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有個人在偷拍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呢？”蔚果試探着問道。

“估計是了，其他人不會做這種事的。”老太太回答：“他來了之後，大家才被迫幫他四處偷聽偷看，回來報告他。”

“你的意思是在這個廢棄的下水道裡偷聽偷看嗎？”蔚果追問。

“郁金香地下廢棄的下水道四通八達，能通往各個地方，也有很多口可以往上爬的。”

聽到老太太的回答，蔚果想，三天前，剛好是工程師芢行因偷設置崗位被趕出蝶野肉制品廠的日子。而到下水道裡找埃拉的屍體又是浩秀的主意。

有沒有可能兩人是同一個人來着，隻是用着不同的稱呼。

目的是為了把自己騙到下水道，偷拍自己，還帶着武器，是想抓住自己？

這又是為什麼呢？

“我跟你們說這些，你們知道是什麼意思吧？”老太太舉了舉懷裡的森森。

“明白。”禾晞趕緊回答：“您要的特效劑我馬上叫人送來。”

“唉，我要你們收養森森，幫他把病徹底治好。”老太太說：“這個孩子的病看起來一時半會也治不好，我養着他又養不活他，隻能把他交給你們了。”

蔚果和禾晞同時沉默了。

“我不會讓你們吃虧的。”老太太繼續說：“我還知道那個男人的秘密，應該能幫到你。而且我在這裡還是能說上話的，你想打聽什麼我也可以讓大家幫忙。”

“你們一看也是有錢的，幫森森治病沒多難。”老太太說這話時看的是禾晞。

“可以，我待會就把森森送到金香雲治病。”禾晞倒是沒猶豫：“你也要說話算話。”

“我沒什麼可以不算話的，給你們打聽消息都不是什麼難事。”

老太太将森森遞給了禾晞。

蔚果問：“你剛才說的秘密是什麼？”

“那個男的，我知道他是市治安局的眼線。”老太太告訴蔚果：“雖然我拿不出證據，但我敢保證這事确實準的。”

蔚果想了想，問老太太：“那邊有具屍體，我們要帶走。”

“帶走吧。”老太太知道這回事。

禾晞抱着森森問道：“老太太，你就不怕我把孩子帶走後丢掉？”

老太太搖頭：“我知道你是大明星禾晞，你的秘密我也知道。”

“我的秘密可多了，你說的是哪個？”禾晞試探地問道。

“隻要你幫森森治病，哪個秘密都不會曝光的。”老太太擺擺手轉身從衆人離開的方向走去。

“我們怎麼才能聯系到你呢？”蔚果問。

“你們把森森送到金香玉醫院後，我會去醫院把聯系方式告訴你們。”老太太邊走邊說。

禾晞趕緊補上一句：“謝謝您剛才救了我們。”

老太太擺擺手，和手裡依舊抓着死老鼠的女人消失在通道中。

蔚果與禾晞隻能抱着森森往回走。

“你們帶回來個寶寶？”在攝影棚裡的貓尾草一臉驚訝地接過禾晞遞來的森森。

而蔚果則折回下水道，與禾晞一起将屍體搬上攝影棚，放進智能推車裡，帶着森森來到天誠物流園私人停機坪，坐上飛行器往羅曼·金香雲醫院飛去。

“貓尾草，你待會帶着森森去治病。”禾晞說：“告訴他們這個孩子是我在街邊撿到的，不能見死不救，要是有個髒兮兮的老太太出現的話讓她留下聯系方式就行。”

蔚果則說：“你待會把我送回極品商業街就行，惡蟲社團有地方存放屍體，我打算把埃拉的屍體存在在那裡。”

“我送你去敏達殡儀館吧，那個地方是我的私人資産。”禾晞企圖說服蔚果：“你不是說這次調查是關乎你父母的私事，如果可以的話還是不要麻煩惡蟲社團，會不會比較好？”

蔚果看着窗外已經逐漸天亮的景色，抓了抓自己的呆毛，答應了下來。

--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市治安局刑偵大隊辦公室裡，阿裡菲娅提早了很多來上班。

“隊長，”她将營養劑遞給蘇可：“你昨晚在這裡通宵了？”

“嗯。”

蘇可得眼睛從光屏上移開，接過了營養劑。

昨天見過卡弗局長後，雖然局長讓他不要關注蝶野肉制品廠“紅蝴蝶”添加劑的案子，但他還是有點在意，聯系了盾牌座分局配合調查這個案子的治安官。

對方是分局刑偵大隊的隊長，平時一直想找機會巴結蘇可，隻是蘇可沒多在意，這次蘇可主動聯系，馬上親自将相關資料送到了市治安局刑偵大隊辦公室。

蘇可重點看了喬育的調查。

本來他想看看裡面有沒有涉及巨齒鲨偷渡幫的内容，或者是小助手警示蝶野肉制品廠非法使用“紅蝴蝶”添加劑的内容，結果都沒找到卻意外發現另一件事。