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果則起身躲到長沙發後，搖頭表示拒絕。

“是不是跟蝶野肉制品廠有關？”禾晞很有把握地問他。

順着禾晞的視線方向，蔚果看到自己堆放在門邊的一堆蝶野肉制品廠産品，不得不承認禾晞的判斷很準。

看完瑞莎發來的視頻，禾晞眉頭緊鎖：“太危險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哈爾森最近在蝶野肉制品廠有競選宣傳活動，瑞莎特意幫我弄到了名額。雇主都這麼努力了，我自然要進去看看。”

蔚果強勢地說：“至于你，老實地去工作，别辜負你哥那麼費心思幫你。”

禾晞嘟起嘴來：“蝶野肉制品廠董事長蘇修挲聽說跟麥斯先生的關系挺好的，我一定能幫上大忙，你會後悔的。”

蔚果隻能過去抱抱他：“你今晚是要留在這裡嗎？我可是讓貓尾草把你的東西都送回去了。”

“知道了。”禾晞靠在蔚果的肩上說道：“我今晚還有拍攝，就是想過來看看你。”

“那你身體才剛好，也不要太勞累。”

話說完，蔚果起身将禾晞送出了偵探社。

他害怕禾晞會再纏着他答應要一起查案，也害怕禾晞老是把時間花在他這裡，耽誤了事業。

送走禾晞後，蔚果打開證據牆，從頭開始梳理“藝術家”相關的點點滴滴。

--

3月7日，7:52。

郁金香市，盾牌座街區，蝶野肉制品廠。

由于哈爾森競選團隊的志願者隊伍集合時間是8點，蔚果起了個大早，在毛毛酸雨中去麥田早餐店吃了雞湯包子、撒湯和米餃，還給淡雲打包了一份。

坐着淡雲的機車來到集中點蝶野肉制品廠門口，蔚果遠遠就看到大門外右側黃色的大帳篷和帳篷外挂着的巨幅哈爾森宣傳照。

蝶野肉制品廠的蝴蝶商标反而被蓋去了風頭。

“小可愛，出來打零工啊？”淡雲八卦地問道。

“嗯嗯。”蔚果敷衍地回答。

“之前我就聽說，”淡雲繼續說道：“哈爾森被其他人攻擊說賤民階層支持率持續走低，他就想了賤招，花錢雇賤民階層來給他做志願者，表示自己有多受賤民歡迎。”

“今天看你過來打工，看來傳言是真的。”

蔚果一邊想着要跟瑞莎讨回工錢，一邊繼續附和：“嗯嗯呢。”

“欸，你可别誤會，”淡雲趕忙解釋：“我不是說你是賤民，我的意思是……”

“沒事，”蔚果大方回應：“不是富豪階層，也不是打工階層，不就是賤民嗎？這是大家公認的啊。

“大家都是，也就沒什麼了。”淡雲也自嘲地說道。

很快他們就來到盾牌座街區的地界，蔚果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廠區。

盾牌座街區承擔的城市服務功能比較強。街區内有污水處理廠、垃圾焚化廠、能源基地、種植養殖基地等。影響着整個郁金香市的正常運轉。

蝶野肉制品廠位于其中，整個廠區占地約300畝，正門内側有一排磚紅色的安保型機器人守衛着。

在帳篷門口，蔚果在光屏前刷了臉，認證了“慕爾”的身份，同時還拿到了當場制作的臨時工卡和臨時員工手環。

手環在啟用時後浮現出一條提示，要求使用者必須使用員工手環，必須時刻遵守小助手的提示，否則後果自負。

走進帳篷後，蔚果發現裡面是非常正規的化妝間和更衣室的配置，每個志願者都有化妝師在設計形象和進行化妝。

蔚果剛走進去沒幾秒鐘，帳篷裡的所有人視線都朝他聚集過來。

一個身穿背帶牛仔褲，淺灰色短發裡夾滿彩色小夾子的女生跑了到他跟前：“小哥哥你好，你是來做志願者的嗎？”

蔚果點點頭。

這時周圍有别的化妝師圍過來，女生趕緊表明立場：“是我先開口問他的，我是他的化妝師，難得有這麼帥的新人，你們不準搶！”

她接着笑眯眯朝蔚果自我介紹：“我叫朗曼，你的化妝師是我了哦。不能選别人。”

蔚果遲疑地點點頭。

圍着化妝師們突然散去，朗曼則拉着蔚果馬上坐到化妝台前。

蔚果通過鏡子看到個黃色短發沖天、皮膚慘白、身軀瘦得皮包骨的二十歲左右男人才走進帳篷，在裡面轉了一圈，看了蔚果一眼後又轉了出去。

在他走後，帳篷裡安靜了很多，幾乎所有人都不說話了，而且動作變得很輕緩。

朗曼小小聲地告訴好奇的蔚果：“他是傳早池生，凡事記得避着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