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悠放下手裡的藍色繡球花，走了過去：“你怎麼這幅打扮？臉怎麼還臭臭的？”

“我可以借你這個地方打個通訊嗎？”禾晞問。

“當然可以。”寒悠退回去原來的位置，繼續整理花束。

禾晞給瑞莎發了個通訊申請，對方接通了。

“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圈套嗎？”禾晞問道。

瑞莎正在蝶野肉制品廠周圍繞圈，聽到禾晞的話時有點懵：“你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蝶野用在生産的原料有問題，先壓着視頻不曝光，一步步推着所有相關者激化矛盾，最後蹭着熱度再一口氣抛出個爆點。”

禾晞問：“對吧？”

“我，這，”瑞莎反駁：“我否認。”

“那條視頻，它，我是因為蔚果說的要救命才發出去的，還是轉了多手匿名發的，我是一點名氣都沒賺到。”

“或許你是有其他目的想敗掉蝶野的聲譽呢？”禾晞繼續質問。

“你閉嘴！”瑞莎氣壞：“你休想把我沒做過的事扣在我頭上！”

“要是想扳倒蝶野，我多的是機會。那個地方就是個君主專制的帝國，有那麼多員工被虐待，我完全可以從他們身上找突破口搞個大新聞。”

“那是因為在郁金香市被侵害的打工階層多的是，人盡皆知的東西根本不足以震撼人心。”禾晞說：“你需要的是一針重劑！”

“我沒有！”瑞莎吼起來：“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來攪進這件事？”

“你現在馬上把蝶野的真實情況告訴我，不然我就親自去問蔚果，我現在就在蝶野門口……”

禾晞本來就因為蔚果踩進瑞莎圈套而着急，聽到瑞莎這種态度直接挂斷了通訊。

“我說，禾晞先生，”寒悠走近禾晞：“你不要怪我多嘴。”

“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刺激瑞莎，她對事業很上心的，而且還點瘋氣在身上，逼急了不知道會做什麼。”

禾晞看着寒悠，馬上給瑞莎發了個通訊申請，待瑞莎接通後，壓着怒氣生硬地道歉：“對不起，我剛才說得太過分了，請你原諒。”

瑞莎的語氣也平靜了很多：“沒事。我知道你隻是關心蔚果。”

“我也是着急想知道情況，所以語氣沖了點。”

既然話都說開，禾晞便把了解到的情況都告知了瑞莎。

對方則說明之前産品化驗沒有完成部分，現在可以用今天拿到的添加劑來完成了。

禾晞摸了摸口袋裡的密封袋，簡單做說了“知道”後，挂斷了通訊。

“喏，這個給你吃吃看。”

寒悠在葉綠色藤桌上擺出了鮮花餅和茉莉花茶。

“這個玫瑰花餅和茉莉花幹都是我親手做的，你看看好吃嗎？”

禾晞本來中午就沒吃什麼，于是拿起玫瑰花餅嘗了一口，酥皮起得剛剛好，玫瑰花餡料花香四溢也不甜，還帶着點新鮮出爐的溫熱。

“嗯，這個好吃！”禾晞喝了口茉莉花茶：“這個也很清新，搭起來很配。”

寒悠笑了笑：“那看來我這段時間的研究沒白費。”

“你最近在研究什麼？”禾晞吃完一個鮮花餅。

“研究怎麼用鮮花做食物啊，”寒悠說：“我想把鮮花事業做大做強。”

“你厲害。”禾晞拿起第二個鮮花餅。

“那你呢？”寒悠給禾晞按按肩：“在蔚果也積極發展事業時，有沒有好好發展自己的事業，同時給他助力呢？”

禾晞慫慫肩：“我一向來都……”

條件反射的話說到嘴邊，禾晞的肩耷拉下來。

他确實不想讓蔚果再做瑞莎委托的調查了，而他本人也因為擔心蔚果沒有多少狀态在本職拍攝中，兩件事都做得不太好。

“我知道了。”禾晞煩躁地跟寒悠說：“給我點時間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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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蝶野肉制品廠内，蔚果老老實實地待在保安房内，聽從小助手的安排随時開展行動。

整個下午的時間，有不少人試圖翻越圍牆進入廠區進行拍攝采訪，但無一例外都被安保型機器人抓獲。

這種情況發生時，小助手會通知蔚果到現場進行監督，預防暴力沖突發生。

可是安保型機器人都是采用高壓水槍進行應對，控制住入侵者後也是直接驅趕出廠區範圍，整個過程沒出意外，蔚果也沒必要插手。

等到晚餐時，蔚果本來想用冰箱裡的營養劑應對，因為他隻是臨時工，沒有正式員工可以在員工餐廳免費用餐的權益，可是這時他收到小助手推送的信息。

董事長蘇修挲邀請他到“蝶野之家”四樓的貴賓接待室共進晚餐。

蔚果看了一眼牆角的斧頭，随後離開保安房，在雨中走向“蝶野之家”，搭上了設定好樓層的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