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沉木打開了外賣盒。
盒子裡綠油油一片,非常健康,也非常……難吃。
他用筷子把所有蔬菜撥到一邊,隻吃黑松露牛肉片和水煮蛋。
葉灼在旁邊打趣,“許少爺,你這挑食挑的太離譜了吧。”
許沉木說:“我隻是放一邊待會吃。”
許沉木夾起肉片。
他不僅挑食不吃蔬菜,其實水煮蛋他也不愛吃。
算了,多吃蔬菜對身體好。
他剛咬咬牙準備吃下去,兩條炸蝦放在了他的盒子裡。
溫司塵坐在他旁邊,将炸蝦給他後,繼續夾了一大塊照燒雞排。
葉灼說:“溫司塵,也給我一個呗。”
說着,就把外賣盒伸了過去。
溫司塵還真的準備分一塊給他。
許沉木馬上說:“你不是還有嗎?”
葉灼:“這哪夠吃。”
話剛說完,溫司塵把雞排收了回去。
“哎哎哎,别啊。”葉灼試圖阻止,“我真不夠吃。”
溫司塵說:“葉灼學長,你的套餐和我是一樣的,學長才不夠吃。”
“你們兩個真的是。”葉灼很想罵一句狗男男,但是被許沉木一頓眼神威脅憋回去了。
在一旁吃飯的同學掩嘴偷偷蛐蛐他們。
偷笑憋笑地很大聲。
被壓榨的同學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嘲笑葉灼學長了。
“笑什麼笑,吃好了趕緊排練。”
葉灼站起來離開了桌子,苦逼地端着外賣盒到一旁扒飯了。
這一整塊照燒雞排全歸了許沉木。
許沉木很滿意,拿起筷子夾起雞排,可雞排有點重量,他一用力,右手臂的神經一扯又傳來痛感。
“你喂我吧。”
他下意識說出這句話,然後看了一眼旁邊。
還好其他人剛剛又被葉灼罵了,所以都低頭吃飯沒什麼人注意他們。
“先吃一點蔬菜。”
溫司塵将蔬菜遞到他嘴邊時他想拒絕,但音樂廳的座椅靠背抵在身後他逃不了,不情不願張開嘴吃下去。
“真是同校不同命,我們在這苦逼的練習,人家攀上會長,舒舒服服坐在觀衆席。”
“你也沒人家好看啊。”
“切,小白臉。”
幾個富二代酸了幾句,然後上台了。
過了半個小時,大家基本都合格,玩手機的同學被葉灼又訓了一遍也讓他們回家了。
隻剩3個人。
許沉木揉了揉眉心。
這三個被罵也是活該,不用他救,他說:“我們也走吧。”
“好。”
許沉木剛和溫司塵起身準備離開音樂廳,下一秒就被葉灼叫住。
“溫司塵。”
溫司塵看向他,“怎麼了?”
“你們三個真的是老油條。”葉灼煩躁,“我頭疼,你不是24級小提琴專業第一嗎?剛好他們三都是小提琴,你來教教他們。”
溫司塵:“不合适吧。”
這三都是比他大一屆的學長,混交響樂團一年了,讓他來指導這算什麼。
葉灼看手機催促:“快上來,這都快九點了,你看沉木都困成什麼樣子了。”
許沉木點頭,“去吧。”
溫司塵無奈,走過去上台。
葉灼拿着指揮棒敲了一下譜架,“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你們有資格困嗎?還要學弟來指導,也不嫌丢臉。”
他們拿起小提琴和琴弓,嘟囔了一聲:“本來我爸就是讓我來混個學分。”
“天天我爸我爸,你爸有你才頭疼,溫司塵你去盯着他。”
說完,葉灼把指揮棒交給了溫司塵。
那三位也很熟絡交談,“小學弟,靠你了,我們想早點回去。”
他們還算配合,就是太懶,甚至懶得多動一下腦子去看音符,讓溫司塵不得不上手。
溫司塵:“這幾個音符要漸慢,手腕放松一點,聲音要放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