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看過了。”禾晞默默咬了口糖麻丫：“你冒用哈爾森宣傳用無人機是很危險的事。”

“我用的是“鬼市”弄來的東西和程序。”蔚果喝了口八寶茶：“估計很難查。”

“關鍵是他的競選對手肯定會拿這件事做文章，我很擔心。”禾晞牽住蔚果的右手。

“别焦慮。”蔚果左手将自己的八寶茶遞給禾晞：“看一步走一步吧。”

“你以後要做這麼冒險的事可以先告訴我，”禾晞朝蔚果眨巴眼睛：“我可以跟你一起承擔後果。”

“那這裡剛好有件事需要麻煩你。”蔚果給禾晞發了一段視頻。

禾晞看完後嘟起了嘴。

“這是桑塔森生前拜托我一起去玉香雲偷拍的。”蔚果嚼着油香說道：“醫院用非法渠道的人體器官給病人做移植，而且玉香雲還沒有人體器官移植的資格認定。”

“你希望我做些什麼？”禾晞問。

“我不知道羅曼集團是否清楚這件事。”蔚果說道：“但你可能要提醒他們盡快做出應對準備。因為我已經把視頻發給瑞莎，換取她在市治安局拿到的情報。”

禾晞聽完，沉默了。

找瑞莎換取情報，這招還是自己教的。

之前在超菁學校的大禮堂裡，蔚果全程目睹自己與瑞莎的交易過程。

“對不起。”蔚果看着禾晞說道：“我似乎應該先跟你打聲招呼才對。”

“沒關系。”禾晞揉了揉蔚果的呆毛：“玉香雲整容醫院做違法手術本來就不對。”

“不過，我恐怕要跟智染聊一聊。”

蔚果提醒道：“我偷拍的這場手術，接受移植的病人是布倫南的兒子戴維斯。”

“據桑塔森所說，這些用來移植的器官還來路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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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極品商業街的禾晞，坐上自己的銀色飛行器，讓貓尾草帶他去羅曼大廈，順便跟智染的秘書預約見面。

“羅曼大廈嗎？”貓尾草挺驚訝的，但還是照辦了。

智染在董事長辦公室裡見到禾晞，眼神中有幾分驚喜。

“這是你第一次來集團大廈。”智染招呼禾晞來落地窗前：“這裡的風景不錯，你要不要來看看？”

禾晞走到落地窗前，看到天兔座大部分繁華的街景，确實風光悅目。

“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件事想告訴你。”禾晞說道。

智染看向禾晞，表示自己在聽着。

“我之前跟桑塔森在一起時，聽他說玉香雲在做人體器官移植手術，而且手術用的器官很可能不是正常渠道獲得的。”禾晞實話跟智染交代。

智染臉色一沉：“還這種事情。”

随後他又輕松地對禾晞說道：“這件事我會讓人好好處理的，你别擔心。”

“那就好。”禾晞腳尖轉向辦公室門口方向。

“謝謝你專門來找我說這件事。”智染看出禾晞準備離開：“你難得來一次，要不要我帶你四處走走？”

“不了。”禾晞避開智染的視線：“我還要回去拍攝。”

智染輕輕碰了一下禾晞的手臂：“我可以問個事嗎？”

禾晞奇怪地看着智染：“可以。”

“桑塔森是你的伴侶嗎？”智染認真地問道。

“當然不是。”禾晞感覺很荒唐：“我跟他吵架純粹是因為他不願按照我的想法制定護理方案……”

禾晞越說聲音越小，底氣有點不足了。

“那吵架完怎麼會去淋雨？”智染很疑惑。

禾晞突然意識到智染是以為他與桑塔森小兩口吵架，導緻公寓被燒，自己故意淋雨生病，桑塔森自殺死亡之類的悲劇。

“隻是在逛街時不小心淋到雨而已。”禾晞穩住自己飄忽的眼神說道。

智染心疼地說：“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身體還是最重要的。”

禾晞猛點頭後趕緊以要趕時間拍攝為借口逃離了智染的辦公室。

坐回辦公桌後的智染利用光腦繼續看劍麻剛給他發的視頻。

視頻是小助手的智慧城市管理系統在3月1日淩晨拍到的。

内容是禾晞和一個男生在海裡夜遊。

角度不是很好，畫面也不夠清晰，總之小助手沒分辨出男生的身份。

智染盯着視頻中陌生男生的身影，轉身面向身後玻璃落地窗外的景色。

大約在同一時間，市治安局的重案組忙得不可開交。

以安全隐患排查的理由，整個天兔座街區銜月路的所有人都被清空。

圖路、傑克，還有鑒證中心的人員在現場調查。

雷蒂亞帶着紮德和其他四個男子回市治安局接受調查。

倚末在收集目擊證人的證詞。

帕德溫組長則通過私人關系拿到臭鼬廢棄車場的監控，交給留在市局重案組辦公室的嬌藏拿去分析。

“組長，米米南這次還挺配合。”嬌藏給帕德溫遞了杯康寶藍：“應該是他們與這件事無關吧。”

“這整件事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帕德溫喝着水說道。

嬌藏看着帕德溫問道：“您的意思是整個案子關鍵還在于桑塔森？”

“可他已經死掉了。很多東西查不到了。”帕德溫有點感歎。

嬌藏很疑惑：“組長，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們沒法确定桑塔森是碎屍殺手？”

“我有種感覺，他不是，”帕德溫說道：“你追一下屍檢報告，還要盡快拿到小助手的監控。”

“國際智腦雲端管理中心估計很快就會發來現場監控備份，屍檢報告我現在去催。”嬌藏說。

帕德溫點點頭，轉身離開辦公室朝局長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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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4日，1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