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早說。”還在這裡逗他,他剛剛差點都看到了譚教授把他訓死前的走馬燈了。
許沉木有些惱地拍了一下溫司塵的肩膀。
溫司塵吃痛地捂住肩膀。
許沉木動作一頓,連忙問:“你沒事吧?”
溫司塵捂着肩膀的手反握住了許沉木,嘴角笑起。
裝的。
氣得許沉木這次真的輕拍了一下他的右手,兩人就在床上這樣你來我往。
“你們在幹嘛?”
空氣中突然凝固。
許沉木頓時看向病房門口。
門口站着一堆人,學弟們提着果籃花束,站在原地懵了,池遲喊得大聲,仿佛他們真的在做什麼白日宣.淫的事。
許沉木坐端正,自然地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隔着被子偷偷踹了溫司塵一腳讓他滾。
簡樂臉上滿是嫌棄,把鮮花放在了床頭,“兩個傷殘兵不好好養傷,在這裡打情罵俏。”
許沉木尴尬笑了笑,“你們怎麼來了?”
池遲說:“你住院我們當然要來關心。”
“我是說……他們。”
許沉木看向學生會的學弟們。
學弟們似乎被剛剛的畫面沖擊到了,呆在病房門口。
池遲向學弟招手,“快進來。”
學弟們這才提着水果籃走到病床邊。
“會長,這是我們買的水果。”
“希望會長能快點好起來。”
小學弟說話很軟,甚得他心。
許沉木笑着說:“我剛好準備買點水果來吃,謝謝你們。”
學弟非常懂事,馬上剝了一根香蕉送到他嘴邊,但是許沉木不是這個意思啊。
在學弟們期盼的目光下,他吃了一口,“好吃,謝謝。”
“咳咳!”
池遲不自然的視線看向溫司塵。
溫司塵臉上平靜如初,倒是池遲咳到滿臉通紅。
學弟們懂了,說:“學長,我們先回學校了,學長再見。”
許沉木:“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好的。”
小學弟們一溜煙全跑了。
許沉木看着小學弟的背影,問:“他們怎麼知道我住院?”
池遲說:“不僅他們,全校都知道了。”
“啊?!”
“你倆可是校園牆的風雲人物,出這麼大的事當然人盡皆知,看。”池遲指着一束花,“紅色是顧西甯送的,那束是葉灼,哦,譚教授也買了點水果。”
許沉木以為自己聽錯了。
“教授還是很關心你的。”簡樂說,“他讓你和溫司塵好好養傷,你們兩個周五的演出節目他會和校裡申請取消。”
溫司塵:“好。”
許沉木:“不行。”
簡樂聽到這兩個字不解:“你手都這樣了還想上台?”
許沉木點頭,“對,溫司塵的左手沒有受傷,右手拉弓也能繼續演出。”
“我是說你。”簡樂勸道,“你現在手抖擡不起來,怎麼彈鋼琴。”
“三天的恢複時間,足夠了。”
許沉木捏了捏自己的手臂,演出前比這個嚴重的意外他也經曆過,這點小傷還真的不算什麼。
但池遲簡樂,包括溫司塵,感覺在看一個瘋子。
溫司塵也一起勸:“學長,這場演出也沒那麼重要,還是取消吧。”
許沉木說:“誰說不重要?這是你們新生進去聖歐蒂斯學院向外界的第一次展示演出,重要程度僅次于一年一度的校慶,你不可以不參加。”
“那我就獨奏。”
“我和你一起。”
池遲說:“許沉木你是不是瘋了?你到時候彈出什麼問題,加重傷怎麼辦。”
許沉木心裡有分寸,說:“這點青腫,就像去爬山,第二天酸痛但是過幾天一定能好。”
“拜托許少爺,你這是車禍。”
“不用太小看我了,就算是魔王那種連續的八度,照樣能在這周五演出好,有我在你放心,一定會順利進行。”
溫司塵眉頭皺起,“這個演出再重要也沒有你的手重要,在受傷的時候加重傷勢,之後會有不可逆轉的損傷。”
“隻是帕格尼尼第24首而已,沒有多麼嚴重。”許沉木說,“不用再勸我了。”
“可是。”溫司塵還要說什麼。
“好了。”許沉木喊住他,“你不是要喂我喝粥嗎?我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