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兩位,”原壬來過幾次後見到他們坐在地上完事了才開口:“是不是可以準備回去了?”
蔚果看了眼光腦,時間在下午6點14分。
“我們現在就貼牆紙上去。”
赤聿趕忙站起身,蔚果也站了起來。
“不用了。”原壬實話實說:“你們的速度太慢,還是讓我們的人來,一下子就弄好了。”
蔚果跟赤聿一起道了謝,換掉防護服,拿着包好的畫布,在逐漸變深的夜色中一起回到了極品商業街。
赤聿要回青葉酒館營業,蔚果買了晚餐回到偵探社。
魚粉、米粉鵝、抖辣子、燒雞公和蒸黃糍粑,味道都挺好。
吃飽飯後,蔚果拿出畫布,仔細端詳畫布上的畫作。
對比曾強留下來的畫冊禾晞腦搜索到的資料,确認畫布上的畫作就是《沉睡的維納斯》。
他又專注地觀察起“#”的符号,确定這個符号是後期人為專門加上的。
對比之前拿到的《阿爾卑斯山的雪崩》與《死島》,由于符号圖形簡單,他也沒看出有多大區别。
但之前他看到的有标記“#”符号的畫作,都是來自父親曾強留下的圖像資料。
他不知道曾強是從什麼途徑什麼時候接觸到這些畫作的,也不清楚曾強為什麼沒有留下實物。
有個不擅長整理調查資料的父親确實讓他頭疼。
現在,他手裡有三幅實物,或許可以花錢送“鬼市”鑒定一番。
“鬼市”裡什麼都可以拿來交易,自然也有技術服務的交易。
忽然間,蔚果整個人都愣住了。
靈光一閃時,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被他發覺。
曾強在死亡之前一直在收集這些有标記“#”符号的畫作,并且依靠這些畫作找到“藝術家”,最終被“藝術家”所殺。
他在筆記中記錄過,這些畫作就是“藝術家”與世人玩的一個“遊戲”。
“遊戲”的赢家可以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那麼這幅畫作出現在桑塔森租用的倉庫,而桑塔森又被殺害了。
屍體發現現場出現屍體被人為損壞以及“#”符号,是“藝術家”受害者發現現場的典型“标簽”,類似于“藝術家”留下的個人“簽名”。
之前發現的有标記“#”符号的畫作與“簽名”現場從未如此緊密地出現過。
難道桑塔森也是在追尋“藝術家”時被殺害的?
這個思路似乎也不對。
按照之前收集到的資料,“藝術家”的受害者都是賤民階層的女人、小孩和青少年。可是芬亞副祭司和桑塔森都是打工階層,并不在這個範疇内。
蔚果使勁揉了揉自己的呆毛,起身給自己養的小鼠們添加鼠糧和飲用水。
想不出結論時,他選擇幹些體力活,雖然他今天已經幹了不少體力活了。
打開房間門,他之前就發現“遊樂園”的規模早就不夠鼠鼠們探索了。
這次他放了超萌和皮仔進入“遊樂園”,認真地記錄着他們使用各項裝置的情況,然後設計新的修建設計圖。
感覺時間也沒用多久,可設計圖才畫好一半時,時間已經來到12點。
蔚果生了懶腰,将超萌和皮仔放回鞋櫃上的鼠籠後,獎勵了他們一點禾晞之前買的罐頭零食,然後就洗澡睡覺了。
因為今天經曆了足夠多的事情,躺在沙發上沒一會他就睡着了。
等到蔚果自然醒時,才是淩晨5點左右。
反正也沒有睡意,他便躺着用光腦刷新聞。
天兔座街區銜月路的集裝箱大貨車事件沒出意外地火透全網。
紮德應該也沒想到做了大半輩子整容移植界權威,最後會以這種方式在全球出名。
當然蔚果也看到大量科普羅曼醫療的内容,總體評價都不是很高。
蔚果感覺看到的内容都是互相抄襲的,沒有針對性的看法,也提不出具體不好的實例,都是泛泛之談,大部分是迎合讀者喜歡批判大集團的傾向。
他找來瑞莎的社交賬号,但沒有看到她發布該事件的任何内容,也沒有關于人體器官移植的内容。
蔚果給她發條信息,詢問市治安局的屍檢結果。
等了一會,瑞莎還沒回複,他索性起床梳洗,然後就聽到通訊的提示音,是瑞莎發來的。
“小可愛,你是掐點來問的對嗎?”瑞莎的聲音有些疲憊,但精神聽着挺興奮。
蔚果問:“屍檢結果剛剛出來嗎?”
“對。”瑞莎賣了個關子:“你猜車裡的那些是什麼?”
“是遺體。”蔚果肯定地回答。
“可是我覺得市治安局不會這麼對外通報。”瑞莎說道:“現在市長選舉越來越激烈,要是爆出這麼大的慘案,哈爾森的聲譽一定受重創。更何況這裡還牽涉到他的無人機宣傳。”
“而且羅曼集團也不會讓影響這麼惡劣的真相曝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