過來。】
慕容言軒每次開派對必帶簡陽,兩人在小時候關系就挺好的,一個吐槽自己姐姐一個吐槽自己哥哥,所以一拍即合,隻要問他幾乎都知道慕容言軒的行蹤。
簡陽發了個地址:MAX會所。
慕容言軒怎麼樣他懶得管了,不過總不能媽媽太擔心,他必須去一趟。
許沉木打了一輛車前往會所。
**
夜晚幽暗。
大廈頂樓的彩色射燈翻滾照耀。
頂樓金碧輝煌的建築與震耳欲聾的音樂交織,噴泉中央紙醉金迷,泳池舞會渲染派對狂歡氛圍。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許沉木手機開着免提,才能聽到電話裡的女聲,他打了二十幾個電話都沒打通,逐漸煩躁。
派對人山人海,端着高腳杯的服務員穿梭在客人們中間,交談聲與熱鬧起哄聲混雜。
尤其是煙酒味。
他讨厭派對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讨厭難聞的味道。
等找到慕容言軒一定要罵他一頓才行。
行走在昏暗燈光下,三個身着拿着酒杯的人攔住了他,一眼被他的容貌給驚豔到。
許沉木不動聲色繞開他們,“借過。”
為首的男人拉住了他,“别走呀。”
這幾人年紀稍大,第一時間是看許沉木的校服,然後視線落到胸膛上,發現沒有徽章便更加放肆了起來,一看就是根本不了聖歐蒂斯學院不知道現在已經沒有徽章制度的閑散社會人士。
慕容言軒現在的派對怎麼什麼人都能進?
許沉木不喜歡與别人接觸,當下面露不悅,盯着面前陌生男人。
他們同行中的一人站了出來,“溫柔點,畢竟是貴族學校的音樂家。”
然後對他說:“賞臉喝一杯?”
許沉木側身走過去,“沒興趣,讓開。”
男人被駁了面子臉上不好看,抽出鈔票,“喝了這杯酒,這1000就是你的了。”
許沉木微微擡眼,看着紅色鈔票說:“慕容言軒的派對居然會出現1000塊錢?你是窮到從哪裡偷渡過來的麼?”
“嫌少?好啊,喝了這杯酒我們晚上去酒店交流一下音樂什麼的,哥哥的硬度可以彈琴,一晚3000怎麼樣?”
酒店,硬度。
許沉木當然知道他們嘴裡是什麼意思,十足的惡臭。
而且還是面對學生。
許沉木将他們手裡的酒杯奪過來,重重摔在地上。
酒杯摔碎在地,清脆的聲音讓周圍的人紛紛湊過來看熱鬧。
“咋了?”
“怎麼回事?”
“我去,許,許……”
許沉木嚴肅說:“你們對其他學生也是這樣開黃腔嗎?”
為首的男人愣住了,其實他們也就是看許沉木長得好看來搭讪,沒想到他這麼不給面子。
“你!”
“知道我是學生還說話龌龊,惡心不惡心。”
許沉木生氣的是這群人沒點道德素質,對看着年輕的學生就各種騷擾,今天不是他也會騷擾其他年輕學生。
這種人,閹了才能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