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野肉制品廠董事長蘇修挲每年都被喬育約談過一次,在三次約談中,蘇修挲都堅稱從未在蝶野産品中使用過“紅蝴蝶”添加劑。
一切都是被辭退員工的惡意報複。而且他還拿出證據。
就是一直以來都有人給他發匿名信息,聲稱自己手上有蝶野肉制品廠使用“紅蝴蝶”添加劑的證據,要求蘇修挲往海外賬戶彙錢。
雖然是匿名信息,但在稱呼他時用的是“尊敬的董事長先生”,這是他要求蝶野肉制品廠員工稱呼他時必須使用的稱謂。
無論是在公衆場合還是私人場合,無論是在蝶野肉制品廠内還是蝶野肉制品廠外。
所以一定是蝶野的前員工想從自己這裡騙錢,才會一邊舉報自己,一邊威脅自己。
自己一直都沒妥協,不就什麼事都沒發生。
這就是蘇修挲所謂的“清者自清”。
喬育自然是沒有采信他的說法,才會一直堅持調查。
蘇可想到曝光這個事件的記者瑞莎。
她也可以是匿名威脅蘇修挲的人,因為蘇修挲一直沒給錢,憤而做了曝光報道。
如果是這樣。
喬育會不會在調查過程中順着匿名威脅的線索調查,摸出了瑞莎這個人,繼而利用她曝光這個案件,讓輿論逼着推動這個案件的調查,自己也順帶收獲一波好評?
而瑞莎可以賺錢和賺名氣,也是雙赢。
蘇可打開瑞莎的社交号,将她寫的所有報道都看了一遍。
發覺她确實是個比較有實力的獨立記者,文章大多都有比較正确的證據,看來是個信息收集好手,值得關注一下,之後或許有機會發展成線人,對自己以後鏟除巨齒鲨偷渡幫有幫助。
“隊長,你看什麼呢?”阿裡菲娅問道。
蘇可招呼她過來看光屏上瑞莎的社交号:“你想辦法打聽一下這個記者是什麼人,背後有沒有在為哪個機構或個人工作。”
“好的,沒問題。”阿裡菲娅立馬回答。
“你在打聽時小心一點,我們局肯定有人也盯着她,不要暴露了。”蘇可囑咐道。
--
3月14日,7:13。
郁金香市,南十字座街區,敏達殡儀館。
蔚果知道南十字座街區有一間敏達殡儀館,火葬一條龍服務的收費很低,生意極其好,而且也接收無名屍體存放和火葬,但不知道這裡竟然是禾晞的私人資産。
蔚果和禾晞兩人都戴着口罩,剛走進店門,坐在旁邊椅子上的一個壯小夥立即起身:“老闆,早上好。”
“酋迪,飛行器上有具屍體,你找個人一起搬到去冷藏櫃裡存放起來。”禾晞說。
“好的,老闆。”
酋迪立即離開舉辦告别儀式的前廳,跑到左側木制屏風後叫人。
蔚果則跟着禾晞走到右側木制屏風後,走上木質樓梯,往三樓走。
“這裡一共五層樓,負二樓是冰藏室,負一樓是化妝間,一樓是舉辦儀式的地方,二樓是道具間,三樓是工作人員的住處,我們去樓頂。”禾晞邊走邊介紹。
樓頂有一間淺黃色的小木屋,與整個殡儀館整體木質古樸的風格挺匹配,還有一個木質走廊連接着通往樓頂的小門和小木屋。
酸雨從天而降,蔚果跟禾晞走在走廊下,就不會被雨淋濕。
禾晞用光腦打開了小木屋:“這裡是我接受後加建的,算是辦公室,弄得挺簡陋的。”
蔚果走進小木屋,看到裡面以淺黃色木質家具和布藝裝飾為主,在淺黃色的照明燈光中,有一種與世隔絕的溫馨感。
“坐吧。”
禾晞讓蔚果在牆角的木質布藝小沙發上坐下。
“我之前跟你說過,我跟我哥被麥斯先生收養前,曾經靠着給殡儀館老闆幹活賺錢買營養劑,就是這個殡儀館的老闆敏達。”
禾晞告訴蔚果:“在我回國後,發現敏達已經去世,我就從他兒子酋迪手裡收購了這間殡儀館,小小改造了一下。”
蔚果說:“我一直有聽說這間殡儀館的名聲很好,願意低價幫助賤民階層辦葬禮,讓他們能夠體面地離開人間。”
“所以生意也很火爆。”
“除了這家殡儀館,全市的殡儀館都已經被康爾家族壟斷,他們的工作人員聯系不到我,來過好幾次想談收購,沒談成就制造了好多麻煩。”禾晞說道。
“現在火葬場已經全部被康爾家族壟斷,墓園也是,隻要他們不接受我們送去的屍體,這間殡儀館遲早關門。”
“如果他們知道你是這間殡儀館的主人,應該不會給你制造任何麻煩了。”蔚果說。
“你說得對。”禾晞承認:“隻要讓他們知道我是羅曼家族的人,任何麻煩都可以輕易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