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弄得太晚了。你們還是吃完宵夜抓緊休息。我明天再來看看。”

看到蔚果要走，奈莉突然想起有個事差點忘了，從朱紅色的緞帶裙口袋裡掏出一張宣傳單：“這個是從美多的裙子口袋裡找到的，先放你那，省的我弄丢啦。”

蔚果接過來一看，是一張香槟粉的“波宇博士的診所”的宣傳單。

看起來是一張整容診所的宣傳單，蔚果先裝進了褲袋裡。

“還有，還有，”腰果也着急地補充：“姐姐剛回來時頭發和衣服上有一股很淡香味，很好聞，像是檸檬糖的味道。”

“知道了。”蔚果沒再久留：“你們别再熬夜，我明天會再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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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9日，8:32。

郁金香市，羅盤座街區，清泉别墅。

今天羅盤座街區的灰色雲層特别厚，酸雨呼之欲出。

隻睡了三個小時的禾晞從飛行器上下來，看了眼天空，轉身走進了智染住的地方。

“你來得好快。”正在廚房裡制作桜納豆的智染臉上的笑意擋不住。

“嗯，就是突然想過來陪你吃早餐。”

走近的禾晞看着智染用刀将生馬肝片成一小塊一小塊，眉頭不由得皺起來：“有蔬菜沙拉麼？我吃沙拉就好。”

“沙拉？”智染驚訝于禾晞竟然不是要營養劑：“有的，稍等一下。我需要點時間來制作。”

“算了，太麻煩了。”禾晞說道：“直接給我營養劑就行。”

“不麻煩，你願意陪我吃早餐真好。”智染轉身去清洗刀具洗手：“烤孢子甘藍沙拉搭配香草醬怎麼樣？”

“随便。”

聽到智染這麼說，不是很喜歡來這裡的禾晞有些不好意思了，左走幾步右走幾步，最後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最近超菁學校的事，你有聽說吧？”他慢悠悠地開口問道。

“有。”智染幹淨利落地切開孢子甘藍：“我還記得給那個叫卡諾特的學生頒發過獎學金。”

“他還那麼年輕，真的很可惜。”

“我有讓劍麻去安排慰問家屬，看看有什麼幫得上忙的。”

在面對自己弟弟時，智染總是想多聊點什麼。

隻可惜兩人有十多年的時間分隔兩國未曾見面，共同話題總是不多。

“你不覺得整個超菁學校都經營得很差，”禾晞試探着問道：“或許那個‘郁金香特選人才’本來就有問題？”

“經營學校的人理念有問題。”智染将切好的孢子甘藍送進烤箱：“修正了這次的錯誤，一切都會變好對嗎？”

“你知道麥斯先生為什麼要給超菁投資那麼多錢？”禾晞繼續提問。

智染開始在鍋裡燒水：“父親一直很關注郁金香市的教育發展，不是嗎？”

禾晞盯着智染看：“你喜歡超菁麼？”

“喜歡。”智染挑出品質最優的洋薊心：“這個學校有悠久的曆史和底蘊。”

“那裡是我的母校，我能深刻地感受到這些很難得的東西。”

身為超菁學校最大資助者，智染是這麼喜愛現在的超菁，還擁護“郁金香特選人才”計劃。

确認了這些後，禾晞胸口悶得有點難受。

他起身：“智染，我突然想起還有工作現在要處理，先走了。”

“不好意思，下次再來陪你吃飯。”

智染目送禾晞的背影消失在屋外看不到的拐角，轉身将鍋裡的熱水倒掉。

操作台後的一道側門打開，溫良從裡面走了出來。

“我們聊到哪裡了，溫良先生？”

“禾晞最近一段時間都以各種借口跟劇組請假。”溫良繼續被禾晞突然到訪打斷的調查報告：“他實際去了羅曼活動策劃公司就職，說是為了‘職業體驗’，然後去了超菁布置舞台。”

“他在羅曼的事我都知道。”智染關掉烤箱：“我想知道超菁死掉的那個孩子是否與他有關。”

“畢竟那個叫山塔衛的突發疾病死掉了。你懂的，死人無法開口說話。”

溫良回答：“這點你可以放心。禾晞沒有卷進學生的死亡案。”

“我從那四個分屍學生的家族那裡确認過了。”

“那就好。”智染緩了口氣：“你不知道，我見過禾晞很糟糕的一面，難免心裡焦慮。”

“我理解你對于禾晞的關心。”溫良說道：“禾晞有什麼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得到溫良許諾的智染滿意地送對方離開。

随後進屋的劍麻也告訴他，公關等相關事宜進展順利。

智染這才繼續進行自己的早餐烹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