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這個地方具體在哪裡。”神女肯定地說：“但一定就在本市。”

蔚果接着問道：“那你知道伊芙琳執事為什麼要殺害大祭司嗎？”

縱然蔚果能查出伊芙琳執事是殺人犯，但殺人動機這種事，沒有從本人求證，還是很難推斷。

神女搖頭：“這些年來大祭司做的事不少，賺了不少，仇家更是結了不少，都不是什麼好人。”

“我已經離開混沌神教，不想再追究這些事了。”

看見神女起身準備離開，蔚果抓緊機會問出他心心念念的事。

“我聽說神廟裡有一幅叫做《販賣孩子的商人》的畫，你有見過嗎？”

“畫？”神女停住腳步：“神廟有這個名字的畫嗎？”

“反正神廟裡的畫大部分都是别人送給大祭司的，就放在典藏室裡。”

蔚果有點失望：“那神廟裡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流血或者詭異的事？除了大祭司被殺這件事？”

“流血？詭異？”神女有點拿不準：“我猜大祭司應該有對那些被迫送去妓院的人使用暴力，裡面肯定會有反抗的。”

“詭異嘛？”

“之前神廟擴建時在地下挖出過一個玻璃樽，裡面泡着一顆不知道是人還是動物的心髒。大祭司覺得晦氣，直接叫人丢掉了。”

蔚果沒得到想要的答案，神女說自己想去看看花店的情況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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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0日，10:05。

郁金香市，核心街區，市長辦公室。

郁金香市政府的辦公場在核心街區的核心位置，是個淡黃色的下窄中間滾圓上部收尖球形建築，官方稱呼其為“花球宮”，但大部分人私下叫它“滾蛋”。

市長辦公室在花球宮的中央樓層的中央位置，整個樓層除了秘書處，沒有其他部門在此辦公。因為哈爾森可以盡情“辦公”。

此時市長辦公室内滿是被砸壞的物品，怎麼砸也砸不壞的混沌神教圖騰黃金擺件已經浸沒在馬桶水中。

從大祭司葬禮回來的哈爾森市長剛用宣洩法稍稍穩定完情緒，坐回到辦公桌前，用雙手抓好因動作幅度過大而淩亂的頭發，發出難以置信的讪笑聲。

“一個小小神女，她怎麼敢？怎麼敢！”

“小助手檢測到您的心跳、血壓和呼吸頻率超過正常值，很可能是情緒過于激動。建議您稍事休息，走出室外呼吸新鮮空氣，或者來一支羅曼制藥的情緒調節劑。”

小助手悅耳的聲音從桌上的立體光屏中傳出。

哈爾森本能地閉上眼睛，雙手食指按摩太陽穴，做了幾組深呼吸。

按照小助手的建議喝完情緒調節劑後，哈爾森果然感覺情緒平複了一些。

思路打開，他想到雖然神女關閉了混沌神教，但是他這麼多年花心血經營混沌神教事務積累的人脈是實實在在的。

而且副祭司在葬禮結束後也補充發布了官方公告，宣布混沌神教隻是暫停營業活動一段時間，擇期會重新接納所有信徒。

總之還是不必太過焦慮。

現在重點工作要放在拓展新的支持選民群體上。

“小助手，查看實時市長競選分析報告。”

“收到。”

小助手回答的同時，立體光屏彈出5分鐘前更新的市長競選實時分析報告。

哈爾森并不想看那些長篇分析：“我要看結論。”

“收到。”

立體光屏上的報告自動刷新到結論部分。

上面清楚寫着因為受到大祭司暴斃和神女突然宣布混沌神教停止運營影響，此時哈爾森競選中混沌信徒的支持率将下降59.994%.

“啊！”

還是被數據吓到的哈爾森雙拳在辦公桌上爆錘了一下，接着馬上看向下面的應對策略。

裡面有一行文字是通過整頓非法滞留者問題提升郁金香市市民支持率。

哈爾森的視線停留在上面10秒鐘後，報告自動刷新到具體實施方案部分。

這時他的光腦提示有通訊申請接入，他看到是“芬亞”的名字白眼都要翻到後腦勺。

接通通訊的芬亞表現得極其卑微：“市長先生，首先我要再次為今天葬禮上……”

“閉嘴！”哈爾森吼叫起來：“你個廢物！”

“你之前跟我保證過大祭司一定會号召信徒給我投票。結果呢？他們就這麼死掉了！”

“而你天天守着他們，連人被殺了都不知道！”

“大祭司死後你又保證隻要公布死因沒問題，你就能接任大祭司，繼續号召信徒給我投票，結果連一個小小神女都搞不定！”

“以後不準再聯系我！滾！”

哈爾森挂斷通訊，拼命捋起自己因狂怒而甩亂的頭發，嘴裡依舊氣得喘氣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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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0日，11:03。

郁金香市，南十字座街，極品商業街。

拿到神女給的報酬後，蔚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冒着大雨走進“币來也”當鋪，将碎鑽全部換成沙币，得到的金額竟然與約定了3萬沙币相差無幾。

看得出神女在金錢管理上還是挺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