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們把通黃的尿液全部撒到了深藍色瓷磚牆面上，蔚果抓狂地揪住自己的呆毛。

他終于明白這份工作存在的意義。

兩個男生玩完後，拉起拉鍊，在校服上擦完手，興奮地讨論着今晚再去“那裡”爽一爽。

蔚果推着工具車想走，可是回憶起空志說過學校教導主任山塔衛極其嚴格，要是被他發現有一點做不好，他倆以後别想進入學校了。

自己倒是無所謂，隻是空志好像是依靠這份工作維持生活，更何況他還想呆在學校調查，沒必要惹人關注。

于是他還是選擇在工具車裡找出水槍，接到出水口對牆壁和地闆進行沖洗。

“嗨！”

蔚果剛收起水槍，男廁門口就出現了一個女生，一臉甜笑地跟他打招呼。

随後竟然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

一米六五的身高，香芋紫蠍子辮，小V臉，精緻可愛五官，白皙修長四肢，胸部豐滿，穿着女款深藍色短裙校服。

怎麼看都是女生。

不過蔚果也不會以貌取人，禮貌地讓出通道，方便對方方便。

可是對方直挺挺地朝蔚果走來，唰地一下從腿環上取下一包高檔香煙，打開遞給蔚果：“小哥哥，要陪我抽一支嗎？一個人抽好沒氛圍哦。”

“謝謝。”蔚果客氣地雙手推辭：“我不吸煙。”

女生笑笑地随手将整包香煙丢到地上，再将胸前的校服紐扣一顆顆解開。

蔚果側臉，推着工具車想離開，卻被女生按手擋住去路。

她故意站在在從粉色的胸衣中取出一個安全套，将臉貼近蔚果身前，輕佻地說道：“小哥哥，那要不要試試親密接觸一下呢？反正這裡也沒人。”

蔚果輕輕拂開她按住自己的手，說了句“不好意思，我在工作中”，推起工具車走向大門。

女生繼續追了過去：“這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改造的胸部，你不試試嗎？手感真的絕了。”

蔚果走到門口：“我今天還有很多活幹……”

女生伸開雙臂直接擋住了他，正色道：“别走。”

蔚果看向她。

她嘟起嘴開始扣扣子：“好啦，不裝啦。”

“你确實是好樣的。禾晞選擇你沒有看錯。”

蔚果無語地說道：“你是冉朵對麼？”

禾晞說過會在學校裡接應他的全球後援會會長。

對方穿好衣服整理好裙擺：“别怪我戲多哦，我必須确定待在禾晞身邊的是不是壞人。”

蔚果對這種“小兒科”的試探點頭表示理解。

“等等，”冉朵擡頭用清澈且震驚的眼神看向蔚果：“你該不會早就看出我的身份吧？”

“一開始沒發現，但是在你掏煙時發現了。”

蔚果指了指冉朵的手指，五個指甲上都是禾晞的卡通形象美甲。底色還是禾晞的應援色淡青色。

冉朵懊惱地“嗯”地一聲，擡起手看自己的美甲。

蔚果偷笑了一下。

其實，蔚果看到她第一眼就感覺到了。雖然言辭挑逗，但動作和神情緊張難以掩飾，完全沒有那種風塵的老練。

冉朵剛放下手，門外響起一群男生的腳步和談話聲，像是往男廁走來。

“糟糕！有人來了！”

冉朵推着蔚果進入單間，還将門鎖鎖上。

“你幹嘛？”

蔚果想開門，被冉朵用身子堵住了門：“出去會被人撞見我們的。”

“你是不該待在男廁，”蔚果無奈地說道：“可我是在工作啊。”

冉朵眨巴了幾下大眼睛，若有所思地說道：“有道理。”

可是已經遲了，外面的一群男生的吵鬧聲已經出現浴室内，現在出去還要做解釋，蔚果揪住自己的呆毛，與冉朵面面相觑。

随着洗手台上的一個劇烈碰撞聲響起，淩亂的腳步聲和毆打聲響起，一個男生在地上發出了痛苦的喊叫聲。

“你們浴室裡沒有監控對嗎？”蔚果小聲地問道。

冉朵點頭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