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6日，17:15。

郁金香市，南十字座街區，佚名偵探社。

一覺睡到大下午的蔚果先是冒着小雨去了彩虹按摩院，将桑塔森的情況從頭到尾詳細地告知了奈莉、薰葶和美多，也把證據都給她們看了。

奈莉千謝萬謝，要給蔚果酬勞。

蔚果趕忙婉拒：“大家都住在極品商業街，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

“哎呀，我占這麼個大便宜也不好意思啦。”奈莉隻能說道：“你以後要是有啥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我們彩虹按摩院一定全力幫你哈。”

蔚果有些不适應這種友好到有些煽情的氣氛，說着要去買晚飯，想溜走。

美多和薰葶一聽蔚果要去吃飯，從三樓抱下來幾個蝶野肉制品的罐頭硬要塞給蔚果。

蔚果也知道她們是好意，但是一想到瑞莎發給他的視頻，隻能強顔歡笑詢問還有沒有，說自己最喜歡吃這個品牌的東西。

美多和薰葶連忙說有的，上樓把從哈爾森團隊免費派發時領來的蝶野肉制品廠肉腸的全部拿給了蔚果。

抱着一堆東西回到佚名偵探社放好，蔚果有些焦慮。

他不知道派發了多少産品，多少人領取又食用了，萬一屠殺視頻的内容是真的，人體組織混入産品中，會不會導緻傳染病爆發。

多想也沒用，他告訴自己，反正已經答應瑞莎會去調查。

說不定那段視頻是造假的呢？

摸着癟下去的肚子，蔚果重新下樓冒雨去無敵香餐室打包了泡粉、酒鹵雞和凍米肉丸，回到偵探社好好吃了一頓。

吃完後，他坐在單人沙發上，用光腦察看一張張收集到的畫作。

《阿爾卑斯山的雪崩》《死島》《沉睡的維納斯》是在查案時通過各種渠道獲得的。

《販賣孩子的商人》在混沌神廟裡神秘失蹤，所以沒能拿到手。

既然曾強可以通過這些畫作找到“藝術家”，那麼說明一定是有什麼線索藏在其中。

蔚果仔細地看着畫作照片，認真地思考着。

“小可愛，”禾晞打斷他的思考：“我來看你啦！”

蔚果關掉立體光屏：“市治安局遲遲沒發布貨車上的‘貨物’是什麼，對你的批評是不是就不會停止了？”

玉香雲醫院出事的事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對于這種醜聞，網友火力全開，對于羅曼集團管理的批判自然不會少，禾晞作為與羅曼集團利益緊密相關的大明星也難逃惡評。

“沒關系。”禾晞幹脆利落地回答：“智染替我搞定了。”

“哦？”蔚果問道：“是找了公關嗎？”

“也不是。”禾晞在單人沙發的把手上坐下：“我哥把羅曼科技即将推出的新手環代言給了我。新品發布會的預熱宣傳都發出去了。”

“現在你處在風口浪尖，還大打廣告，不怕高調過頭？”蔚果疑惑。

“關鍵就在于這款新式簡約款手環不是發售，而是免費發放，屬于慈善項目了。”禾晞解釋：“我哥說這個項目他老早就想做了，這次剛好下定主意推行而已。”

“到時在全市設置派發點，無論是否是本市市民都可以憑借身份信息一人領取一份。”

蔚果這才明白：“難怪讓你代言，是想幫你提升好感度。”

“不過這麼搞的話，成本會不會太大。”

禾晞說：“我哥說這種免費的産品，富豪階層會嫌棄掉價不會去領取，打工階層有固定收入，到時驗證身份信息時，小助手會篩除掉他們，最後讓真正有需要的人領取。”

蔚果沒再說什麼。

雖然說羅曼科技的手環監控竊取客戶信息被傳得沸沸揚揚，但還有大把人連幾十塊的雜牌手環都買不了，被排除在主流現代化世界外，有免費的手壞派送給他們确實是件好事。

“小可愛，”禾晞躊蹴地問道：“我能不能拜托你幫我調查個事？”

“很急嗎？”蔚果說：“我已經接了新委托，恐怕沒辦法接你的單。”

“這樣啊？”禾晞顯得有些失望：“你這麼快就接到新工作啦？”

蔚果察覺出禾晞的情緒變化，于是問道：“你是有什麼煩惱嗎？可以說出來讓我聽聽看，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出出主意？”

禾晞也沒隐瞞：“我覺得麥斯先生這次失聯有些奇怪，所以想着讓你幫我查查他去哪兒了。”

“你不是說他一直都喜歡獨自離開一段時間，之後會自己回來嗎？”蔚果疑惑：“這次是離開太久你擔心了是嗎？”

“這是一方面，還有其他很多地方感覺怪怪的。不過還是等你調查完手頭的案子，如果麥斯先生還沒回來，我再找你調查吧。”

禾晞話鋒一轉，詢問起蔚果最新要調查的案子。

“這個不用勞煩你操心，”蔚果笑着說：“你好好搞好你的事業最重要。”

“别這樣嘛。”禾晞摟住蔚果：“說來聽聽看，說不定我能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