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再次懶得思考,直接問:“咋放松啊。”
溫司塵也開始頭痛,“這樣,順着琴弓勻速。”
溫司塵握住其中一人的手腕,用大拇指揉搓按放松了僵硬的骨頭,帶着他的手上下勻速拉響琴弦。
舞台下。
葉灼馬上告狀:“你看他,摸人家手。”
許沉木不為所動。
葉灼越說越興奮,“你看你看,挨得這麼近,看到沒。”
“快看啊。”
“看到了。”
許沉木問:“不是你讓他指導這三嗎?”
器樂指導途中不可避免會碰到手,他之前教溫司塵彈鋼琴兩個人手早就摸過無數遍了,不過都是正常指導。
葉灼問:“你不吃醋?”
許沉木“這有什麼好吃醋。”
“我還以為你會生氣呢。”
許沉木翻了個白眼,說:“也差不多了,再過十分鐘讓他們回去吧,溫司塵晚上還要換藥。”
“哦。”
十分鐘後,葉灼拍了拍手,大發慈悲放他們三人走了。
臨走前還不忘說一句,“明天上午,你們三個還要抓緊再練一上午,中午的彩排不許遲到。”
*
今天彩排太晚。
等他們收拾好出了樂廳的門都将近十點了。
葉灼開了車過來,“走,我送你們去醫院。”
許沉木和溫司塵坐上了葉灼的車。
兩個人坐在後座。
葉灼開着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溫司塵,你那輛車撞廢了有沒有考慮買一輛新的。”
溫司塵:“我媽暫時剝奪了我開車的權利。”
許沉木不免一笑。
和他媽媽一樣,之前慕容言軒在車禍後,江泛霜也是直接把車鑰匙全部沒收了。
葉灼說:“傻笑啥。”
許沉木:“你專心開車吧。”
葉灼的手搭在車窗上,抖落煙灰,單手開着車。
他的煙味道不重,吸一口就會放到車窗外,所以不算嗆鼻。
許沉木覺得稀奇,就這一晚上,葉灼起碼抽了三根煙!
這煙真的會讓人瘾這麼大麼。
葉灼問: “對了,撞你們的那輛車什麼處罰?”
溫司塵:“對方酒駕被拘留,其餘後續賠償讓律師去談。”
許沉木盯着溫司塵,在不斷倒退的高樓大廈光影中,他的五官被熏染得斯文溫柔。
溫司塵轉過臉,問道:“怎麼了?”
“你的車被撞,回家不會挨罵吧。”許沉木擔憂,以前慕容言軒出去飙車經常挨罵。
溫司塵嘴角勾起一抹笑,“對方全責,我又不是小孩子,爸媽隻是暫時不讓我開車而已,别擔心。”
說完,順勢握住了他的手拍了拍。
許沉木深吸一口氣,第一時間慌張看前車座的葉灼。
還好葉灼在專心開車。
他氣急敗壞反打了溫司塵一下,用嘴型警告:幹什麼。
還有人呢。
溫司塵反而有點享受,小聲說:“他看不到的。”
車載音樂放着流行歌曲剛好掩蓋住了溫司塵的話,隻有許沉木聽得到。
溫司塵将他的手拉過來,順勢撫上了他的小臂,“還疼嗎?”
許沉木點點頭。
兩人越坐越近,溫司塵的手也像平時醫護人員按摩一樣慢慢貼近他的皮膚。
葉灼皺眉, “喂喂喂,你倆别在我車裡做起來了。”
許沉木連忙縮起手,端正坐好。
“反正啊,你們明天出院要是沒車接送,盡管打我的電話。”葉灼說。
許沉木:“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